行走江湖58(3 / 3)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衝進包管叫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大家快去看啊。”

此人才叫完,立刻就有人不滿道:“喊啥喊,這些天打起來的還少嗎?有啥新鮮,走開,別打擾爺們喝酒。”

那人卻不為所動,繼續叫道:“這回打上的人可不一般,聽說和前盟主的滅門慘案有關……”他此言一出,滿堂喧囂瞬間為之一靜,然後立刻就有性急之人吼了起來:“你說真的?在哪在哪,快快帶我們去,這可是大事,決不能錯過!”

於是乎,滿堂賓客幾乎是呼啦啦一下子就走了個精光,就連這飯館的老板都走了,就留下兩個小夥計在收拾。

“娘,我們也快去看看。”雲少橋急急地向著母親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母親似乎有點不想去。

“娘!”雲少橋急了。

好在母親也理解他的心情,終於同意道:“好了好了,走就走。”

當雲少橋隨著眾人來到一外空地上的時候,那裏已經圍滿了人。

“這空地離路邊不遠,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這就打起來了。”雲少橋邊靠近邊想著。

空地上有兩波人對質著,而且兩邊都有雲少橋認識的人,一邊正是楊思怡、淩劍風他們,他們身旁還聚著不少人,其中兩位五十來歲的男子格外引人注意,而且這兩位的相貌隱隱有些相似,雲少橋猜他們可能是兄弟兩,隻是其中一位多些威嚴,一位多些飄逸。

楊思怡也是退卻長褲,換上勁裝,彎腰之間掛著一柄古樸的長劍,那還還在鞘中,雲少橋便可以感覺得得陣陣寒意,當然,那隻是一種感覺!相比以前,小丫頭眉角少了許多天真,多了絲絲淩厲,還隱隱透著股股殺氣。她的身邊除了淩劍風外,還站著一個中年婦人,竟是曾有借宿之緣空情姑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在她們身邊,還站著不少年輕男女,個個氣宇軒昂,英氣勃發,盡是人中龍鳳。

“看來這段時間以來,思怡妹妹的改變可真大啊!也不知道她身邊什麼時候聚集了那麼多的才俊?”雲少橋看得心裏酸溜溜的。

雲少橋又向另一波人看去,果然,那天殺到家裏來的兩個人不出意外地出現在那裏,這波人為首的一個也是五十多差不多六十歲,不肥不瘦,一頭花白的頭發,還留著花白的胡子。從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判斷,此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隻是讓雲少橋不解的是,嫵媚兒怎麼也出現在這波人裏?

兩波人中間空地上,正有兩個人在交手,交手的兩個人,竟也有雲少橋熟悉的,而且是最熟悉的。

“雪凝!”雲少橋大驚。

6###3

和沐雪凝交手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兩人不但風紀差不多,身手也在伯仲之間,用的也都是劍。但見雙方人影穿梭、劍影交錯,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戰了良久,沐雪凝終於忍不住使出了銀針絕技,她的銀針技能又有進步,隻見手舞足蹈間,竟是全身上下,隨處隨時都有銀針激射而出,讓人防不勝防,那與她對戰的年輕男子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好暗器!”有人忍不住喝起彩來。

“此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真是……哎!”

雲少橋有些奇怪,此人為什麼會歎息?不過如今是關注沐雪凝要緊,他也沒心思去打聽了。

“看來也隻有二十多年前的妙手西施能把暗器玩成這樣了。”又有人說道。

雲少橋卻沒注意到,他身邊的母親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不過她看到沐雪凝的暗器手法,也還是忍不住低喝一聲:“好手法!”

雲少橋聽到母親稱讚自己中意的女人,心裏頓時也是美滋滋的。

就在眾人以為那與沐雪凝對戰的男子就要落敗的時候,那男子卻是驚而不亂,經過最初的手忙腳亂,但當他情急之下,雙手一分,手上的劍一分為二,左右翻飛,竟一一把所有的銀針都掃落開去,然後眾人又發現,他雙劍急舞間,偶爾竟也有暗器奇襲而出,反而讓沐雪凝不慎間差點著了道。

雲少橋頓時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欺負女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雪凝,我來幫你。”喝聲未落,他已經飛撲而出,玉蕭劍驟然出鞘,以無可匹敵之勢,向那男子直刺而去。

那男子也是了得,麵對雲少橋這意外的突襲,大喝一聲,雙劍乍分,一劍逼向沐雪凝,一劍向雲少橋揮來,同時點點暗芒射出,又是暗器。

不過這些暗器對雲少橋也造不成多少威脅,他舞起玉蕭劍,隻刹那間就已經將他們盡數掃落,身形隻不過頓了一下而。

然而那男子似乎也沒真的打算讓那些暗器傷得了雲少橋,他要的隻是減緩了一下雲少橋的攻勢,這就夠了。當雲少橋再次打算攻擊的時候,一抹劍光猛地從斜裏刺來,同時一聲怒喝響起:“無恥之徒,以多打少,還說什麼英雄好漢,你的對手是我!”

這一劍,又快又準,若是雲少橋不撤劍回防的話,腦袋肯定就不保,所以他即使身在半空,也不得不將身體強行扭了一扭,避讓、格擋,一氣嗬成,終於險險撿回了一條命。

來人得理不饒人,那劍一招快過一招,一式狠過一式,讓雲少橋頓時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火拚幾招之後,雲少橋終於看清了來人模樣,可是讓他大惑不解的是,來的人,竟然是楊思怡那個陣營裏的。

“喂!你怎麼回事,我是你們這邊的啊!”雲少橋急急叫了起來。

卻不想那人卻不屑地一笑:“切,都說外麵的人狡猾如狐,沒想到這麼爛的詭計也在我麵前使出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那人說完,攻勢又更急起來。

“喂,喂,我說的是真的。”雲少橋一邊苦苦防守著,一邊急切地叫喊著。

就在這時候,一聲斷喝傳來:“全都住手!”

雲少橋雖然不知道喊的是誰,但他聽得出喊聲是來自楊思怡那一邊的,所以急忙收斂跳開,然後得意地笑道:“嘿嘿,我說對了吧,我明明是你這邊的,你看準了再打好不好?”

而那與雲少橋對打的年輕人卻是一臉奇怪地看向自己陣營,因為剛才喊的正是淩無雙。

沐雪凝和好的對手也分了開來,隻是更讓雲少橋奇怪的是,雙方的站位,站往楊思怡這邊的,竟是那男子,而在他的想象中應該站這邊的沐雪凝,卻退向了另一邊!雲少橋這時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起來。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腦中就像是旱天驚雷炸響,頓時炸得他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少橋把目光投向沐雪凝,然後又看看楊思怡。

沐雪凝還是一臉寒霜,隻是眼神裏多了些淒苦。

楊思怡卻是滿臉恨意,眼裏已經含滿了淚花。

“淩莊主,這是……”那與沐雪凝交手的男子向著自己陣營問道。

淩無雙眉頭緊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淩劍風替父親答道:“席大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被美色迷惑的兄弟,如今且先看看他如何選擇再說。”

“唰!”全場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雲少橋的身上。

要說這場交鋒,根本就說不清是預謀還是偶然,當時空婆婆把沐雪凝她們打跑之後,三人認為,寒鋒劍已現,沐雪凝她們定會把這消息帶回去,說不定她們背後的勢力會傾盡全力來搶,所以連夜離開了楊府,開始是說好了去玉劍山莊,可走到半路的時候,淩劍風接到玉劍山莊傳來的消息,讓他們直接來鐵木嶺,因為淩無雙、宇文婷和逍遙穀眾人都在這裏準備武林大會的事。

而孟謙發現楊府人去樓空之後,便也想到了武林大會,心想楊思怡他們無論現在躲到哪裏,但最終都可能會在武林大會上出現,要不然玉劍山莊辦這武林大會又有何用?所以便在鐵木嶺附近廣布眼線,終於逮到了楊思怡一行人。

而楊思怡由於之前是先往玉劍山莊而去,繞了個大彎,所以到這裏的時間反而落後於孟謙。

孟謙本想著,反正這段時間以來,鐵木嶺附近仇殺不斷,自己手段激烈點估計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於是就下了個決定,直接搶劍!

這寒鋒寶劍對他來說,那什麼武功大進倒在其次,他最看重的是它能上斬皇親國戚,下斬平民肖小,概不論罪!這可是從當今皇上口裏聽來的,比起什麼江湖傳言,可信得多了。

若他能得此劍,何事不能成?

孟謙的武功還是不錯的,他親自出手,無論是淩劍風、楊思怡二人,還是楊不悔,都沒人防得住,楊思怡就是手持寒鋒劍,那是一點用都沒有,可眼看這劍就要落入敵手,突然一抹劍光憑空而現,攔在了他麵前,就隻這一劍,就逼得他不得不退了回去。

待他看清來人的樣子,那一直充滿自信的眉頭便不由得皺了起來,隻見和他差不多年紀,一身深藍衣衫,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還是有人給人一種玉樹臨風,飄逸出塵的感覺,他手提長劍,那劍不知何時已經入鞘,對方出劍收劍之快,他竟然沒看清!

淩劍風一看到來人,頓時就驚喜地叫了起來:“二伯,原來是你。”

來人向淩劍風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孟謙道:“孟大人,欺負小孩子可不是好習慣。”

孟謙頓時氣得臉如豬肝,不過他還是強行壓住了自己的怒氣,冷聲道:“閣下可是玉劍山莊淩無意?”

“正是在下。”淩無意神情不變道。

“你們玉劍山莊何必要趟這趟渾水?”聽孟謙這口氣,竟有退讓的嫌疑。

然而,淩無意卻是半步不讓:“如果替親家討公道也算趟渾水的話,那這趟渾水,我們還真得趟定了。”

聽到淩無意這話,孟謙臉色頓時又更沉了幾分:“哼,當真以為老夫怕了你們玉劍山莊了嗎?今天這劍,我奪定了。”

淩無意的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孟謙當然不會和淩無意單挑,隻見他揮手一招,四周頓時呼啦啦圍上來上百人,把淩無意他們團團圍住。

被這麼多人圍住,楊思怡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淩劍風和楊不悔也是強自鎮定,不過淩無意卻毫無懼意,隻是臉色又寒了一些,沉聲問道:“本想把一切恩怨放到武林大會上解決,讓天下人公審你們的罪惡,但如今看來,你們是想提前解決了,也好。啊……”說完,淩無意一聲長嘯響徹天際,沒多久,玉劍山莊那邊也趕來了一大幫人,於是,如今的對陣場麵便如此形成了。

場麵在這一瞬間似是凝固了般,雲少橋能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可是他卻寧願自己的心不再跳。

“你來了。”沐雪凝輕輕地問候了一聲,語氣無悲不喜,她似乎早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幕,自從為他偷取靈血丹的那一刻起就預見到了,所以她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楊思怡也含著淚花躍眾而出:“雲哥哥,今天,我和沐姐姐之間,隻能活一個,你……會幫誰?你放心,無……無論你……幫誰……我都不會怪你……”楊思怡雖然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來,但眼裏的淚水卻花嘩嘩地流個不停。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雲少橋終於承受不了心裏的壓抑與疼痛,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

楊思怡隻知道哭,什麼也解釋不了;沐雪凝神色複雜地張了張嘴,可最後也說不出話來,她心裏的痛又怎麼會比楊思怡少,一邊是恩情,一邊是愛情,恩愛不可兩全,她已經選擇了恩情,她已經無路可退,她與他,已經注意拔劍相向,多說又有何益?

6###4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一聲嗬嗬的笑聲響起:“這位小友想必就是雲少橋雲少俠了吧,果然年輕英俊。”

雲少橋尋聲望去,見說話的竟是凶手陣營中尋個為首的白發人。見雲少橋望去,那人繼續笑道:“雲小友,這是小女雪凝,如果你今天幫我,我不但把雪凝許配給你,還會讓你以今後的生活中享盡榮華富貴,封官加爵,如何?”

雲少橋此時已經是麵如死灰,他沒有回答孟謙的話,而是看向沐雪凝:“雪凝,他說的……可是真的?”

沐雪凝的淚水終於也禁不住溢出了眼角。看到這一幕,答案在他心裏瞬間就明了了:“雪凝,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往日種種,都是假的嗎?你一直都在騙我的嗎?”

孟謙又出聲了,他佯怒道:“雲小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雪凝了為救你,不惜甘冒死從我這偷取靈藥去救治你,不然你現在還是廢人一個呢,雪凝對你的情意,可是天地可鑒啊。”

孟謙現在已經藏不住自己的惡行,如今又身陷眾多武林人士的包圍,身後雖有一百多死士,但以這重重包圍中,他也沒信心能殺得出去,所以為今之計,隻有先以雷霆之勢把玉劍山莊打敗,以莫大的氣勢,把其他人鎮住,如此才有可能安然離開。所以,雲少橋這樣的高手,如果能爭取過去,他的勝算會大了不知多少。

聽了孟謙的話,雲少橋還來不及向沐雪凝求證,淩劍風卻立即諷刺起來:“哈哈,先把人打廢了,然後再賞顆靈藥救治,大家說,這算哪門子情意?”

雲少橋心裏又是一震,他已經被這連翻的打擊,打擊得不知身處何方了,隻覺得眼前白芒芒的一片,其中隻有那一抹靚影若隱若現。

“思怡說得對,今天我與她,隻能活一個,若幫我,你會得到我義父所說的一切,若幫她……請出劍!”這是沐雪凝說的第一句話,說完這句話,她便再次閉口不言。可就是這句話,卻讓雲少橋如墜冰竅,渾身顫抖個不停。

“如……如果……”雲少橋嘴唇顫抖著,喃喃吐出些聲音來,“如果我……你……你會……會殺我嗎?”

“會。”沐雪凝終於說了第二句話,隻有一個字的一句話。此字過後,沐雪凝又是無聲站立,白衣勝雪,如玉樹臨風。

“我知道了。”雲少橋悲聲道,然後,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孟謙好像還在苦口婆心地說些什麼,可是他此時卻已經充耳不聞了。

沐雪凝也無聲地舉起了劍。

如心有靈犀般的,雙方幾乎同時出劍,劍勢淩厲無比,然而很多高手很快就發現其中異常,兩人的劍勢雖然淩厲無比,但卻沒有半點殺氣!

“不好!”所有人此時竟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雲母更是麵色大變,有如死灰,嘶吼一聲:“兒子,不要……”同時飛身撲了過去,身法之快,如影如電,肉眼難辨。然而,這一切能來得及嗎?

“?輳 鼻岵豢晌諾睦?刃入肉聲,此時卻傳遍了全場。

雙方的劍,同一時間,刺入了對方的心髒。

“不……”雲母終於撲到了兒子身上,抱著他餘溫尚存的身體,哭喊著:“兒子,你怎麼這麼傻,都是娘不好,娘不應該讓你學武功的,娘不應該帶你來,不應該帶你來的,嗚嗚……”她撲在兒子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這時,又是一聲悲叫傳來:“徒兒,徒兒,你怎麼就那麼傻啊,怎麼就那麼傻啊?”這是一個老人的聲音,正是雲少橋的師傅,玉蕭劍的上一代傳人。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白胡白眉白發,一襲米白衣裳,滿臉皺紋的老人踉踉蹌蹌地衝了過去,也撲在了雲少橋的身體上。

雲少橋此時氣息未斷,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氣遊若絲道:“娘,師傅,孩兒不孝。”說完,他的用一陣摸索,最後終於抓住了沐雪凝的手,這才永遠地閉上了眼睛,那年輕英俊的臉爬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也感覺到了雲少橋的手,沐雪凝的臉上同樣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就這樣一直定格著,直到永遠。

……

後來,江湖傳說。

那一天,楊家遺孤楊思怡一劍刺死了仇人孟謙,至於她怎麼辦到的,眾說紛紜……

有人說,孟謙中了在場神秘高人的暗器。

有人說,孟謙事前中了毒,下毒的正是他那與情郎同歸於盡的幹女兒。

有人說,楊思怡是靠淩無意暗中傳音指點下戰勝了孟謙。

也有人說,楊思怡完全是依靠寒鋒寶劍的神奇能力殺了孟謙。

幾乎大部分的武者都傾向了最後一種說法,於是,寒鋒寶劍的名氣瞬間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勢頭攀升起來,引得無數人眼紅心熱,然而沒過多久,就又傳出,楊思怡帶著寒鋒寶劍嫁入了玉劍山莊,於是,大家不得不把那一顆顆覬覦之心給收了起來,玉劍山莊的強大可不是什麼人都敢打主意的,即便有人還在打什麼歪主意,也隻能暗中進行。

後來,江湖還有傳說。

那一天,當朝皇帝史楓樹禦駕親臨。

大家都以為他要追究眾人斬殺朝廷重臣的大罪,何況那人還是他舅舅。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當場宣布:

寒鋒寶劍,上斬皇親國戚,下斬肖小匪類,概不論罪。

後來,也有些消息在暗中談論著:那雲少橋的師傅好像最後是跟著皇帝走的,還有,皇帝身邊有一個護衛,怎麼看上去和玉劍山莊的淩家兄弟有點像?莫不是那消失已久的大將軍淩無絕。

當然,這些小道消息始終沒人能給出確切答案。

還有一個未解之迷就是,之前送信給各大門派要求大家靜觀其變的神秘勢力到底是誰?

一座荒山。

兩堆墳塚緊緊挨著。

一個杏眼柳眉,冰肌玉膚,風姿綽約的少女黯然站立墳前。

“雲大哥,你和沐姐姐在下麵生活一定很好吧。你放心,我過得也很好,爹爹又要給我介紹對象了呢,明天就又相親,這次我一定選個像雲大哥一樣好的夫君。雲大哥,你會不會怪我沒有為你守節啊?可是我不想每天都看到爹爹生氣,所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不過我會天天都想你的,我發誓……”說著說著,兩行清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掛在少女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