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不知道要幹嘛。”宋元坤答道。
馬隊到了集市街中間的廣場處,停了下來,幾個仆人將那群奴隸趕到前麵跪下。
騎在馬上的嚴亭之,勒緊韁繩停下來,緊眉閉眼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猛的睜開眼睛。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毛筆竹簡,左手平直快速一抹,那竹簡便展開在半空中,然後他抬起右手快速在竹簡上書寫起來。
“精品級!竹片沒什麼特別之處。但編連竹片用的線不是常用的熟牛皮繩,竟然有些像是蠻獸的筋!“
“一縣封主之子,便如此闊綽,真是有錢!”
很快有眼尖的工家士子和墨家擅長“製造“的士子,一眼看出了嚴亭之所用竹簡乃是精品級的好東西。
書寫完畢之後,嚴亭之冷冷的將竹簡上的字句讀了出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話音剛落,那竹簡上被寫下“聖人言“的竹片泛起赤色光點,先前那仆人手上的皮鞭也瞬間在表麵籠起了一層薄薄的赤色光暈,慢慢流轉。
“先讓這些賤奴,一人嚐一鞭,要見血!”嚴亭之冷冷的說。
“是!”
其中一個“力士”從仆人手裏拿過鞭子。
那“力士”揚手一甩,一鞭鞭抽在了那些奴隸身上,奴隸們身體著鞭的部分瞬間被抽爛,血肉飛了起來。
奴隸們痛的甚至叫不出聲來。有幾個甚至咬崩了牙齒。
焦遠咬牙攥緊了拳頭,忽然聽人群中幾個士子小聲議論起來。
“儒家思想,‘天命’,赤色才氣!這少封主看起來成為士子並不久,雖說早早就能凝聚‘思想’,算得個人才,做的這事倒讓我也有些看不慣了!”
“他是封地主人之子,咱們遊學在此,一出手阻攔,就會被豐國都城太學院的秘事房給暗中記上一筆,對以後的發展可是不利,唉。”
“不知今日為何沒有那些單槍匹馬的真正俠之士、義之士出現?他們可比咱們灑脫,才不在乎什麼功名前程啊,哈哈”
焦遠聽這士子竟然自嘲起來。
“真是狠毒,奴隸們血肉爛飛是那力士的力道,可這隻是皮肉之苦。嚴亭之以儒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天命’思想釋放的赤色才氣,加在那鞭子上,這些人當中即便有人有能力反抗,有才華,也就隻能一輩子做嚴家的奴隸了。”
“是啊,蘊含了思想的攻擊才氣,最是強大,必須以同樣蘊含了‘思想’的招數才能應對!”
“哼,偏偏隻有他儒家能在各國都城有太學院,各州郡縣也有書院,周天子真是不公!”
“噓…你個愣頭青,怎能胡亂扯到天子身上去!”
聽到這裏,焦遠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些士子的討論上。
“自己縱有俠義之心,卻又沒有行俠義之舉的能力,要盡快回去研究那神奇天地。沒有實力,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別人。”
隻聽嚴亭之繼續說:“這些家夥雖有庶民身份,但我嚴家乃仁縣之主,一切還不是我嚴家說了算?聖言要仁愛,我嚴亭之給這些畜生得個奴隸身份不至於曝屍荒野,竟還不服從!便是趁今日給大家一個警示!各路遊學士子們也做個見證!”
“不知恥的家夥!”
“他以為天下已然盡皆儒道?儒家如此的‘天命’思想,在下卻也不敢苟同!我相信墨家的‘非命’思想,一定能勝他!”
“對,對!”
焦遠聽在耳裏,隻撇嘴付之一笑,不管天命非命,還不是得以硬實力說話?
嚴亭之略一停頓,慢慢掃向人群,接著狠狠的道:“昨日聽說又有人膽敢反抗,拒不放棄庶民身份,明日,我便去抓了來,殺在這集市街!哼,今日是警示,明日就是動真格!依聖人之言,你等命運就該如此!”
“這****的,是在說老子呢。”
焦遠心中憤恨,表情越來越冷峻,這樣的“人畜無異”製度,是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