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連哄帶騙的語氣讓這隻高貴優雅的貓抬眸,她接著道:“近來彼岸在我身邊嘮叨,說鬼君也該找個那個料理日常之事了。”
“恩。”未白鬼君一副然後呢的表情。她斟酌了一下道:“鬼君你日日來我這冥思閣,我是深感榮幸,也知曉你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未白鬼君仍是沒吱聲,她這才咬緊牙關豁出去了:“鬼君做飯能力是有那麼一丟丟差,恩,真的,就那一丟丟,因此來我這作客也是很正常。”她刻意將那蹭吃給調了個詞,說的極其含蓄。
“我覺得若有個能幫鬼君解決如今這種狀況的賢惠能幹的女子,多好,是吧?”
“恩?”未白鬼君終於又吱聲。
她接著花言巧語:“就是該娶個鬼妃了吧,鬼君。如此一來,鬼君持外,鬼妃持內,相得益彰,甚妙甚妙。”她自我認同地點頭,見鬼君挑眉,她急忙擺手:“我真不是嫌棄你在這蹭飯。”
“那,你覺得我該找誰好?”未白鬼君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開了一頁,不急不緩說道。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姽畫神女是肯定不行,脾氣壞,那就,對了月華公主啊!她著急說道:“月華公主不錯。”
未白鬼君的手一頓,思考了良久,也沒說上一句話,她察覺未白鬼君似乎有些不悅,訕笑:“鬼君,我隻是建議,你不必太過糾結。”
次日,鬼君沒來,又過了一日,鬼君仍是沒來,她也奇了,問起串門的彼岸,這小妮子也連連搖頭說不懂,還擔憂地反問她:“你與鬼君不會是鬧了矛盾吧?”
“我們能有啥矛盾。”
“那就好。”
第五****醒來,發覺屋裏有些異樣,不時傳來一陣香味。她循著香味走到了廚房,簡直驚嚇,鬼君正儼然一派大廚模樣操著湯勺在下廚,她吞咽口水:“鬼君,你這是在作甚?”
未白鬼君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麵不改色說道:“熬粥。”
她實實在在被嗆了一大口,難以置信:“你,你作甚要熬粥?”
聽著這話,未白鬼君終於回頭,笑道:“以後我負責你的早點。”
“……”未白鬼君一定是被她先前說媒的那番話打擊到了,隻是她重點不是他不會下廚,而是他改娶妻子了啊!可未白鬼君自得其樂的模樣,她咬著紅唇,也不忍再打擊。
這麼鬧了一下,她也不再懷著好心去建議鬼君娶妻這事了,每天心安理得持著鬼君那香噴噴的粥。
某日,她在兢兢業業做著本分之事。鬼童悶聲不響捧著一封信走過來:“稟告女君,門外忽然飛來一隻彩鴿,將這一封信叼來放下後又飛走了。”
信?她疑惑,從書堆中撐起昏沉的腦袋,“將信拿過來吧。”從鬼童手中接過那封信,信上並沒有任何字跡,拆開來看,隻見那張雪白的紙上隻寫著“無虞山滅亡之事另有蹊蹺,明日午時無虞山見。”她拿著信紙的手顫抖,瞥了眼還站在文案前的鬼童一眼,從容地將信折好放回袖中,問道:“知道是誰派來的彩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