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弦向來不善言辭,所以他直接不說話。
另一隻手握住中年婦女的腳脖子一拽,她就摔倒在地上,腦袋磕在公交車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陶思弦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抓起地上碎裂的精神狀態檢測器,掰開她的嘴塞了進去,伸手去拿背包裏的礦泉水,貼心地幫她擰開蓋子喂她喝水,防止她噎住。
中年婦女掙紮著雙目圓瞪,不知道到咽下去多少,吐出了起碼一半。
陶思弦見狀,嘴角又上揚幾分。
“你不聽話……該罰……”
他說著掄起巴掌對著中年婦女的臉左右開弓。
一時之間車上隻有清脆的巴掌聲。
“壞人,放開我媽媽!”
男孩拿出玻璃珠用盡全力將玻璃珠投出砸在陶思弦頭上,發出一聲脆響。
陶思弦停止了機械的扇巴掌動作,扭過頭去看向滿臉油膩的男孩,一雙眸子鎖定住他。
鬆開手,站起來,來到男孩身邊,咧開嘴輕聲問:“你很喜歡玻璃珠?”
男孩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家媽媽說小孩子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又從褲兜裏掏出玻璃珠用彈弓瞄準陶思弦的眼睛。
“壞人,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他說著將玻璃珠彈射出去。
陶思弦不躲不閃,抬手接住快要砸到眼睛的玻璃珠。
“既然喜歡,那就都吃了吧。”
陶思弦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如果不是他那雙血紅色的雙眸,誰都看不出來。
他將男孩的褲兜裏的都掏出來喂他吃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將揉碎的餅幹碎撒他頭上,麵包裏的奶油糊他臉上,鹵味零食的鹵汁也糊他身上。
“既然喜歡零食,那就多吃點。”
男孩雙腿踢蹬著,哭聲震天。
緩過神來的中年婦女見自家兒子被欺負得哭了,怒火中燒,想衝上去幹架又不敢。
回頭瞪了一眼紋著花臂紋身的中年男人,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說話漏風:“哥,你就這麼看著別人欺負我和你外甥的?虧你還說自己是異能者,你還是不是和男人了?”
“聒噪。”
男人吸了一口煙,將煙扔落在地踩滅。
抬手將癱坐在椅子上的老頭拽起來,碰到一邊,扶著孕婦坐下。
冷哼一聲。
“剛才讓你給我媳婦讓座你不讓,現在倒是要我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她就隻是個外人,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她是我老婆,懂?”
中年男人抬手就給中年婦女一巴掌,將她打得跟個陀螺似的旋轉。
這才回頭看向狼狽不堪的陶思弦。
“不過,我妹妹終歸是我妹妹,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而且,你踏馬敢勾引我老婆,這筆賬老子得算算。”
他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住陶思弦。
陶思弦抬頭看向如山高大的男人,問:“我什麼時候勾引你老婆了?”
男人嗤笑一聲,“我老婆從上車眼睛就沒從你身上挪開過,不是你勾引的她她怎麼會盯著你看。”
“你老婆看我,那是她自己的問題,關我什麼事?難不成我長了一張臉還犯法了?你管不住她的眼睛還想怪別人?有本事你回家管管你老婆,別在這兒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