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弦的靈魂體是純白色的,丌染的靈魂體是半黑半白,他覺得多少有點難看了。
沉睡的靈魂雙手抱住膝蓋蜷縮著身體,看起來安靜美好,其實是缺乏安全感。
“喂!醒醒。”
丌染朝著陶思弦伸出黑色的惡魔之爪捏向他看起來有點肉的臉。
陶思弦微微皺起眉頭,很快醒了過來,一巴掌拍開丌染的黑色爪子,看過來的眼神充滿警惕。
“你是誰?”
丌染也不惱,用白色爪子揉揉黑色爪子,後退一步留出讓他感到安全的距離,這才微笑著開口。
“初次見麵,我是你的第二人格,丌染。”
陶思弦看著長得黑白分明的人,又看看這黑白分明的空間,很快相信了他的話。
原來他的第二人格和他長得不是一個樣,純粹的黑與白都掩蓋不住帶著攻擊性的美。
就是眼前的人,將他從地獄深淵裏拉拽出來。
原本有千言萬語想要和自己的第二人格說,但當真正見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緊張得說話都結巴。
“你……你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我叫陶思弦。”
丌染見他這緊張結巴的樣子,問:“你是在害怕我嗎?”
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都是這樣看他的,一見到他就路都走不動了,嚇的。
想來自己的出現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有自己這樣危險的第二人格,要換他自己遇到,也會害怕。
於是放柔了聲音說:“你不用害怕,我雖然在別人眼裏有點危險,但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就是我啊。”
丌染說瞎話不打草稿。
陶思弦重重地點頭:“嗯,我相信你,我不害怕。”
這麼容易就相信了嗎?該說他這是膽子大呢還是出淤泥而不染天真呢?
丌染也不多想,讓外邊那幾個欺負陶思弦的人不斷磕頭認錯,又回頭問他:“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報複回去?”
陶思弦看到外麵那幾個人,眼裏閃過一抹殺意,又回頭看看丌染,拘謹地用手指攪動著衣角。
“其實我之前已經報複回去了,怎麼處置都無所謂,都聽你的。”
丌染又瞅瞅外麵幾人,腦子一動將他們身上的血塊汙跡清除掉。
老頭除了脖子有點掐痕,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中年婦女就是臉頰腫了點,缺了顆牙,看著挺好。
熊孩子更是看著幹幹淨淨一點傷都沒有。
總結:除了自己讓他們磕頭磕出來的傷,沒有缺胳膊斷腿,都能活蹦亂跳。
他醒來接管身體的時候那是哪哪都痛,不用想都知道被他們欺負得不輕。
現在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在砍了兩個世界外來生物的丌染看來,陶思弦還是太善良了,難怪被他們欺負成那樣。
丌染在腦海裏想象他們被古代各種酷刑折磨的樣子。
外邊還在磕頭的他們頓時慘叫不斷,身上的肉一塊塊掉落,骨頭融化又全部恢複如初,再次鮮血四濺。
循環往複不知過了多久,丌染停下了想象,扭頭看向陶思弦:“怎麼樣?他們的慘叫讓你解氣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