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在南方深山的霧氣中,隱藏著一座無人問津的古村,村中流傳著一段血腥詭異的禁忌:竹枕,原本是亡魂寄居的靈物,卻因百年前某個家族的貪欲成為囚禁怨魂的器具。傳說,竹枕一旦覺醒,怨魂便會爬出,將詛咒帶給觸碰它的每一個人,直到生命被榨幹。

宋冬平,一個外鄉跑藥的青年,誤闖這片禁地。村民沉默的眼神、荒田裏動了的稻草人、夜半從竹枕中滴落的血珠,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深陷危險之中。而那位美豔動人的女子葉青霜,黑紗輕掩,步履間風姿無限,卻總帶著一股隱秘的寒意。她的家族與竹枕的詛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她脖頸上的紅痕,正是怨念的標記。

隨著夜晚降臨,竹枕蠕動,怨魂複蘇,低語聲纏繞耳畔,“帶我回家”。宋冬平漸漸發現,竹枕的詛咒並非來自竹中,而是藏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真相揭開的同時,恐懼與欲望如潮水般湧來,撕扯他的理智。

最終,當青銅燈的火焰燃盡,當藤蔓纏繞在他的雙手上,他開始懷疑:這世上,詛咒到底來自亡魂,還是源自他身邊的人?又或許,他自己的影子,早已不再屬於自己……

你敢走進這片詛咒之地,直視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眼睛嗎?故事已經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第一章

宋冬平背著簡陋的藥箱,迎著晚風緩緩步入山村。村口一片靜謐,路旁的青石板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似乎很久無人走過。周圍的農田此刻被暮色籠罩,黑影如潮水般在稻草人間流動。宋冬平不由得停下腳步,遠遠地盯著一片殘敗的稻田。田裏的稻草人零星歪倒,最靠近路邊的那一個肩膀上斜掛著一根竹筒,破舊得似乎隨時會散架。

一陣悶熱的風吹來,宋冬平感覺肩頭一沉,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落在了他身上。他猛地回頭,四下裏卻隻有稻草人的影子拉得極長。

“怪異的地方。”他低聲喃喃,卻又強迫自己釋然,邁步繼續往村裏走。

不遠處的村子隱約浮現出來,屋簷低矮,似是靠著山勢而建的土房,透著一股窒息的沉重感。村口站著幾個模樣蒼老的村民,他們的眼神空洞無光,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提防。宋冬平開口打了個招呼,村民們卻一聲不吭,隻是彼此對視,低頭散開。

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宋冬平的脊背爬了上來。

宋冬平借宿在一間勉強能擋風的破舊客棧裏。這客棧的主人是個低矮的老漢,行動遲緩,似乎連說話都費勁。老漢在準備茶水時,無意間瞥了一眼宋冬平的藥箱,忽然僵住了動作,抬頭問道:“你來村裏,可是找什麼東西?”

“聽聞這裏的山中有一座藥房廢址,我是個跑藥的,對這些地方感興趣。”

老漢聞言臉色驟變,顫顫巍巍地擺了擺手:“山上那些東西,不要碰,也不要問……你最好趕緊走。”

宋冬平笑了笑:“老人家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夜裏,宋冬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窗外的風時急時緩,時而帶來一陣竹林的窸窣聲。他起身喝水,抬頭看向窗外時,卻猛地發現一雙幽幽的眼睛正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盯著他!

他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那雙眼睛已經消失,隻剩下一棵枯竹的影子。

“錯覺吧……”他喃喃道,但心跳卻再難平靜。

翌日清晨,宋冬平正在村裏閑逛時,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他抬頭望去,發現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那是一名女子,身穿黑紗長裙,裙擺隨著晨風輕輕擺動。她的腰肢纖細,曲線優美,薄紗勾勒出胸部的圓潤與挺翹。裸露的鎖骨上掛著一條銀鏈,隱隱約約滑向胸口深處,惹人遐想。她的腳步輕快,露出包裹在絲質長襪中的修長小腿。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在勾動人心。

“你是外來的吧?”她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媚。

“在下宋冬平,跑藥的。”他拱手行禮。

“我是葉青霜,若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動作緩慢地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露出雪白的耳垂與微微泛紅的麵頰。

她的笑容讓宋冬平一時間愣住,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可與此同時,他卻也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不安。

在青霜的邀請下,宋冬平被帶到她的家中。那是一座古老的木屋,牆上掛滿了泛黃的畫像,畫像中是一張張模糊的麵孔,似哭似笑。

宋冬平隨意掃了一眼,卻覺得那些畫像中的眼睛,仿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轉過頭,卻對上青霜微微一笑的麵龐。她的臉龐嫵媚動人,肌膚光滑如玉,但眼神中卻似乎藏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屋裏有些舊,你別介意。”青霜輕聲說道。

宋冬平點點頭,環顧屋內時,發現床頭擺放著兩隻竹枕。那竹枕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仔細一看,卻能發現枕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紋路,像是一群微型的蟲子在爬行。

他伸手想觸碰竹枕,卻被青霜一把拉住。

“不可以碰。”她的聲音瞬間變冷,握著宋冬平手腕的力氣出奇地大,甚至讓他感到一陣刺痛。

“它們是我的祖父留下來的,不能隨意觸碰。”她解釋時,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表情。

當天晚上,宋冬平躺在屋內,半夜忽然被一陣奇怪的“滴答”聲吵醒。他起身四處尋找聲源,卻發現聲音來自床頭的竹枕。

他靠近竹枕,發現從枕頭的縫隙中滲出一絲淡淡的水珠,滴落在地上,散發出腥冷的氣息。

就在此時,他感覺肩膀一沉,回頭看時,房間空空蕩蕩,但脖頸處卻傳來一種冰涼的觸感,仿佛有東西輕輕劃過。

“誰!”他猛地喊出聲,聲音在屋內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忽然,竹枕發出“咯吱”一聲,輕微地晃動了一下。宋冬平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抬頭看向窗外,發現那雙幽幽的眼睛又出現了,這次竟近在咫尺!

他屏住呼吸,那雙眼睛慢慢靠近,他卻無法動彈,直到它突然消失,耳邊卻傳來一陣沙啞的低語:“帶我回家……”

宋冬平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他的脖頸處仍留著一道冰涼的印痕,而竹枕已然恢複了平靜。

葉青霜推開門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副嫵媚的笑容,但此刻她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分蒼白。她走近時,宋冬平發現她的手腕處有一圈青紫的痕跡,像是被什麼藤蔓緊緊纏繞過。

“昨晚睡得好嗎?”她輕聲問道。

“嗯……挺好。”宋冬平敷衍著,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葉青霜的目光掃過竹枕,嘴角浮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

第二章

第二日清晨,山霧尚未散去,葉青霜提議帶宋冬平前往藥房遺址。她的聲音輕柔,如同清晨的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山裏的路有些難走,不過我熟悉地形,可以帶你過去。”

宋冬平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無法忽視葉青霜身上的那種致命吸引力。她今天換了一身衣裳,一件貼身的淡紫色襦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外罩半透明的紗衣,隱隱露出修長的手臂和圓潤的肩膀。她的發髻簡單地束起,垂下幾縷發絲,貼在白皙的頸側,帶著幾分慵懶和挑逗。

山路陡峭,兩人一路攀爬。陽光透過竹林的間隙灑下,映在葉青霜的臉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宋冬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尤其是在她側身時,裙擺偶爾掀起,露出包裹在絲綢襪中的一截小腿,細膩得仿佛能透過光。

“看夠了麼?”葉青霜忽然轉頭,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宋冬平臉上一熱,趕忙移開目光,支吾道:“呃……我隻是看路。”

葉青霜輕笑一聲,繼續前行,但那笑聲在山風中竟顯得有些詭異。

半個時辰後,兩人抵達藥房遺址。這是一片殘破的庭院,周圍雜草叢生,藥房的屋頂早已塌陷,唯有幾根立柱還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橫梁。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味,卻混雜著腐朽的氣息,讓人不適。

“這裏便是藥房。”葉青霜站在門口,神色複雜。她伸手撫摸著殘破的門框,指尖滑過時竟帶下一層暗紅的粉末。

“這是什麼?”宋冬平皺眉。

“血。”葉青霜的聲音很輕,但吐字清晰。她回頭看著宋冬平,臉上竟帶著一種奇異的笑容。

宋冬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卻強作鎮定,低聲問:“你家族的事情,和這地方有關?”

葉青霜沒有回答,隻是示意他跟隨自己進入屋內。

藥房的內部昏暗潮濕,地麵布滿了碎裂的陶罐和腐爛的藥草。牆上掛著一幅古老的布畫,畫麵上描繪著一個祭祀場景:幾名身穿古裝的男子圍繞著一個竹枕跪拜,而竹枕上方則是一團扭曲的黑影,隱約像是一個人形。

“這畫……”宋冬平伸手想觸碰,但剛靠近,就感覺一陣冰冷的寒意順著手指傳遍全身。他猛地縮回手,心中警鈴大作。

“這竹枕,是我們家的祭祀物。”葉青霜緩緩說道,“我祖父曾經用它鎮壓過一個冤魂,但卻因此招來詛咒。後來,他便死在了這裏。”

她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正說著,牆上的布畫忽然“啪”地一下掉落,露出背後一個深深的洞口。洞口裏傳來輕微的水滴聲,“滴答,滴答”,仿佛有什麼液體在緩緩流淌。

空氣驟然冷了幾分,宋冬平感到後背汗毛倒豎,正想開口詢問,忽然聽見一陣低低的笑聲從洞口傳出。

“是誰!”他猛地轉身喝問,但四下裏空空蕩蕩,隻有那洞口黑得像一片無底深淵。

葉青霜的臉色也變了,靠近宋冬平一步,小聲說:“我們出去吧,這裏不對勁。”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洞口的陰影中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朝他們迅速抓來!

宋冬平隻來得及拉住葉青霜往後退,那隻手便重重拍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仔細看時,那“手”竟是由無數竹節組成,指尖鋒利如刀,輕輕一劃便在地麵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快走!”宋冬平大喊,拉著葉青霜轉身就跑。

兩人衝出藥房時,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低沉的“哢哢”聲,像是某種木質結構在快速移動。他們不敢回頭,隻顧拚命奔跑,直到跑出幾十米遠才停下。回頭看時,卻發現那隻“手”已經不見了,但藥房的門口,卻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葉青霜臉色蒼白,雙腿微微顫抖。她扶著宋冬平的肩膀,喘息著說道:“它……它還是在那裏。”

宋冬平握緊拳頭,試圖穩定自己的呼吸。他環顧四周,忽然發現葉青霜的衣袖撕裂了一半,露出了光滑的手臂,手臂上竟多了一道紫色的印痕,像是被什麼纏繞過。

“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葉青霜搖了搖頭,但那道印痕卻讓宋冬平心中充滿疑惑。

山路上,兩人一言不發。葉青霜走在前麵,腳步有些虛浮,但每一步都帶著幾分奇異的韻律,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配著她。宋冬平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的腰肢隨著步伐微微擺動,半透明的紗衣貼在她的後背上,隱隱顯現出裏麵的肌膚曲線。那曲線柔美而充滿挑逗性,卻又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