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窖鬼影(雙女主)(1 / 3)

每到秋末,村莊的水窖便開始“說話”。低沉的呢喃夾雜著水滴聲,從深不見底的窖底傳來,仿佛在召喚某個注定要來的替死者。村人緊閉門窗,籠罩在恐懼中,無人敢靠近。傳說,那是“窖魂”——一名被害女子的怨靈,她用詭異的力量選定她的下一個獵物。

宋冬平多年後回到故鄉,隻為追查接連不斷的失蹤案件。卻不料,陰冷的秋夜中,枕邊響起詭異的低語,腳下的水跡無聲無息地滲入他的生活。而兩位與他親近的女子——性格柔弱的柳知微和妖豔迷人的陳靈瑤——似乎與這場獵魂遊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是命運的牽引,還是怨靈的複仇?當水窖深處的秘密被一層層揭開,宋冬平發現,真正的恐懼並不是來自水窖,而是來自身邊的人。有人在隱瞞,有人在等待,更有人,早已不是活人……

當水滴聲愈發清晰,宋冬平明白,自己或許也逃不過這場死亡輪回。

第一章

秋末時節,村莊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冷霧中。太陽像蒙了灰布的銅盤,懸在天空中央,無力地散發出微弱的光。宋冬平拎著一隻簡單的包袱,緩緩踏入久別的故鄉。泥濘的小道兩旁,枯黃的野草隨風搖曳,似乎在低語著某種古老的秘密。那座熟悉的水窖佇立在村口,窖口的石欄上爬滿了青苔,泥水順著欄杆滴滴答答地落下,像是從不停止的哭泣。

他腳步頓了頓,注視著窖口的深不見底的黑暗,心頭泛起一種莫名的不安。

“回來了?”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頭一看,是村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疲憊卻不失威嚴。村長簡短地叮囑了幾句,便領著他回到了村中。

村莊的秋末有著與外界完全不同的死寂。家家戶戶的門窗緊閉,炊煙稀少,連狗吠聲都聽不到。路過鹽田時,鹽晶在昏黃的天光下泛著慘白的光,冷風吹過,帶來尖銳的摩擦聲,像是什麼東西在低聲哭泣。

宋冬平的思緒隨著周圍的詭異氣氛漂浮不定,但很快,一陣柔美的女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表哥。”

是柳知微。

她穿著一襲淺白的羅衣,長發用一根簡單的絲帶束起,臉色蒼白卻有一種病態的美。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如同初冬的第一片雪花落在耳邊。她走近時,空氣中飄來一絲淡淡的香味,讓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目光落下時,他注意到她的腳上竟穿著一雙薄如蟬翼的絲襪,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

“這段時間村子裏……不太平。”她低聲說道,抬起那雙清冷的眼眸看向他,“你最好別太靠近水窖。”

話音剛落,她仿佛想起什麼,微微後退一步,神色中帶著幾分警惕與焦灼。宋冬平正欲追問,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陳靈瑤從村子的另一頭走來。她穿著一件豔紅的短襦裙,輕紗般的外袍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腳上是一雙精致的繡花鞋,鞋跟輕輕踏在泥地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她眉眼彎彎,笑得明媚動人,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極具挑逗性的自信。

“冬平哥哥,可還記得我?”她站定在他麵前,抬手將一縷發絲撩到耳後,露出一側光滑的麵頰,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頑皮。

“靈瑤。”宋冬平點頭,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迅速移開。

“最近村子裏的氣氛有點怪,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今晚村裏有場小型祭祀表演,我會跳舞哦!”她微微轉身,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揚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柳知微站在一旁,神色變得更加冷淡,低聲說道:“表哥,別浪費時間了,回家吧。”

宋冬平一時無言。他們三人一同沿著小道前行,腳下的泥土隨著他們的步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晚飯後,宋冬平在家中獨自整理行李。昏暗的燭光將他的身影映在牆上,影子隨著火苗的搖曳而微微扭曲。他突然聽到柳知微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抬頭時卻看到她赤足站在走廊上,神色怔忪。

“你怎麼了?”他放下手中的物件,走近幾步。

柳知微的臉色蒼白得駭人,纖細的手臂抱緊了自己。她的腳裸露在冰冷的地板上,腳踝上竟然帶著一道淤痕,形狀像是被人用力抓過。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她的聲音顫抖,眼神遊移不定,“從水窖裏……傳來的。”

宋冬平皺眉正欲開口,一陣低低的笑聲突然從窗外傳來,像是孩子的嬉戲聲,細弱卻清晰。他猛地轉頭,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第二天清晨,村中傳來一陣騷動。趙二柱,一名負責鹽田的壯漢,被發現昏倒在水窖旁。他全身濕透,嘴裏喃喃自語,重複著一句話:“她還在等……還在等……”

宋冬平被村長叫去查看,鹽田邊寒風凜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敗的味道。柳知微不知為何也跟來了,她站在距離水窖不遠的地方,目光盯著水麵,臉色越發蒼白。

“你回去吧,這裏危險。”宋冬平勸她,但她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站在那裏,神情恍惚。

陳靈瑤隨後趕來,一身豔麗的長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她故作輕鬆地說道:“這地方看著就不吉利,二柱哥八成是喝醉了跑這兒來睡覺。”

說話間,她一隻手輕輕搭上宋冬平的肩膀,身子靠近了一些,低聲問:“你覺得呢,冬平哥哥?”

宋冬平隻覺耳邊的氣息微涼,連忙後退一步,正要開口,卻聽見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眾人回頭看時,隻見柳知微站在水窖邊,腳下不知何時積了一灘水跡,水麵泛起一圈圈漣漪,仿佛正緩緩向她靠近。

“知微!”宋冬平大喊一聲衝上前,將她拉離窖口。柳知微渾身顫抖,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口中喃喃:“她真的在……她一直在……”

第二章

深夜,整個村莊籠罩在厚重的霧氣中,所有的房屋都如同鬼魅般藏在灰暗的陰影裏。偶爾傳來的鳥叫聲尖利而短促,像是被突然掐斷的生命。

宋冬平提著一盞油燈,站在廢舊書院的大門前,燈光搖曳,他的影子在門板上像某種長著多條手臂的怪物。他猶豫片刻,推開了那扇已經腐朽的木門。

書院內的空氣潮濕,帶著濃重的黴味。陳舊的課桌和書架東倒西歪,地麵上堆滿了被啃噬過的紙屑,像是被某種小動物侵占了多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隱隱約約,夾雜著血腥的氣息。

“冬平哥哥,這裏好安靜啊。”陳靈瑤站在他身後,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但眼神卻含著幾分捉摸不透的寒意。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輕紗長裙,腰部緊束,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裙擺隨風輕輕擺動,露出一雙修長的雙腿,腳踝上係著一條細細的銀鏈,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細微的叮當聲。

“靈瑤,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宋冬平忍不住皺眉。他伸手扶了扶搖搖欲墜的書架,低聲說:“別亂走,這地方看著不太對勁。”

陳靈瑤眯起眼睛,輕輕笑了一聲,她靠近了一步,幾乎貼到他的身旁。她的手指滑過他手臂,聲音低而柔:“你害怕嗎,冬平哥哥?如果怕,我可以保護你哦。”

宋冬平不自覺地退開半步,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轉頭一看,柳知微正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盞白瓷小燈,燈光映得她的麵容越發蒼白。

“你們真的打算進去?”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書院內越往裏走,氣息越發陰冷,仿佛有無形的水汽順著皮膚鑽入骨頭深處。宋冬平走在最前麵,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某種潛伏著的東西在低聲哀鳴。陳靈瑤跟在他身後,動作輕盈,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而柳知微則緊緊攥著燈籠,眼神警惕地環顧四周。

走到書院的盡頭時,三人麵前是一扇半掩的木門。門上刻著些許模糊的符號,隱隱泛著青綠色的光澤。

“裏麵好像有東西。”陳靈瑤突然低聲說,她的手抬起,指向門縫裏透出的微弱光芒。

宋冬平點了點頭,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濕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幾乎讓他踉蹌了一步。

房間裏隻有一張古舊的桌子,桌麵上散落著幾本發黃的書籍。燈光下,那些書的封皮上浮現出斑駁的水漬,像是經曆過漫長的潮濕浸泡。

柳知微的目光落在桌子中央的一本厚重的古籍上。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指尖微微顫抖。

“這是……記錄村子曆史的書。”她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安。

宋冬平湊過去看,目光在書頁間來回掃過,突然,他發現其中一頁的文字被粗暴地塗抹掉,留下的空白處隱隱滲出濕潤的水跡。

“為什麼會有水?”他喃喃自語,用手指觸碰那片水漬。

指尖剛觸碰到水跡,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他的手臂湧上全身,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書中窺探著他。他猛地抽回手,書籍卻突然開始自行翻動起來,發出刺耳的嘩啦聲。

柳知微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腳下踩到一塊鬆動的地板,身體失去平衡,幾乎摔倒。她慌忙抓住桌角,裙擺滑落至大腿處,露出纖細白皙的雙腿,微微發抖。

“這裏有鬼!”柳知微的聲音帶著哭腔,目光充滿恐懼。

“別動!”陳靈瑤突然喊道。

她邁步上前,俯下身靠近書桌,伸手將那本古籍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頁上畫著一張模糊的圖案,那圖案看上去像是一口水窖,而在水窖的旁邊,隱約能看見幾行用墨書寫的字跡。

“這是什麼?”她用纖細的手指輕輕點著那些字,但剛一觸碰,整張書頁突然滲出大量的水,墨跡隨即化開,整個圖案瞬間模糊。

與此同時,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從黑暗中注視著他們。柳知微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裙擺散開,露出她白皙的小腿和纖瘦的腳踝,而她腳踝上那道淤痕竟然開始隱隱滲出鮮紅的血絲。

“我們得離開這裏!”宋冬平強忍住心頭的恐懼,拉起柳知微,轉頭看向陳靈瑤,“走!”

“可是這本書……”陳靈瑤似乎還不想放棄。

“不要命了?!”宋冬平吼了一聲,拉著兩人衝出了房間。

就在他們跑出書院大門的一刹那,整個書院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嘯聲,仿佛來自某種非人類的生物。風猛地刮起,將門窗砸得啪啪作響。宋冬平感覺到身後的某種力量越來越近,那種寒意幾乎凍結了他的血液。

他們跑出書院,才發現外麵的霧更濃了,村莊的輪廓完全被吞沒。柳知微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後,嘴裏不住地喘息。陳靈瑤卻沒有絲毫狼狽,她的裙擺隨著奔跑而飛舞,露出大腿上纖細的曲線。她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書院,嘴角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靈瑤!”宋冬平喝道。

她回過神來,快步跟上他們的腳步。

回到家中後,柳知微的手始終緊緊攥著宋冬平的衣袖,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她的腳踝上的淤痕比之前更加明顯,隱隱泛出黑紫色。

“表哥……”她哽咽著說道,聲音幾乎聽不清,“我好冷……”

宋冬平將她扶到椅子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卻無意間看到她頸部的皮膚上竟然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青痕,像是被某種東西掐過的痕跡。

“你這是怎麼回事?”他問。

柳知微搖搖頭,淚水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