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窖鬼影(雙女主)(2 / 3)

陳靈瑤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緩緩走到窗邊,推開了一點窗縫,冷風瞬間湧入,將她的長發吹得微微揚起。她回頭看向宋冬平,眼神裏帶著些許戲謔:“看來,我們今晚的夢,可能不會太安穩了。”

窗外,隱約傳來低沉的水滴聲,“滴……答……滴……答……”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某種不祥之物正在步步逼近。

第三章

秋末的村莊在夜晚顯得異常死寂,月光被厚重的霧氣遮擋,四周一片漆黑,隻有時而傳來的枯葉翻動聲在空氣中回蕩。宋冬平坐在桌前,手中翻著從書院帶回的那本古籍,書頁上模糊的水漬早已幹涸,但留下的墨跡斑駁依然清晰。

他的眉頭緊鎖,腦海中回憶起書院裏的詭異一幕,尤其是柳知微腳踝上的淤痕,那形狀分明像是一隻女人的手。燭光跳動間,身後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表哥,你還沒睡?”柳知微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仿佛剛從夢魘中醒來。

他抬頭望去,隻見她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衣站在門口,裸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淤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她走近時,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剛經曆了一場寒冷的風暴。

“你怎麼不穿鞋?”宋冬平放下書,皺眉說道,“外麵這麼冷,小心著涼。”

柳知微卻像沒聽到,低著頭坐到他身旁,雙手輕輕環住自己的膝蓋,目光落在桌上的古籍上。

“表哥……”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我總覺得……她就在附近。”

“她?”宋冬平的聲音緊張起來。

柳知微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她顫抖著撫摸自己腳踝上的淤痕,聲音輕得像蚊蠅:“從我小時候起……每到這個季節,總有一個聲音在叫我,叫我過去……這次,聲音更清楚了,她說,‘不要走開’。”

宋冬平的心猛地一沉,想要繼續追問,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那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摩擦地板,時遠時近,像是有人赤足在外徘徊。

“誰在外麵?”他猛然起身,拿起桌上的油燈,推開了房門。

外麵的走廊昏暗不明,油燈的光芒不足以穿透濃厚的夜霧。宋冬平走了幾步,發現廊道盡頭的窗戶微微敞開,夜風從縫隙中湧入,吹得燈光劇烈搖曳。就在他靠近時,忽然感覺到腳下一滑,低頭一看,發現地上竟然是一灘濕漉漉的水跡。

那水跡蜿蜒前行,像是一雙拖著長長尾跡的腳印,從窗戶邊延伸到樓梯口。

“這是……”宋冬平屏住呼吸,手心滲出一層冷汗。

還未等他回過神,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他猛然轉頭,看到陳靈瑤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目光帶著一絲戲謔。

“怎麼,看到鬼了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笑容嫵媚卻又讓人覺得刺骨。

“靈瑤?”宋冬平皺眉,聲音低沉,“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靈瑤緩緩走近,每一步都輕巧得像貓。她今天換了一身貼身的睡裙,薄紗如同水波,緊貼著她姣好的曲線,尤其是胸口的蕾絲邊在燈光下透著若隱若現的誘惑。她的赤足踩在地板上,銀色的腳環輕輕晃動,發出一陣清脆的叮當聲。

“我聽見外麵有動靜,就起來看看。”她語氣漫不經心,靠近宋冬平時,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微微俯身,呼吸拂過他的耳際,“怎麼,你不歡迎我?”

宋冬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腳踝上。他忽然發現,她的腳踝上同樣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淤痕,形狀和柳知微的一模一樣。

“靈瑤,你的腳……什麼時候有了這個?”他的聲音僵硬,目光死死盯著那道痕跡。

陳靈瑤低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隨即笑著說:“哦?沒注意呢,不過也許是昨晚撞到什麼了吧。”

她說得雲淡風輕,但語氣裏透著一絲詭異的漫不經心。宋冬平還想追問,卻聽見柳知微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表哥,她來了——”

聲音尖銳得像是劃破空氣的一把刀,帶著絕望和恐懼。宋冬平猛然轉身,衝回房間,隻見柳知微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身後的牆壁竟滲出了一道道水跡,那些水跡慢慢流下,最終彙聚成了一個模糊的輪廓,輪廓中隱隱露出一張女人的臉。

那張臉濕漉漉的,麵容模糊不清,隻有一雙眼睛泛著詭異的藍光。

“走開!”柳知微尖叫著,試圖向後退,但身後已經是冰冷的牆壁。

宋冬平咬緊牙關,一把拉住她,將她護在身後。然而,那張臉並沒有消散,反而緩緩從牆上凸顯出來,五官變得清晰,嘴角裂開,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

“是你們,忘了我……”那聲音冰冷而低沉,像是從深井中傳來。

就在此時,陳靈瑤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打破了這片死寂。

“你是誰?”她站在門口,目光冰冷,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一些。

那個鬼魂的目光緩緩轉向她,眼中的藍光閃爍了一下,隨即整個牆壁震顫了一下,鬼影猛地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房間裏一片死寂,隻有柳知微微弱的喘息聲。她的額頭布滿冷汗,眼神驚恐地望著陳靈瑤。

“表哥……她不想走……”柳知微哽咽著,聲音微弱。

陳靈瑤輕輕笑了一聲,走近幾步,低頭看著縮在地上的柳知微,眼神複雜。她俯下身,將手輕輕放在柳知微的肩膀上,聲音低柔:“別怕,冬平哥哥和我都會保護你的。”

她的動作溫柔得幾乎令人放鬆,但宋冬平卻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觸碰柳知微肩膀時,指尖上竟然也滲出了一滴水珠,順著手背滑落,消失在地板上。

屋外,低沉的水滴聲再次響起,緩緩而規律。

“滴……答……滴……答……”那聲音像是某種無形的鍾擺,在黑暗中一點一點逼近。

第四章

村莊上空的月光依舊被厚厚的霧氣遮擋,四周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宋冬平、柳知微和陳靈瑤牢牢困在中心。宋冬平站在水窖邊,感受到腳下大地的微微顫動,像是某種不安的情緒在地下蠢蠢欲動。

“我們真的要下去?”柳知微顫聲問道,攥著宋冬平的手指蒼白而冰冷。

她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裙擺在夜風中微微飄動,映襯著她臉色的蒼白。那道從腳踝延伸到小腿的淤痕仿佛更加清晰,宛如一隻死死纏住她的枯手。她不安地環顧四周,眼中的恐懼幾乎要化為淚水。

“如果不下去,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宋冬平咬緊牙關,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陳靈瑤,“靈瑤,你確定那個家族的秘密就在窖底?”

陳靈瑤笑了一聲,明豔的臉龐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妖嬈。她穿著一件貼身的暗紅色長袍,布料薄如蟬翼,胸口的鎖骨與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每一步都散發著不可忽視的誘惑力。腳下是細高跟的繡鞋,踩在水窖邊的濕地上竟然沒有絲毫不穩。

“當然,冬平哥哥。”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你得準備好見到真正的‘她’。”

宋冬平點了點頭,走向水窖的入口。水窖的鐵鏈早已鏽蝕,搖搖欲墜。柳知微緊跟在他的身後,呼吸急促,目光中滿是掙紮。而陳靈瑤站在最後,她的手輕輕搭在水窖邊的欄杆上,紅色長袍如流水般從石欄滑下,露出小腿線條優美的輪廓。

“如果出了事……”柳知微猶豫著低聲開口。

“沒事,有我在。”宋冬平打斷她,將手電筒的光線探入水窖,幽深的井壁被水汽籠罩,閃爍著黯淡的青光。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攀下水窖,井壁的濕滑幾乎讓人無處借力。柳知微的手指緊緊抓住鐵鏈,手心幾乎被勒出血痕,但她一聲不吭,隻有身體微微顫抖。

陳靈瑤則顯得輕鬆自如。她的動作柔美優雅,哪怕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仿佛是在完成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她的長袍在攀爬間微微散開,露出光潔的背部與細膩的肩頸線條,在手電筒的光照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這裏很深。”柳知微終於開口,聲音顫抖,“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水窖?”

“隻有那些有秘密的地方,才會藏得這麼深。”陳靈瑤冷笑一聲,腳步一落地,長袍順勢拂過濕漉漉的石磚,宛如一團鮮豔的火焰降落在幽暗的地底。

地窖的深處,空氣潮濕到令人窒息,牆壁上攀滿了青苔,隱隱散發著腥臭的氣味。水滴從天花板上滴落,發出“滴答”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柳知微抱著自己的胳膊,瘦弱的身子貼著牆,雙腿因寒冷而微微顫抖。她的裙擺已被水漬浸濕,貼在纖細的小腿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線。她試圖跟在宋冬平身後,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虛空上,隨時可能墜入黑暗。

“別害怕。”宋冬平將她拉到身邊,低聲安慰,“這裏應該沒有什麼……”

“別那麼肯定。”陳靈瑤突然打斷了他,她的聲音低柔,帶著一絲冰冷,“她還在等我們。”

“她是誰?”宋冬平追問。

陳靈瑤沒有回答,而是朝地窖最深處走去。她的步伐輕盈,但每一次落足,都像是踩在某種無形的脈動上,地麵似乎也隨之微微顫動。

水窖的盡頭是一麵泛著冷光的石壁,上麵鐫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是用指甲刻下的,每一個筆劃中都帶著森冷的怨氣。

“這裏是……護窖人的契約。”陳靈瑤抬起手,指尖輕輕劃過那些文字,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有護窖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護窖人?”宋冬平重複了一遍,眉頭緊鎖。

“當然,你以為水窖隻是用來儲水的嗎?”陳靈瑤回頭看向他,嘴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這裏藏著的,可是整個村莊的命脈……和她的怨念。”

話音剛落,整麵石壁猛然震動,一道裂縫從頂部蔓延至底部。冷風夾雜著水汽撲麵而來,燈光晃動中,石壁後顯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個女人。

她的頭發濕漉漉地垂下,貼在蒼白的麵龐上。眼窩深陷,雙眼如同泛著幽光的深淵,嘴角勾起一個僵硬的笑容。她的身體像是被水泡過,無論是皮膚還是衣物,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你們……終於來了。”她的聲音像從深井中傳來,冰冷而顫抖。

柳知微發出一聲尖叫,身體猛地後退,撞在了牆壁上。她的長發散亂,濕潤的裙擺貼在身體上,顯出若隱若現的輪廓,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

宋冬平護在她身前,咬牙說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抬起手。她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裂開,露出森白的指骨,卻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她來了。”陳靈瑤突然說道,語氣平靜得可怕。

女人的目光轉向陳靈瑤,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你……陳家的孩子……”

“是我。”陳靈瑤微微一笑,緩緩走上前。她的長袍在地麵上拖出一道豔紅的痕跡,仿佛火焰劃破黑暗,“你還記得我們家族的誓約嗎?”

女人的臉扭曲了一下,露出尖利的牙齒,猛然撲向陳靈瑤。

宋冬平衝上前想要攔住,卻隻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將他彈開。他重重摔在地上,目睹陳靈瑤被女人死死掐住脖子,那嬌豔的臉龐逐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