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的青年大哥被隨之而上的青年三弟厭棄地像踢隻死狗一般被踢落山梁,十息過後,砰地一身悶響才傳至山梁上眾人耳中,穿透迷蒙雨霧看去,隻能看清一朵小小的黑色花朵漸漸開散。
“看到了吧,不想死地話就乖著點”,青年三弟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話中之意尚未說透——難道你比我們的大哥還金貴?
年輕秀美的女子在少年被狠狠折磨之際早已失去了心神,眼淚婆娑地撲過來,要保護他。
“你們放過他吧,求求你們,就放過他吧”
女子撲在少年身上,擋住了那帶著勁風的利腳,哀求著兩位青年繞少年一命。
“哈哈哈”,兩人相視狂笑,眼神瘋狂、赤裸、猥褻、囂張。
“隻要你乖乖服侍我們,我們不介意饒他一條小命,以後替我們端茶送水,嗬嗬嗬”
青年二弟可舍不得踢到水靈靈的女子身上,腳尖在女子胸前一勾猛地將她抬了起來,黑漆漆的手指捏住了女子光滑香甜的下顎,桀桀而笑,而另一隻手已然伸向女子頸下,他要解開女子的衣扣,就在少年眼前行那快意之事,如此才能是真正的熱血沸騰。
“哈哈哈”,青年三弟大笑著,叫嚷起,讓二哥快些行動,眼中卻閃過一瞬陰狠之色。
女子隻哭著,眼神定定看向少年,少年血紅的雙眸此時竟似要蹦出一般,眼角被撐開兩道血痕。
“我要殺死你們,將你們碎屍萬段,再一寸寸吃掉!”
少年此時已然失去的搏鬥的基礎,他的內腹五髒在三人夾攻之下,損傷得幾乎都失去了生機,隻剩下一口不甘的正氣吊著延續他的生命。
他的手指緩緩升起,顫巍巍地指向青年二哥雙眼。
“哈哈哈,你一定很不甘心吧,隻有看見別人不甘心,老子才他媽痛快,痛快!”
刺啦一聲,青年二哥右手猛地一用力,將女子的衣襟一下撕破,露出裏頭紅豔豔地裹胸來。急促如劍的熱氣噴向女子白嫩的胸口,像頭餓狼一樣撲了上去,將女子撲到在山梁之上,劇烈的動作,菲菲微雨成了潤滑劑。
女子眼角淚水嘩嘩流淌,閉目沒有抵禦,任由著青年二弟施為。
“娘!”
少年掙破了嗓子才吼出這一聲,可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睜睜地看著..
賊老天,你何等不公!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萬年。
“小子,滿意了嗎?大哥我是不是比你有力?哈哈哈”
青年二哥一攏褲腰帶,與三弟哈哈大笑著走下了山梁。
少年眼珠由赤紅變成了死灰色,手指無力地耷拉在山梁上,輕輕抽搐著。
“娘”,少年已經發不出聲音,但他的口型凝著卻是這一個字。
“別怕,和兒,娘同你在一起呢,你不是說還要陪娘一起去找你爹爹嗎?娘知道,這個世界,才是他生活的地方”
女子全身雪白的肌膚上沒有此時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盡是烏青淤痕,她隻將撕破了的長衫稍稍遮住羞處,緩緩爬起,在少年身旁坐下,從頭頂拔出一根鋒利的紫銅發簪,對著自己左手手腕用力一劃,赤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女子將手腕放在少年嘴上,任憑血液灌入進去,少年死灰色的眼睛裏出現了幾抹生色,他感受到了吼間的熱腥,知道了娘親在幹嘛,嘶啞著微弱的聲音搖頭抗拒,可體力虛弱至極,連最簡單地合攏嘴唇都無法做到。
女子臉上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眼角淚花閃閃地凝望著少年,待左手血液不再流出後,毫不猶豫地用牙咬著發簪劃破了自己的右手,塞進少年口中。
“和兒,你一定要找到你的爹爹知道嗎?你一定要告訴她,娘一直記著他,等著他回來呢,他說過他會回來的”,女子將少年緊緊抱在懷中,似幸福而向往地訴說著,憂傷與絕望轉而替代了希望,“和兒,娘走了,你好好保重”。
女子失血過後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將少年的腦袋輕輕放在石梁上,漸漸爬起身來,衣衫滑落,此時一陣山風起,雨水陡然猛增,吹拂在女子身上,將她身上的汙垢衝洗得幹幹淨淨,女子緩緩蹣跚走向斷崖,雙腳已經有一半探在半空,心中突又不舍地回頭望了少年一眼,露出一個最美的微笑,像一陣風,像一片雪,落下山崖。
少年的眼神死灰死灰,但若你能透過這死灰,定能發現那底下如火山噴發般的憤怒與哀傷。他娘親的血液中的生機正在緩緩修複著他損傷得無可救藥的內髒,少年知道他死不了了,可他卻寧願自己死去。
身體能夠爬動的時刻,少年便從陡峭的山梁上滑落下去,將他的母親用山石埋葬起來,而山梁另一側的屍骨,被他砸成了粉末。
此後一月,幽穀中所有男子皆被少年殺死,那青年二哥被他烤成了肉糜,每日吞食一爪,他像隻鬼一樣在幽穀裏巡遊,因為,那個青年三弟被他折磨成了瘋子,少年卻沒有殺他,隻因為,青年二哥的肉糜還沒有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