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離笑著點頭道：“是啊！沒想到居然跟姑娘借宿同一家客棧，真巧！今日見識姑娘的醫術，實乃三生有幸。跟姑娘相比，在下的醫術實是不能夠見人。”
“公子言重了。公子的醫術爐火純青，已非一般人所能比。鳳染也不過是僥幸才贏得了這次鬥醫大賽的第一。更何況，中間公子也幫了我很大的忙。”
“是姑娘不嫌棄在下醫術淺薄。”頓了頓又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否答應。”
“公子但說無妨。”經過之前的比試，鳳染對這個人還是挺有好感的。
前麵幾場比試對方所展露出來的醫術就不說了，單憑最後對方放棄比試，自願給自己當助手，這種敢舍敢輸的精神，便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洛離道：“我這次出來，本也是打算四處遊曆，提升自己的醫術。見到姑娘後，在下突然對醫術有了新的認知。不知姑娘可否允許洛離跟在身側，跟隨姑娘學習開胸之術？”
“這……”倒不是她不願意教，隻是，她身邊已經跟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再多一個人一則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向別人解釋兩人的身份。二則，也是怕這兩個人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而她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人。
像是看出她的為難，洛離又道：“在下也知道，在下的要求過於唐突，隻是，在下真的是誠心想要跟隨姑娘學習醫術。”
鳳染也知道自己今日露的這一手對學醫之人來說是多大的誘惑，所以對方會提出想跟她學她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鳳染抬頭看了看對方道：“不是我不願意教公子醫術，確實多有不便！”
洛離明白她的顧慮，隨即又道：“姑娘若是覺得在下跟在身邊身份不便，在下自願舍棄自由三載，但憑姑娘差遣。”這是要跟在她身邊當三年下人的意思？
倒是沒想到對方還是個能屈能伸的。
鳳染頓時又高看了對方幾眼，隻是心中仍是頗有躊躇。
洛離見她遲遲不肯答應，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臉色略顯黯然道：“姑娘莫不是嫌棄在下？”
“怎麼會，隻是怕委屈了公子而已。”鳳染實話實說。
洛離道：“姑娘的醫術，曠古爍今隻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跟著姑娘學習，乃是洛離的榮幸，何來委屈之說？”
到最後鳳染也沒有答應對方，思量再三，最終道：“公子若真心想學開腔之術，可以去京城曆練一段時間，我就住在丞相府，公子安頓下來之後可以派人來相府給我傳個口訊，到時大家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互交流。”
鳳染的態度很明確，學習開胸之術可以，至於跟在她身邊就不必了。
有個狐狸般難纏的家夥她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可不想再給自己招惹什麼新的麻煩。
她不過出去半年，身邊就多了兩個陌生的男人，隻怕光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給淹死。
她雖然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但也沒必要因此而壞了自己的名聲。
更何況，回相府的日子注定不平靜。夏氏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也著實不想把不相幹的人牽扯其中。
“姑娘既這般說，洛離照做便是。”話說到這個份上，洛離也不再強求。他的目的隻是學醫，對方肯教他已是得償所願，實是不敢再貪求更多。
鳳染見他舉止有禮，進退有度，心中生出幾分讚賞，比起某個難纏的家夥，他可就識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