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過三日,順如郡主的病情突變,顯亦發的嚴重,如今連下床都難,呼吸急促,麵容蒼白,連聲音也輕弱的猶如蜜蜂兒一般,隻聽得見嗡嗡幾聲,想要聽真切,必須把耳朵靠近她的嘴邊不可。
白曉鳳先診,於長風二診,赫連流年三診——
這一診診下來,眾人沉默。
“她是不是要死了。”童言無忌,月含是心裏頭有什麼說什麼,“難道之前的好現像隻是回光返照。”這些日子被赫連流年逼著看醫書實在是太痛苦了。
不過,就算她不是久“毒”成良醫,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仍是能明白何謂回光返照,雖然,月含仍是覺得順如郡主當病的可能性大的多。
一聽到再過三個月就要把她送回承江王府,她的病情就加重了。
之前怎麼不加重。
未送到流年小築的時候,她隨便愛怎麼加重病情就怎麼加重,反正沒有人會受她的影響就是。
“月含——”赫連流年隻是輕喚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於長風無奈的聳肩,倒是一臉的苦笑,“小師娘,師父可從來沒有誤診過。”
“那就是說,順如那女人的現明明已經好了。”小臉怒氣一揚,果然啊,那個女人就是在裝病,真是要不得,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還是承江王府的郡主呢,皇家有這樣的皇親還真是丟臉,不僅是丟了皇家的臉,整個天下的臉全被她丟得一幹二淨。
“小師娘——”白曉鳳語意較為輕柔,生性如此,太過苛刻的話,她說不出口,“順如郡主是真的病了。”
隻不過,不是身體的病,而是她的心病了。
心病仍需心藥醫,那不是大夫看診開藥就能治好的。
這事兒,流年小築已經是無能為力了。
連白曉鳳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順如郡主為了留在流年小築,盡心思成狂,成了病,成了痛,受苦受累的是她自己不是別人。
“那是怎麼回事?”她都快一腦子的疑問了,沒有人能好好的回答一下她的問題嗎?“赫連流年,順如那女人是怎麼回事,還有救嗎?為什麼你的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
他的臉色難看?
哪裏難看了。
於長風和白曉鳳都快以為她也有問題了,眼睛有問題,師父除了神色靜沉一些,臉色一如既往,哪裏難看了。
一臉俊雅麵容,幾十年也不會變,難得大喜大悲,再說了,這種事情,師父並不太看重,順如又不是師父的什麼人。
隻要事不是師父造成的,其他一切,該是順其自然了吧。
“沒事。”輕柔出聲,是安撫,而後,赫連流年深幽黑眸看向於長風,並交代,“長風,你修書一封讓人送往承江王府,讓承江王即刻派人來把順如郡主接回承江王府。”
“好是好。”於長是點頭,“隻是,師父,若是承江王一瞧順如郡主的情況大不如前,一怒之下,咱們之前的功豈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