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背後定然有所議論,她不知道流言極傷人,女人的閨譽是何其的重要,她不重視,身為她的丈夫,怎能不為她重視呢。
“不許胡鬧。”
“才沒有胡鬧呢。”吐吐可愛的小粉舌,月含不在意的道,她就是太高興了才一時得意忘了形嘛,才不是什麼胡鬧呢。
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胡鬧呢。
人,被留了下來,聞人醒極度歡悅,為免赫連流年一行住得不夠舒適開心,還多派了兩個人到客院專門服侍他們。
盡管,這些根本就不需要的。
聞人莊的招待已經是盡善盡美的,無需再錦上添花,不過,聞人莊主的一片心意,又不能冒冒然的接受,隻好收下了。
為免兩個丫頭沒事可做,月含時不時的讓她們跑一趟廚房隻為了替她端來一盤小點心。
這兩日,相邀的人已經快到齊了,互動也早就開始了,聞人醒,聞人笑父子已經忙得分身乏術了,就隻有聞人冰,一聽到這裏頭的某人有可能會成為她的夫婿,她就有多遠躲多遠。
上聞人莊的公子哥兒她都瞧過了,一個個都見過,隻差沒有上門的那幾個了,說實話,沒有一個比得上赫連流年沉穩的。
她隻能說,赫連月含真是該死的走運,小小年紀就套牢一個那麼好的夫婿。
好吧,退一萬步的說,也沒有一個人有於長風那麼好的,這也太沒有天理了,於長風甚至隻是一個在江湖上默默無名的人,也比那些世家子弟的看得順眼。
聞人冰非常的確定,這一次的“相親大會”裏頭絕對沒有半個是能讓她看得順眼的,為了圖個清靜,她隻好整日躲到赫連流年和赫連月含的房裏來,整個聞人莊這麼大,現在聞人冰才知道,原來還真的沒有地方讓她躲呢。
隻有躲在這兒最清靜了。
因為赫連流年是貴客,連爹和大哥都不會輕易的來擾了這位貴客,更何況是府裏的其他人,若是其他客人呢。
這裏是很安全的。
“你真的不出去?”
“不出去。”
“你不是想嫁人了嗎?現在好不容易有人了,你不出去挑一個,難道天上會掉下來嗎?”
“你的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月含已經將她與赫連流年相識的故事講給她聽了,當然,其中稍稍的隱了一些小細節,講故事嘛,不需要一點一滴全都講個通透,那就太沒有意思了。
“可不就是,我很小的年紀,天上就掉下來了。”月含翻翻白眼,這姑娘是想學她一樣嗎?“你已經超齡了,聞人小姐。”
“可惡。”聞人冰咬牙,拳手不客氣的招呼,隻不過,每一次的熱情招呼,通常隻能喂空氣的下場,赫連月含閃得比飛還快。
“惱羞成怒了。”在另一椅子了,月含翹著二郎腿,“你也真是的,咱們家於長風也是個很出色的人啊,你怎麼就對不上眼呢。”
她怎麼就能不上眼了。
她也覺得於長風是個不錯的男人啊。
“是你家於大公子眼高於頂。”再度翻了翻白眼,聞人冰不再上前“招呼”人去了,“於大公子一輩子都不打算娶妻生子,他說他這輩子注定要當個孤家寡人的。”她早就問候過了,還等到現在。
有好男人,當然要先把握啊。
可沒有幾個人能有赫連月含那麼幸運,天上真的掉下來一個,再說了,就算天上真的掉下來一個,若非赫連月含自個兒好好把握,今天赫連月含仍是赫連月含,而非外人所叫的赫連夫人。
命運握在自個兒的手中,要想命運如何運轉,就該瞧瞧自己使了幾分力道,足不足夠改變命運,讓命運朝著自己理想的方向前進。
沒魚蝦也好,赫連流年已經被人標走了,還有個於長風,誰知道,人家對女人沒興趣,可氣煞她了。
“努力啊,別那麼快就放棄,身為於長風的小師娘,可不想看著他孤身一輩子,聞人姑娘,我肯定支持你的。”
“你支持我有個屁用啊,於長風人呢?我天天躲在這裏,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瞧見”難道要她出去找他,再與那群“世家公子”碰麵。
想想就覺得發寒。
“那是因為你爹和大哥把赫連流年和於長風請出去了,要不是你天天來,我也不會在這裏。”她也出去瞧熱鬧去了。
留下來本來就是為了瞧熱鬧的,誰愛天天縮在屋裏,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