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決之道,聞人首輔大喜之餘,原想在聞人莊多停留幾日,與多年不見的“四爺”再好好了的敘敘舊。
天知道他們有什麼舊可以敘的,無非就是談論一些國事家事大事嘛,而這些,早就不是赫連流年的關心範圍之內。
他不過是一些起意,提醒罷了,且,他還提醒聞人首輔以國事為重,於是乎,聞人首輔關心家國大事,在聞人莊僅停留了三日,便起程回京,向皇上舉薦,此事應該盡快定下,西北邊關才能得以安定。
一旦人心浮動,萬事皆難辦了。
“咦,他真的就這麼走了”,揮一揮手,人走,留個背影,月含回頭盯著一臉溫笑的丈夫,“赫連流年,你跟他說了什麼,他看起來急著走呢。”當初也是急著回聞人莊,就是為了要見赫連流年一麵。
難道聞人家的人都是這麼怪異的,匆匆來,匆匆走,難道趕路是一件那麼有趣的事兒嗎?
應該不是,她可討厭趕路了。
“聞人首輔心係家國大事,自然是呆不久的,咱們也該起程離開了。”赫連流年道。
離開?
一旁與其他人正說著話的聞人醒非常耳尖的聽這到這個字眼,也非常迅速的來到赫連流年的麵前,可見,他的一身武功也是不差的。
“公子,你們可千萬要在莊裏多停留幾日,我大哥臨行之前千交代萬交代,若不能好好了的留公子,夫人與於公子在莊裏多留幾日好好招待,下一回,我是真的沒臉見我大哥了。”大哥的心情大變,狂喜之餘,激動之情,聞人醒是不可能瞧不出來的。
大哥雖未細說,不過,可以想見,那一天,大哥與赫連流年關在房裏說了些什麼,肯定不是廢話。
“聞人莊已經招待多日,咱們也不便打擾——”赫連流年正要客氣的回絕。
“不是打擾,不是打擾。”話未完,聞人醒立刻接口,“公子,要不待眾家公子小姐散去之後事,再走也不遲,當是瞧瞧熱鬧,我想夫人也未曾瞧過這樣的熱鬧才是。”聞人醒睨著月含,赫連流年對這種事斷然是不會太有興趣的。
但是赫連月含還年紀尚小,平日裏也不常在外頭走動,這種事情,定然是少見的。
“我是沒有見過啊。”月含聳肩,“不過,赫連流年要離開,咱們就要離開了,這事兒以後也能見的。”
“以後那便是以後的事,這一趟,冰兒也要尋個夫家,夫人不如替冰兒把把關。”就在這幾日,月含與聞人冰的感情急劇加溫,已經是成了好朋友,兩個都是性情古怪的丫頭,一起的時候,什麼古怪的想法都出來了。
作弄人也好,做壞事也罷——仗持著自個兒被人疼著寵著,可是無法無天的很,隻可惜,暫時還沒有人治得了她們。
聞人冰有父兄疼寵著,聞人莊上上下下可沒有人敢對這位大小姐怒上半句。
而赫連月含那就更是了,在聞人莊裏,她還是貴客呢,於長風還得敬她是小師娘,赫連流年亦是疼愛這個小妻子。
誰敢管?
誰還怒斥半句?
其實看不看這個變相的“相親”,月含倒是無所謂了,隻不過,長這麼大,“朋友”這種東西真的不多。
有的是親人,如赫連流年,如大胡子,於長風,和白曉鳳,皆能說是親人,卻不能說是朋友,唯一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就是白凰了。
可惜,他是個男人,男人與女人終是不同的,有很多的不同呢,月含隻是舍不得那麼快就要揮別一個剛交上不久的朋友。
“月含——”赫連流年睨著正在努力想著的丫頭,“若想留,咱們就多留幾日,你也好瞧瞧熱鬧。”
一旦回到流年小築,便沒有這種熱鬧可瞧,且,短時間之內,他們不會再離開流年小築半步,外頭的事,與他們皆無關。
已經停留多日,也不差這幾日,若是她高興,便多留幾日。
“咱們真的不趕時間?”
“嗯。”
“那好,咱們再多停留幾日,隻要這裏的集會一散,咱們就回流年小築。”好高興的語氣,微揚,眼兒都眯了起來,月含抱著赫連流年的手臂,心裏喜悅的泡泡一個勁兒的往上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赫連流年最疼她最愛她了。
嗬嗬——
誰讓她是他唯一的小妻子呢。
“赫連流年,你對我真好,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哦。”墊起腳尖,不顧旁邊還有人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粉嫩的唇兒直接印上他的臉,若非赫連流年及時的扶住她嬌小的身子骨繼續的往上攀。
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薄唇了。
這丫頭,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在外頭,光明正大的做出這樣的動作,旁人當著他們的麵自然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