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從不曾有過改變。
血姬心裏清楚,魔尊大概是放下心中的仇恨了。不然,每次他過來,都是遠遠的站在最遠處,不上前打擾任何人,安安靜靜,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心裏為他感到開心的同時,又不免升起一波惆悵。
爹爹說,他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張羅著要他與外麵的姑娘見麵。剛開始,他直接了當的拒絕。後來,蒲振生像是鐵了心一般。苦口婆心的奉勸他,好說歹說之下他不得不答應下來。
會麵的那日。血姬一改過往的清秀白衣,身著火紅的錦服,嬌豔的如同一朵玫瑰。
那日,他並沒有習武,而是直接往門外邊走去。
魔尊早就守候在那裏等著他了,看到他一身紅衣的走出來,先是一愣。隨即,唇邊不免蕩漾開笑意。這紅衣,是他與他的記憶。之前,他一直一身白衣,魔尊的心底隻覺得他還存在芥蒂。未曾得到原諒,他自然不便於他會麵。
可是今日,看著一身紅衣的血姬出來,他揪著五年的心總算是輕放了下來。他,已經放下對自己的怨恨了嗎?不禁莞爾。
隻是,他還沒有輕鬆多久,血姬就往外邊走去了,並沒有在園中停留下來練武。
微微詫異過後,他行色匆匆的跟了過去。
隻見血姬跟隨蒲振生坐上馬車,馬車一段路程的奔波之後,在街道的一家飯館旁停了下來。血姬從馬車上下來,並未走進飯館,而是神色不悅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其實,血姬的不悅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魔尊看到他的手抓著袖口,很細小的一個動作。可他很清楚,血姬不悅的時候就會做這個動作。無論是生活在哪裏,一個人本身的習慣是不會改變的。
想到這裏,他淡淡的一笑。曾幾何時,血姬的一切都在他眼中有致的雕刻下來了。如同印記一般,在眼中,腦海中,處處都散落著,過目不忘。
隻是,血姬在這裏做什麼?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際。
身著白衣的清秀女子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來。她麵色羞紅的走到血姬的麵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兩個人並肩往飯館裏邊走去。
臉上的笑意瞬間硬生生的僵硬在那裏,魔尊氣急的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血姬,心頭一陣一陣的悶氣襲來,滿是苦澀。
男子大了,不就是要成家嗎?血姬不過是在過他本該過的平靜生活,他又有什麼權利在這裏生氣?他又在這裏氣什麼?
他悶悶的坐在屋簷上,明明不該在意的。可是心裏為何苦苦的,提不起一絲力氣來。整個人病怏怏的,倒如同生了病的人,完全沒有剛才的神采奕奕。
果然,再多做等待與退後的話,他終有一天會離他非常非常的遙遠。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飯館的門口,可是一身紅衣的男子卻始終未曾出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或許該向前一步了,不為其他,就為了心裏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