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裏，錢成正窩在角落的工位上敲代碼。
他已經連續奮戰三天，終於把事務所的官網框架搭得差不多了。
“這個配色怎麼樣？”他小聲問坐在旁邊的白玄意。
白玄意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屏幕：“太豔了。”
“那換成這樣？”錢成點開色板，調整了一下。
“嗯。”白玄意抿了口茶，“這個低調些，更適合。”
說完，他就看見錢成一直盯著他看，還不時舔舔嘴唇。
在一起這麼久，要是還不能迅速察覺到錢成的小心思，那就是他白玄意的不對了。
迎著錢成期待的目光，白玄意左右看了看，然後快速在錢成嘴上親了一下。
錢成嘿嘿一笑，紅著耳朵繼續幹活。
中午的時候，事務所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卷著落葉吹進來，帶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錢成縮了縮脖子，躲在顯示器後麵繼續寫代碼，假裝自己不存在。
來的是個約莫30左右的女人，一身名牌，妝容精致，但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底泛著化妝也遮不住的不正常青黑。
“請坐。”蘇問淵溫和地說，給女人倒了杯茶。
茶水滾燙，白色的水汽在空氣中盤旋。
錢成注意到，當女人坐下的時候，太師椅發出一聲異樣的吱呀響。
“謝謝。”女人雙手接過茶杯，但手抖得太厲害，以至於茶水撒出來了一點。
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塗著裸色甲油，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指尖有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女人環顧四周，目光在牆上的符咒上停留。
那些符咒本是用朱砂寫就，在她看過去的瞬間，竟好似有紅光閃動。
錢成眨眨眼，越發覺得不對勁，連他的顯示器都開始閃爍，屏幕上那些原本規整的代碼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怎麼了.....鬧脾氣了？
錢成也不跟顯示器含糊，直接拍了拍顯示器，要是顯示器還不好的話，他就跟白玄意告狀。
他們事務所裏的東西，有不少沾了白玄意的靈氣後都成精了，就是不知道他這顯示器有沒有成精。
“這幾天遇到什麼事了？”蘇問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他注意到，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女人身上時，她的影子似乎比正常人更深更重，邊緣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我.......”女人握緊茶杯，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見鬼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
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連窗外的陽光都變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