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放在顯示器上的那排小黃鴨突然全都歪倒在一邊,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推倒了一樣。
“都嚇壞了.....”錢成嘟囔著把小黃鴨們又挨個排列好。
白玄意抿了口茶,檀香味在房間裏流轉,試圖驅散那股莫名的寒意。
“是怎樣的鬼?”蘇問淵問道,指尖輕輕叩著茶杯。
這是大師兄以前不會做的事,他做什麼事都規矩。
錢成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著白玄意。
白玄意注意到錢成的視線,朝著他笑了一下,隨後握住他的手。
小情侶跟其他人都不是一個畫風的。
人家那邊是靈異片,他們這邊談戀愛。
“說來話長.....”女人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抖,“半個月前,我去東南亞旅遊。”
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當地的一家寺廟,我求了一麵佛牌,那是一家很有名的寺廟,香火很旺,說是專門請高僧開過光的。”
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個檀木盒子。
那盒子看起來很普通,但當她把它放在桌上時,連茶水都開始泛起詭異的波紋。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盒子的縫隙中滲出。
“當時求這佛牌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繼續說道,“那個和尚.......他的眼睛是全白的,沒有瞳孔。但我當時覺得可能是白內障,也沒太在意。”
“戴上佛牌後,我就開始做噩夢。”女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夢裏總是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她站在床尾,就那樣看著我。她的頭發很長,垂到地上,但是.......”
她咽了下口水:“但是她是倒著的,腳踩在天花板上。”
錢成聽著眨眨眼,轉而問白玄意:“她是忍者嗎?踩在天花板上,眼睛還是全白的......”
白玄意聽不懂錢成為什麼會突然扯到忍者,他挑了下眉:“你見過忍者?”
“沒見過。”錢成抓了抓頭發,一本正經地解釋,“但我看動漫裏都是這樣的,忍者都能在天花板上跑,還有那種全白的眼睛。”
白玄意敲了敲錢成的腦殼。
“後來,那個女人的出現頻率越來越高。”女人沒注意到這對小情侶的對話,自顧自地說著,聲音越發顫抖,“有一天晚上我醒來,發現床上全是頭發,黑色的,很長,還是濕的……”
“哦,那肯定不是忍者了。”錢成嘀咕著,“忍者才不會掉頭發,除非是和主角打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