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晚風伴著悠揚的笛聲總是讓人沉醉。
“晴明,你終於醒了。”
悠揚的笛聲已停止,博雅扶著晴明開心地道。
“博雅……”晴明微微睜開雙眼,報之以溫柔地一笑。
“晴明,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你在結界中坐得好好的,忽然倒了下來,我扶也扶不起來,你渾身都像脫力一般。”
博雅埋怨地望著晴明。
“哦?讓博雅為我擔心了嗎?”晴明仍然微微笑道。
“當然,我不知所措,所以隻好把你放在懷裏。我隻有拚命吹笛希望我的笛聲可以把晴明喚醒。還好,你真的醒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嚇唬我!”博雅道。
“博雅,我沒事,不過還真是謝謝博雅了。”晴明的眼中泛著柔光。
“可是,晴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倒下?”博雅道。
“博雅,我剛才用元神施法,但是因為當時我的本體年齡太少,無法承擔強大的法力,所以我才會渾身無力。多虧博雅的笛聲把我的元神招喚回來了。”晴明笑道。
“主人,您找回失去的記憶了嗎?”蜜蟲道。
“嗯,所有的記憶都已經找回來了,而且,我還找回了自己童年的美好時光。”晴明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晴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呢!”博雅道。
“博雅,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結,我還要做一件事。”晴明道。
“晴明!你還要做什麼事情?”博雅道。
“現在我要好休息一下,等我的身體複原後,我要去無界救回我的父母。”晴明道。
“我要和晴明一起去!”博雅道。
“我也要和主人一起去!”蜜蟲道。
“不行!無界實在是太危險了,連我也有可能一去不回,你們絕不能去!”晴明道。
“明明知道很危險,晴明不是還要去嗎?晴明要去,博雅就去!晴明和博雅生死都要在一起。”博雅道。
“主人,蜜蟲也一樣不怕危險!”蜜蟲道。
“謝謝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但是,為人兒女的怎麼能坐視自己的父母身處險境而不顧呢?但是你們真的沒必要同去涉險。”晴明笑道。
“晴明,你知道嗎?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就算長命百歲,我也不會幸福的。所以……請帶我一起去吧!”博雅道。
“博雅……我明白。但是,博雅如果不留在這裏,誰能用真誠的笛聲來喚回我呢?難道要我們大家一起永墮無界嗎?”
晴明望著博雅,雙眼已經濕潤。
“晴明……”博雅的雙眼也已經濕潤。
蜜蟲卻早已在一旁悄悄落下了感動的淚水……
平安京,信太森林內。
不知過了多久,蘆屋蘆屋清太終於解開了封印,身體恢複了自由。
“真是太丟人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蘆屋蘆屋清太心中充滿著羞愧。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讓我在賀茂忠行那個家夥麵前丟盡了人!”
“那個安倍晴明隻不過是個孩子!他怎麼會有這樣大的法力?我不明白……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蘆屋蘆屋清太獨自回到了播磨國,卻因此而得了重病。
蘆屋清太的長子蘆屋蘆屋惡路一直守候在病重的父親身邊,想要知道原委。
“父親大人,您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您從平安京回來竟會這樣落魄?”蘆屋蘆屋惡路道。
“我不會輸的……我不會輸給一個孩子的!不會的……真丟人啊!太羞愧了!”蘆屋道滿喃喃地道。
“父親大人,那把噬魔神劍呢?您為什麼沒把他帶回播磨國?父親大人!請您回答我!”蘆屋蘆屋惡路道。
“我不會輸給一個孩子的!不會的!真丟人!我無法見人了!”不管蘆屋惡路怎樣呼喚,蘆屋清太總是反複念叨著這些話。
“到底是什麼人啊?父親大人!您輸給什麼人了?”蘆屋惡路道。
“安倍晴明……他不過隻是一個孩子!為什麼?為什麼?安倍晴明……”蘆屋清太仍自顧自地念叨著。
“唉!看來父親是鬥法輸給一個叫安倍晴明的孩子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這都多少天了,水米未進。”蘆屋惡路暗想。
“為什麼偏偏被賀茂忠行看見?安倍晴明……賀茂忠行……”蘆屋清太仍在叨念。
“父親大人,請您醒醒吧!”蘆屋惡路哭泣道。
“大少爺,依我看還是派人去找二少爺回來吧!老爺說不定……說不定是不行了……”蘆屋家的老仆人信夫道。
“住口!信夫!道滿那個家夥整天都在閑逛,他才不會顧及父親大人的死活呢!”蘆屋惡路怒吼道。
“哎呀!是誰總是這樣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啊?”
一個衣衫藍縷卻神采飛揚的年輕人突然走了進來,正是蘆屋清太的次子蘆屋道滿。
“哦!原來是我最親愛的惡路哥哥啊!請您不要總是在別人麵前說自己弟弟的壞話好嗎?!”蘆屋道滿臉上帶著頑劣的笑容。
“二少爺,您的法力高深,請您一定要為老爺報仇啊!”信夫道。
“你們這些人啊!總是這樣執著,其實,人生就像一場夢一樣!你們何必總是那樣認真呢?”蘆屋道滿道。
“夠了,道滿!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是蘆屋家的陰陽師的話,就請記住‘安倍晴明’這個名字,就是他把父親大人害成這樣的!”蘆屋惡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