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足利義滿,你要找的人是我,別再連累其它無辜的人。

不破瞠大雙眼,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後,「你出來幹什麼?

「他是來找我的。」

真有夠他媽的,不破當然知道足利義滿是要來找誰,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讓他們碰麵哪!

「待會兒我說走,你就走。」

楠少琪微微?眸,注視著他略顯慌亂的眸子。不破是在擔心他嗎?恐怕是的,他很感動,真的很感動,但現在隻能把感動藏在心裏。

「這件事隻有我自己才能解決,謝謝你。」楠少琪平靜地對他一笑,然後轉身麵對一直在一旁笑看他們的足利義滿,「你看夠了沒有?」

「哈哈哈!」足利義滿有趣的狂笑出聲,「沒想到我的戰神竟然被南朝的水月皇子給迷住了。」

「喂喂!你可別信口開河,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齷齪。」不破死命的朝楠少琪使眼色,但他卻視而不見,令他急得要命。

足利義滿挑高眉,「哦?我看你很難不受到美貌的誘惑。

水月皇子,這回是你自投羅網,怪不得我。來人!」

「你想幹嘛?」不破擋在楠少琪身前。

「當然是請水月皇子回我府上做客,不破老兄,你若有興趣就一起來吧!」

???楠少琪終於踏進這美得驚人的花之宮殿,一路上令人目不暇給的閣樓庭院,對從小生長在京都的他自然不陌生,但這華麗的鋪陳與擺設,卻彷佛像在譏嘲他這個南朝孤主。

「將軍。」一個美少女輕快的跑進廳裏,先是向足利義滿行禮,然後便衝到不破麵前甜甜一笑。「英治哥,人家盼了你好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少女嬌甜的嗓音令不破起了一身為皮疙瘩,「走開,別來煩我。」

「你怎麼這麼絕情呢?好歹我們也相識已久,久到都有奸情的地步了。」少女一徑的笑,讓人很難拒絕。

「呸!什麼奸情?你可不要亂講。」

「你怎麼這麼說呢?小時候可都是你抱著我、哄我睡覺、喂我吃飯,還有洗澡……」

不破揮開她在數數的手指,「老天,你別一樣一樣的算,行嗎?」

「可這些都是真的呀!」少女堅持。

「是喲!是真的孽緣。」

認識她算他倒黴,不過頭痛歸頭痛,奶娃兒的心情也要顧到。他偷偷瞟了呆坐一旁的楠少琪一眼,很不妙哩!奶娃兒的臉色很不好,拜托,他可千萬別誤會啊!

「英治哥,我的占卜告訴我,你早在昨天就回到京都了,?

什麼沒立刻回來?你在忙什麼?」

占卜?楠少琪微微?眸,第一次瞧清這個少女,她長相很甜

、很可愛,而且,她的眉心間有顆殷紅的痣,她就是天紋了吧?

「我有我自己住的地方,回來這裏做什麼?」不破想想不妥,索性把琉璃拉到一旁竊竊私語,「你占卜到了什麼?」「也沒什麼,隻是,你好象動心了?」琉璃哀怨的美眸望了他一眼。

動心?他還真他媽的動了情咧!

「還有呢?」

「沒別的啦!就是地紋的光芒黯淡了些,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破臉微紅,「沒什麼。」

「一定有喔!我瞧你臉色不太自在。」

「別亂講。」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什麼事都騙不了我。」琉璃的聲音提高了些。

「那又怎樣?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跟你做鄰居。」

「我們很快就要從鄰居變成親家了。」琉璃神秘的一笑。

「我呸!我娘年紀已經大了,別開她玩笑,成嗎?」

「才不是大娘啦!是我和你喲!」

「去你的,這玩笑更不好笑。」

「是真的,將軍說等地紋的事解決後,他就要作主讓我們成親。」

不破暗自咬牙,「那混蛋原來是打這種主意,不過,小琉璃,我沒興趣聽那人的安排,更不打算娶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開始跺腳。

「和男人私通,你不怕會喪失預言占卜的能力?」沒腦袋的女人!

「這哪算私通?成了親就名正言順了。」

「一樣啦!反正都要做那檔子事。」

「有什麼關係呢?成了親就以夫?天,我又不喜歡當神官,辭了算了。」

是喔!足利義滿這麼奸詐,他會放過天紋才怪。

不破低聲又說了些什麼,琉璃再跺了跺腳。

「別在意,他們從小這樣相處慣了,一聊起來就無視於旁人的存在。」足利義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楠少琪一震,連忙收回視線,這才驚覺自己就像個被人遺忘的孩子般,一直盯著心愛的事物,可憐兮兮的等待別人回眸多望他一眼。

「真是難得,對戰了數年,我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麵對麵。」

足利義滿姿態優雅的倒了杯酒給他,但他卻沒有伸手去接。

「不喝嗎?怕被下毒?」

楠少琪冷哼道:「我人都已經落在你的手上,還怕什麼?」

他搶過酒杯仰頭灌進,火辣的液體差點逼出他的淚水,但他咬牙忍住。

他這倔強的神態看在足利義滿的眼中,卻覺得更?誘人。

「我沒想到你竟然敢回京都。」

楠少琪垂下眸,心慌意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隻知道自己得沈住氣,要不然,他什麼事都辦不成。

「當初要戰神去毀掉你,實在有些可惜,但我不後悔,因為我太明白你這張臉會造成多大的困擾。」足利義滿慢慢的挪到他身邊,抬起他花般的容顏,「沒想到,他居然把你帶到我身邊,這安排實在讓人興奮哪!」

足利義滿眼中的渴望讓楠少琪心中一凜,「國仇家恨,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哈哈哈哈──」足利義滿大笑道:「可是我卻要你,水月皇子,你的美可真如倒映在水中之月,那麼美麗、那麼朦朧,不過,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無法捉摸,我倒要試試。」

「你……」楠少琪氣得咬牙,「你全知道?」

「當然,播磨的赤鬆、常蟠的成田,還有結崎的山名,這些城主都曾開出條件要你獻身,當然,即使你獻身,他們也不會出兵幫你,你死心吧,水月皇子。」天下已在他的手中。

楠少琪愕然,脫口道:「他們全投靠你了?」

「沒錯。」

孤軍無援的南朝,再掙紮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