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
「絕不。」
不破聽了既感動又滿足,屬於戰神的狂野與自信終於重新找回。
「那就好,剛剛聽到說書人的那兩句話,我都快氣瘋了,我以為……」他甩甩頭,揮去那灰色的思想,「現在沒事了,我隻怕你不要我,其它的,我根本不在乎。」
楠少琪偎在他懷裏輕笑,「你很麻煩耶!戰神是這麼婆婆媽媽的嗎?」
「以前不會,現在有了你這個奶娃兒就變成這樣!」
「那是我害的?」
「可不是嗎?」不破挑挑眉,兩人相視一笑。「哎呀,不好,為什麼他們都在看我們?」
楠少琪回頭望了一眼,「好象是耶!都怪你啦!」
「我?」
「是啊!你急急忙忙把人家拉來,還……」楠少琪臉一紅,視線不知道要瞟向哪裏。
「我又沒吻你也沒親你,哪有怎樣?」
「討厭,他們是看不慣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楠少琪覺得有些丟臉,趕緊快步離開。
啊?民風果然不一樣,不過,在日本也沒見楠少琪覺得不妥……哦,不對,他們一向都是避著人,所以,由此可見,他們還是太狂妄了點。
「等等我啊!」不破快步追上,「其實,你隻要對他們凶一點,他們就不會看我們了。就像這樣。」
他努力做個凶惡的表情,害楠少琪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才不像你,說不贏就凶人家。」
不破見他越走越快,簡直像要把他甩掉似的,不禁有些惱怒。這怎麼行,要丟臉也得兩人一起丟臉,他大步上前,牽起他的手。
「啊!對了,我買了一塊玉。」
「哦!」
「是回疆的和闐玉,聽說很好的。」
「哦!」不破沒啥興趣地應了一聲。
「我們哪天去回疆走走好了,聽說那裏有片大沙漠。」
「哦?」不破顯然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可是聽說那片沙漠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死人,啊……你幹什麼?不可以在這裏吻我啊……」
海濱停靠著一艘大船,兩個年約十歲的小男孩站在甲板上,其中一個正拿著一支望遠鏡往陸地上瞧著,另一個男孩則不耐煩的催促。
「看到了沒?為什麼他們出去那麼久還沒回來?」老要他們看船,嘖!虧大了。
「看到了,他們在親熱。」
「咦?我看。」
兩個小男孩迅速地交換位置,然後不約而同的搖頭歎息。
「每天都來好幾回,他們不會煩哪!」
「你瞧見旁邊的路人沒有?他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沒辦法,誰教大哥哥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美人兒?」
「你也一樣,小時候老喜歡玩他的頭發。」大武的指頭又塞進嘴裏咬啊咬的。
「當時年紀小,行嗎?」仁雄拿起望遠鏡再瞧上一眼。
「恐怕短時間不能來這裏!」
「為什麼?」
「怕英治哥哥被人打成蜂窩啊!」
「呃?」
「不信啊?」
言談中,不破牽著楠少琪的手倉皇地上船,兩人的神情各異,不破氣得臉紅脖子粗,楠少琪卻是羞紅了臉,煞是迷人。
「開船,以後再也不來了。」不破抱怨。
「咦?」大武與仁雄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問:「為什麼?」
「他們居然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欺負我不懂中文哪!」
仁雄的眉挑得老高,「大哥哥,你不是早就被吃了嗎?現在才有人來主持正義,不嫌太晚了點?」
楠少琪別開紅暈滿布的臉,望天、望海、望甲板,就是不敢瞧不破得意的臉。
「嗬嗬!你們才知道。小鬼,去開船,去,別來打擾我們。」
苦命哪!早知道上船是來當童工的,他們當年才不會那麼傻的上船。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大武和仁雄認命的跑進船艙。
不破攬上楠少琪的肩,溫柔的笑望著他的側臉。
「我有沒有說過……」楠少琪輕聲為了,「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
「你沒說,不過我知道。」不破得意的道。
「自大。」
「我也喜歡你。」
楠少琪心頭一暖,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四片唇貼合的?
那,他悠悠的閉上眼,南北朝已經距離他好遠好遠……他已經得到他的幸福,所以,他不後悔……「喂!英治哥哥,我們下一站要去哪裏……」大武探出頭,看見眼前這一幕,小臉全紅透了。「啥!這麼親熱,也不怕傷我們小孩的眼。」
另一顆頭顱也冒出來,「可是他們吻得好溫柔喔!」
「也對。」何時看過英治哥哥這麼溫柔?吱!有點惡心。
「那我們要怎麼辦?下一站去哪裏?」
「這個嘛!」大武想了想,「讓風決定吧!」
「啊?」
「讓風來決定,它往哪裏吹,我們就去哪裏。」
「這個辦法好,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於是,風遠揚,大船高高的揚起帆,繼續往他們人生的下一站緩緩而行,屬於南朝少主的傳說,真正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