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如此色厲內荏,是怕在下揭穿了你靜心布下的歹毒陰謀?”
君臨卻是不慌不忙,忽而越眾而出言之鑿鑿說道:
“告訴大家一個殘酷的真相——今日淩煙閣之宴實則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鴻門宴。
而大家適才喝下的,並非方才的白酒,而是——一盞斷腸酒!”
“一盞斷腸酒,入喉人斷腸!
怎麼會?”
眾人聞言頓時驚駭不已。
“澹台奮霖你,本王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在此信口雌黃!
對了,莫非你不是澹台奮霖?”
話到此處,忽而想起一位風華絕代的滇緬奇人,於是手指著君臨大聲喝問起來。
“倒也不是太笨,總算反應過來了。
不錯,本少並非澹台奮霖,不過眼見著他已身死,借用下他的身份而已。”
說著,君臨伸手往臉上一抹,露出林鷹嘯的模樣。
“小子究竟是誰?竟然冒充我校尉身份混入我滇緬皇宮,顯然居心叵測。
眾侍衛何在?速速將此人拿下!”
“眼見著自己辛辛苦苦的布局被人當眾揭穿,澹台永威怒不可遏吩咐道。
“誰敢?!
此乃本王義弟,此行正是受本王之邀,協助調查父皇病因而來。
爾等還不退下!”
聽聞君臨方才之語,澹台勇闊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妙,立即大聲嗬斥道。
“調查父皇病因?說的比唱的好聽!
試想一個外族之人,冒用著我朝校尉的身份偷偷潛伏入宮,分明就是包藏禍心欲亂我朝綱。
眾侍衛聽令,速速將此賊拿下!”
澹台永威不由分說吩咐道。
“是!大皇子殿下。
大家一起動手,拿下此細作!”
一個從三品帶刀護衛說著,霍然拔出腰間長刀領著眾人朝著君臨逼近。
“霍耀第,放肆!
本王說過了,此乃本王義弟,爾等還不退下!”
澹台勇闊大聲嗬斥起來。
“抱歉,二殿下,我們隻聽監國殿下的命令!
您要不想自討沒趣,最好免開尊口!”
無比囂張說著,霍耀第趾高氣揚地朝著君臨圍攏過去。
“放肆!區區校尉竟敢如此跟二殿下說話。
霍耀第,你當真不要命了!”
鎮國侯令狐一笑見狀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站起手指霍耀第怒聲罵道。
“不自量力的老匹夫,還真把自己當成三軍統帥了?而今外敵入侵,爾等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維護。
信不信本將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扔去湖裏喂王八?”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
大家怎麼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帶刀侍衛統領竟然敢如此藐視滇緬戰神……
“以下犯上的小畜生,本侯現在便將爾挫骨……”
如此說辭,頓時讓令狐一笑怒火中燒,便要凝聚功力將那叫囂的小人拿下,可才一運功忽而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汗珠如水湧出,頹然跌坐於地……
“不好,有毒!”
“有毒?”
眾人這才想起君臨適才的警示之語,於是紛紛運功查探,莫不是痛徹心扉,一個個委頓於地。
“怎麼樣,老匹夫!
信不信本校尉第一個送你下地獄?”
無比張狂說著,手持長刀的霍耀第忽而轉過身子朝著全身戰栗的令狐一笑走去,眼神之中殺氣閃現……
“霍耀第且慢!
反正大局已定,不妨讓其苟活片刻。”
澹台永威雖然亦是非常想就此殺掉令狐一笑,但終究有所忌憚急忙喝止了霍耀第。
令狐一笑何人?
一來位極人臣忠義傳天下,二來又是三軍統帥。更兼其子皆是滇緬各方主將,一旦聞訊起事……後果不堪設想。
“澹台永威,沒想到你卑劣至此,竟然對天下英雄和滿朝文武下毒!
此前在天下人前戰敗,已然親承遠赴邊陲,便算你設計戕害眾人,亦是無力回天,此舉何益?”
澹台勇闊怒不可遏指著澹台永威的鼻尖大聲喝問道。
“笑話!誰說本王敗了?
春風台上本王暫時落敗不假,但此前本王向天下人講明是今日之戰,而並非僅限那一場。
所以隻要這場一並贏回來,便算反敗為勝。”
澹台永威一臉自得笑著說道,忽而雙目寒光一閃,望向澹台勇闊說道——
“此刻當著天下人之麵,我們再戰一場!”
“哈哈哈,當真恬不知恥!
澹台永威,莫非你當真以為已經勝券在握?”
大聲訕笑著,君臨忽而望向一臉輕鬆仍然手持酒壇麵色乍青乍紅的老者朗聲說道:
“既然大戰在即,尊駕也就別再遮遮掩掩的了,便讓在下領教領教你獨孤縹緲的所謂至尊毒功。”
“好小子,竟然認出了老夫身份!武林之中幾時出了你這號人物?
不過很可惜,今日卻說不得要肝腸寸斷而死了。”
說著,老者劈啪一聲扔掉手中的酒壇揭下頭巾,露出滿頭殷紅如血的頭發來。
“赤發催命,一盞斷腸!”
果然是千毒教教主獨孤縹緲!
一眾武林人士見狀無不是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