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蒽在餘杭當地是有好口碑的。
呂家為了扶持未來的繼承人,可是從小花了不少心血。
呂蒽的母親隻生下她這位唯一的孩子,還是女娃,為了不留給夫家,呂家付了不少代價,才讓呂蒽歸回呂家族譜,成為接班人。
呂蒽的母親沒有打算與夫家和離,呂蒽因此很可能要隔代繼承家業。
讓呂蒽過去打頭陣,至少樵夫會認識她吧?
呂蒽心中在盤算著如何開口,邊上閉眼在遙感窩棚動靜的鄭秀雯自然也聽得到她的心聲。
鄭秀雯也有三年的臨安府記憶,自然對呂家和雨秀觀的淵源是一清二楚的。
呂蒽頗有些劍術,也是鄭秀雯那道觀師父留給呂家的劍譜,還曾經派師兄登門教授劍法;因此以這個時空的關係而言,呂蒽也算是鄭秀雯師出同門的小師妹!
......
稍作片刻,呂蒽便拿定了主意!她有招了!
呂蒽擺出一副願為閨蜜赴死的樣子,轉頭一臉嚴肅的對著丁雨晴道:“為了你,我拚了!”
丁雨晴想感動落淚,鄭秀雯想笑拚命忍住。
“為了好姐妹,萬貫家財不要也罷!雨晴,我去也!”
呂蒽一副女俠範,就此走出樹叢,朝著窩棚連蹦帶跳,從半坡上躍下。
因為她身上金銀飾品太多,這一跳,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物品好重啊!而且叮鈴咣當的作響。
落地瞬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好在呂蒽還是接受過雨秀觀劍道訓練的,有點功夫底子。
此刻心中暗想:“還好還好。看來鍛煉是有好處的。”
想到自己平時學校裏要求打卡跑步,自己多少有點慵懶,此刻真心覺得有一絲絲悔意,但是不多。
回去再說,要加強鍛煉。
呂蒽抬頭挺胸,調整好心態和步伐,爭取用比較颯爽的姿態出現在王國俊和餘修初麵前。
略微注意下,呂蒽就能夠輕鬆跳躍,從半坡下來,像個女俠,身上披風在身後飄舞起來。
那邊草藤編織的窩棚下,王國俊也在琢磨接下來如何應對。
他,想到了裝傻。
......
“我在哪裏?你們是誰?”王國俊一副頭暈憔悴的神態,微微睜開眼睛,惶恐的無助的弱小的看著被布條包裹了大腿、小腿、膝蓋和手臂的樵夫,又轉向餘修初。
“你,你是?呃,,,有點眼熟。你是那個?”王國俊的演技還是不錯的。此刻他眼中的餘修初,就是一名小孩子,比自己小。
“小師弟,你咋啦?”餘修初口喚師弟,著實讓王國俊心驚。
王國俊知道自己應該是十四歲,他腦海裏還有魏文碩的形象,是最近兩三年的樣子。
自己已經穿越過來三年啦?
不對啊,不是剛剛自己還在寢室裏打了一通宵遊戲,淩晨打瞌睡趴在桌麵上?
這一刻,王國俊就覺得很不真實了。
這是真的亂啊。
王國俊繼續裝傻,吸引了樵夫和餘修初的注意力。
等呂蒽頗為氣惱的站在他們身後,他們才發現。
呂蒽氣惱是因為自己終於還是很颯爽英姿的騰躍過來,快到近前才發現,這幾個瓜娃子,居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
這是自己的輕功已經了得如斯?
樵夫是比較吃驚的,他的眼神告訴呂蒽,他並不認識呂蒽。
但是呂蒽披風鬥篷下,一身富貴金銀飾品,非常晃人眼。
一看就是富家女。
照道理呂蒽戴著這些,其實是為了來給雨秀觀進貢答謝的。看到鄭秀雯之後,呂蒽就有了自己的心思。
留著!自己用。
所以呂蒽一直沒有摘下來。
“你不認得我?你可是臨安府人士?”呂蒽強壓不忿,畢竟多年家風打造的俠女柔腸形象,和她自己的十八歲新時代女大學生的活潑,雖有衝突,但還不至於無法切換角色。
“我是啊。俺們村好幾代人都住在這裏了,不過俺們祖上避戰亂,從很北方那嘎達遷過來的。”
【得嘞。沒法裝了。】呂蒽心中暗道不爽。
於是,呂蒽問道:“你和這位小兄弟是受了傷嗎?我有護衛在山腳下,要不要我讓他們用轎子給你送到城中藥號請郎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