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救了阿山的性命,夏湘西幫助還了阿山的清白,麻婆對爺爺和夏湘西的感激之情就不言而喻了。
隻是麻婆也不是善於表達的人,嘴上磨皮子的功夫她可不會,也就是用其他更實際的方式對爺爺和夏湘西更好了。
阿山媽媽和阿山對夏湘西和爺爺的感激之情更是不用說。這些也就用多說了。
就目前來說,阿山的事還並不算完。麻婆還對大苗寨的族長下了蠱,麻婆這邊就算不追究大苗寨那邊冤枉阿山的事兒,人家也是要找上門的,不過就不是上次那樣氣勢洶洶的來,而是帶著禮物來求。
麻婆也不是不懂是非的人,涉及著宗族之間的恩怨呢,她心裏再有怨氣,也要顧全著大局。聽那族長說了一些子好話後,也就答應將蠱收回。
夏湘西倒不是第一次知道下蠱這件事了,這解蠱可是還沒見到過。因為已經算是麻婆的徒弟,夏湘西也就有資格親眼瞧著麻婆幫那個族長解蠱。
麻婆伸手抓來大苗寨族長帶來的一隻大公雞,那大公雞雄赳赳的,羽毛生的極漂亮,頭頂的雞冠子也真是如雞冠花一樣,好看的緊。麻婆一抓那隻大公雞,那大公雞就受了驚嚇,撲棱棱的扇著翅膀,那隻雞頭來回扭著,似乎要是逮住機會就要叼麻婆一口。
麻婆讓夏湘西將一根紅線遞給她。接過紅線,麻婆就將那紅線的一頭拴在公雞的脖子上,然後讓那族長抱住那隻大公雞,麻婆再取下頭上的銀插針,刺破自己的食指,將血浸在紅線的另一頭,嘴裏念念有詞,那族長再依照麻婆吩咐的,也不管地上髒不上的,直接躺在地上,讓那隻大公雞在他的肚子上踩呀踩得。麻婆則用紅線牽著那隻大公雞。
麻婆一邊牽著那隻大公雞,不讓它離開族長的身子,一邊問族長可曾覺得好受多了。
來之前一直鬧騰著胸口疼的族長,眨巴著眼睛感受一會兒,就說不疼了。
麻婆再讓那大公雞在族長身上走了兩圈後,就讓族長從地上起來了。那族長精神多了,拍著身上的土,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顯了血色,像個正常人了。族長一而再的感謝著,謝著麻婆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因為他們誤會阿山的事,就糾纏著他們。自此以後,大苗寨的人都會記得麻婆的恩德等等,不外乎就是一些空口白話,暫時讓人耳朵聽著舒服罷了。
麻婆擺手,讓族長帶著他的那隻大公雞趕緊走人。
事後,是從大苗寨那邊兒傳來的信兒,說族長回去之後,就將那隻大公雞活埋了。有個村民看到了,不知道族長為啥好端端的將那麼肥的大公雞給埋了,覺得挺可惜了的,就等族長走開後,偷偷將那隻大公雞從土裏挖出來,他想著回家宰了就能燉一鍋的美味,沒想到刀子割破那公雞的脖子,不見有雞血從雞脖子裏流出來,隻流出一顆顆米粒大小的蟲子,再剖開雞肚子,哪裏還有雞肉雞腸子,除了雞皮就隻有數不盡的蟲子,白白胖胖的,從雞身上爬出來。可算是把那個嘴饞的村民給嚇死了。
夏湘西那一刻才知道這下蠱的厲害。就算沒見到那情景,一想像也覺得全身發麻。一時間就有些動搖她要學巫蠱的心。還是爺爺勸她說還是那句話,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啥事都有利弊兩麵的,隻要懂得尺度就好。這樣,夏湘西的心才平靜下來。
另外,也容不得她有什麼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阿山要結婚了,本來定在秋後的婚事提前了。漢族人也有這樣遇到不好的事,就用娶親嫁女這樣的事衝喜的,所以夏湘西能明白阿山家裏也是這樣的心情。
阿山要結婚了,麻婆可算露了歡喜的模樣。就算阿山依然不知道她這親娘,也不打緊,隻要看到阿山好好的,她就知足了。
爺爺讓夏湘西也幫助阿山家裏去忙活。夏湘西幫著阿山洗清冤屈的事兒,讓寨子裏的人對夏湘西也就刮目相看了,對這個外地的姑娘也就有了不一樣的好感。也關係著“習慣成自然”這句話,夏湘西也在這裏住了好一段時間了,寨子裏的人也早就不將夏湘西當那麼生分了,都對夏湘西挺好的,夏湘西心裏也暖暖的,竟也有種“醉裏忘卻身是客,常把他鄉當故鄉。”的感覺了,不過她不是酒醉,而是心醉罷了。
幫著阿山家裏忙活的差不多了,也就離阿山結婚娶媳婦沒幾天了。阿山媽媽特地又往吊腳樓送了不少糖果,感謝夏湘西和麻婆的。對一般的糖果,夏湘西不感興趣,瞧著一種長條的糖,她沒見過也叫不上名字。麻婆說那叫蓮兒根,吃起來是甜的,純手工的。夏湘西嚐了一口確實挺好吃,是清甜的感覺爽口,不像一般的糖果甜的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