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西驚奇這早就絕跡的趕屍,她想一探個究竟,因此就偷偷的跟上了那群僵屍。
人在有事可做的時候,往往忽略時間已經路程,等到突然收神來,才發現“哇”都過了這麼久了,或者走了這麼遠了。不像在無聊的時候,即使過一分鍾也煎熬的就像過了一年似的。
此時的夏湘西就是屬於前者,她也不知道跟著前麵的那隊僵屍走了多久,等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原本上午九點鍾方向的月亮,已經到了下午一點鍾方向了。不過,走的再遠夏湘西也不怕迷路。倒不是她在這山裏轉悠的熟了,這山何其大,即使在這裏生活的苗族人都不敢說哪一個山哪一個穀的都能走遍了。夏湘西隻是學的聰明了,沒走個一段路,她就會扯斷一些小樹的枝條做標記,有了這些標記,夏湘西也沒後顧之憂,仍是死跟著前麵的那隊僵屍。
這會兒可能也快到目的地了,僵屍隊伍已經慢下來了。
這處就是個麵南背北的山穀,背麵的山坡地勢平緩,上麵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遍布著一些墓碑。靠著山腳的墓碑就比較矮,墳墓也比較小,越往上麵墳塚就越大。應該是些富庶之人的墓地了。相比山腳的墳墓也氣勢很多。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那些山坡上墳墓就變成了一戶戶的人家,若不是夏湘西之前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注意,警惕著,還當到了一處寨子了呢!
在月夜下白色的衣服是最醒目的,夏湘西就瞧著一個白衣女子提著一盞紅燈籠從已經幻成村寨的山坡上,慢慢的走下來,對著僵屍隊伍帶路的那個提著白燈籠的老司,有些埋怨的說道:“怎麼遲了這麼久?我家主人都等得著急了。”
那個老司恭恭敬敬的答道:“路上遇到一點兒麻煩,不得已繞了路,所以遲了。麻煩姑娘對你家主人美言幾句。”說罷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東西交給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語氣隨即轉好,答應著送那個老司個人情。
之後老司就搖著攝魂鈴,繼續往山坡上走去。
夏湘西對那個女鬼提著紅燈籠,就有些戒心,一般鬼是不會提著紅燈籠的。紅色的東西在人間是喜氣的東西,但凡家中有晦氣,貼些紅色的剪紙,掛個紅燈籠啥得,都能掃一掃家裏的晦氣。這樣的東西對鬼來說傷它們的煞氣,除了紅衣厲鬼之外,一般的鬼都是抵觸紅色的東西的。夏湘西見這個女鬼都提了紅燈籠,就覺得等會那個老司要見到的人,修為或者更厲害。
夏湘西本來是為了好奇才到這裏的,沒想著降鬼。另外巫師和鬼界也是有平衡法則的,除非傷人的厲鬼,害人的野鬼,其他有宿的鬼,是不能隨便捉,隨便殺的。殺了不該殺的鬼,就等於擅自動了鬼界的管轄權,越俎代庖,也是造孽的一種。會遭反噬,死了也會在陰曹地府受盡磨難。
所以一時間,夏湘西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來繼續探個究竟。
思量了一會兒,夏湘西還是覺得繼續跟下去,不然白白走了那麼長的路。
那些僵屍蹦跳的時候,山穀裏都響起“砰砰”的重響,這樣的噪音使得原本黑寂的鬼宅,一個個的都亮起了燈火,更多的鬼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夏湘西馬上心驚肉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鬼,說不怕那真是騙人的。為了避免自己被發覺,夏湘西急忙往自己身上貼了張黃符,這樣那些鬼就不容易看到她。她本身就是八字全陰的命格,所以倒是不用擔心那些嗅到她身上的陽氣。
夏湘西仍躲在山腳,這山坡多是墳墓,除了雜草根本就沒樹,夏湘西在山腳隻要抬頭望過去,什麼都看得清楚。
也就是往山坡上走了一小段,那個老司就帶著那些僵屍停下來。它們站腳的地方是個平坦開闊的地方了,有些像村裏的那些打穀場。那上麵還搭了個戲台,隻是高度卻比農村那些大蓬戲打的戲台要矮一些,另外也沒防雨防曬的蓬布。
老司搖著攝魂鈴帶領著那些僵屍上了戲台。
夏湘西有些吃驚,心想這些僵屍不會是演雜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