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嶽心中別提有多失望了,倒好像如果真有那種事兒,他吃了天大的虧似的。
“熊孩子,我就奇了怪了,你都偷看人家洗澡了,咋就不能霸王硬上弓,麻利點兒把生米煮成熟飯呢。那鍾家的馨兒姑娘,多好啊,能娶到她,你小子就有福了......”
狄嶽一臉震驚的看著狄金熬,雙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狄金熬正說得起勁兒,發現狄嶽眼神有些不對,呃呃兩聲,砸了砸嘴唇,將伸出的手放回身後,咳了一下,悻悻說道:“這個說得稍微有點遠了,總的來說,你小子可真是犯渾啊,這種事也幹得出來,現在其他幾個家族的老家夥可都等著看我笑話呢。”
狄金熬背著雙手停頓了一下,轉而濃眉一挑,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啊,你小子倒挺有辦法啊,鍾馨那丫頭為父也很喜歡,一直希望你們兄弟三個,誰能把她娶回來。你那兩個哥哥忒不爭氣,就知道練功。還是你小子行啊,我聽說鍾家的老爺子為了鍾馨的清譽,打算把馨兒那丫頭嫁給你了,不過.........”
狄金熬眉飛色舞,說的十分起勁兒,不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神情低落了許多,臉色也有些難看。父親想說什麼,狄嶽心裏很清楚,如今的天下,誰又會看重像自己這般隻會胡作非為的無用之人。
狄金熬踱了幾步,回頭也看到了狄嶽眼中閃現的自嘲,略一沉吟,劍眉一挑,繼續說道:“乖兒子,別氣餒,那個敢瞧不起我兒子的,我跟他沒完。這次的事包在老子身上了,再怎麼說,老子現在還是郾城的城主,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狄金熬拍了拍狄嶽的肩膀,狄嶽默不作聲,一股暖流悄然劃過心底,渾身一顫,鼻頭一陣酸楚。
“咦,我說熊孩子,這石墜兒咋成透明的了?”狄金熬不知何時注意到了狄嶽的石墜兒,伸手拿了出來,這一看不打緊,十六年來一直是黑色的石墜兒,今天竟然變了個色。
聞言,狄嶽低頭一看,也不禁微微震驚,之前黝黑明亮的石墜兒,此刻竟然變得澄淨通透,猶如晶石一般。狄嶽伸手掂了掂,重量沒有什麼變化,捎了捎頭,詫異道:“該不會是被岩清池中的水洗幹淨了吧。”
“洗你個狗頭啊,岩清池的水啥時候有這神效了?該不會是你個臭小子把它賣了吧,買了個假的糊弄老子。”狄金熬捏著石墜兒反複掂量。
“這東西不值錢,我怎麼會賣它呢。”狄嶽語氣堅定,聲調也加了幾分。
狄金熬斜眼瞥了狄嶽一眼,重新背負雙手,緊盯著狄嶽,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它不值錢呢?是不是曾經想要賣它啊?”
狄嶽一聽,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嘿嘿一笑,捎了捎頭,顧左右而言它,“父親,你說其他幾大家族不會那這件事逼你辭去城主職務吧。”
狄金熬聞言,立時挑起眉毛,“他們敢!老子已經在這個城主的職位上十年了,就憑他們幾個,還不夠分量。”
狄嶽一看狄金熬不在追問石墜兒的事兒,為了減少解釋的麻煩,隨即立正身體,豪言壯語保證道:“父親,兒子給您添麻煩了,這次的事是兒子一時鬼迷心竅,沒有約束好自己泛濫的思想,我這就麵壁思過去,今後一定痛改前非。”說完,拉開房門,不等狄金熬說話,轉身竄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