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芝加哥的一所醫院。
初夏的陽光還不是那麼的熱力四射,透過那純淨的玻璃,輕輕的暖暖的照在病房內,撒出一片片斑駁的光影。躺在病床上的身軀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出一陣含糊沙啞的呻吟“這是哪裏,難道我獲救了嗎?該死的叛徒,該死的東突。”
正咒罵間,房門開了,進來的卻是一金發碧眼的西方人,“你終於醒了啊!”
奇怪,她說的是英語,我怎麼聽得明白,憑我在高中學的那半吊子英語,筆試還好,中國學校教的就是讓你知道怎麼考試,可那聽力我就沒及格過。正發愣間,腦袋一陣劇痛,隻覺得無數未知的信息被人硬塞了進來,在緩和之後我終於明白了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情景:我竟然靈魂附體在一個美國黑人身上了,用中國一種叫道士的職業的術語來說就是借屍還魂。難道老和尚爺爺用自己壽命給我換來的生機就是這個嗎?我再也不是天煞孤星了,我有爸爸媽媽,我竟然已經是NBA的球員了,雖然處於半失業狀態。可是我還是欣喜若狂,我曾無數次希望擁有的東西現在都有了,唯一遺憾的是爺爺老和尚爺爺和我親愛的戰友們都離我而去。
那美麗的護士被我突然的大叫嚇到了,緊張的問到:“威廉姆斯先生,你什麼地方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噢,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隻是想起了被人捅傷的情景,美麗的小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以叫我傑米,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也許我好了之後我倆可以一起喝咖啡。”我出口就是流利的美式英語,外加我從來沒有的花花口氣,至少在中國人看來是這樣。嘿嘿,這就是吞噬了傑的靈魂帶來的影響,我擁有他所有的知識,甚至會受到他性格的影響,也許在過一段時間,當我和他的靈魂徹底融合後,那時候就是一個新的人誕生了,不是傑·威廉姆斯,也不是李威。
“那好吧,傑米,剛剛威廉姆斯太太去吃早餐了,她可守了你幾天了。另外,你可以叫我朱迪,朱迪.羅伯茨。”美麗的護士小姐用明亮的大眼睛送了我個秋波,扭著柔軟的腰肢向外走去,晃花了我的眼睛。
“親愛的小傑米,你終於醒了啊,你要是出了事,叫可憐的莉莉亞怎麼辦啊!”正當我還在回味朱迪那風擺楊柳般的小腰時,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撲到了我的身上。
“噢,媽媽,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下意識我做出了反映。從傑的意識中我知道了這是莉莉亞,他媽媽。按照我自己的思維我就叫了句媽媽。
“傑米,你是說我很重嗎?噢天哪,連可愛的小傑米都嫌棄我了,難道我的身材真的走樣了。上帝,我一定要去健身了!”媽媽站起身來一陣嘮叨,突然有睜大了眼睛:“小傑米,你剛才叫我什麼,媽媽?難道上次撞車沒把你腦袋撞壞,這次竟然把腦袋搞壞了,你從上高中開始就一直叫我莉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