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想他隻是忘了她的人,卻記得她的一切,他修築了這裏,還種滿了流雲最愛的梨花。庭院裏擺放上流雲閑暇時,最喜歡躺在上麵的搖椅。賜名的時候,他莫名的寫出閑雲野鶴四個字。我們驚訝的看著他,他卻一臉的莫名奇妙,隻是說“隨心寫的,怎麼不好嗎?朕覺得挺好。”
三宮六院裏住滿的朝臣送來的嬪妃,可是他越視而不見,隻喜歡躲在這裏。無奈我值得接下著苦差事來這裏尋他。
而他卻閑逸的躺在搖椅上享受著滿園的梨花美景。走上前打趣的說道:“你到是愜意,躲在這兒享清閑。苦煞了我為你應付那些朝臣。”
他嘴角淺笑,眯著眼看向我,說道:“既然你嫌是苦差,那就不要理會他們就是,都不過是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這宮裏,你要看有院子就安排他們住下就是,也不過是多個人吃飯便是。”
我嘴角冷抽,他說的到輕巧。“住進來,你又不寵幸她們,就連皇後那你也不去,這樣怎麼為皇室傳宗接代啊。”
他慵懶的樣子到有幾分像流雲的姿態,手中握著流雲的墨玉。“皇後有麟兒陪著不需要我陪。至於傳宗接代的事,不是已經有了麟兒了,我啊!隻想圖個清靜。”
看著這樣的贏滄鶴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無奈隻能轉身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的清靜了。”
說著我就起身準備走了,可這是贏滄鶴卻突然開口說道:“霄!我不是不想寵幸她們,我隻是覺的我應該深愛著什麼。心裏滿滿的,裝不下別人。”
我回頭看向贏滄鶴,他卻笑著說說:“隻是我不知道我究竟深愛著什麼!但我心裏滿滿的全是愛,所以我不強迫自己。我覺得這樣很幸福。”
我看著他笑容滿麵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幸福。雖然他忘記了流雲,卻依然記得那份愛。和他相比我曾經對流雲的喜歡渺小的就像沙粒。那個決絕的女子,走的如此灑脫,徒留下我們這些傷心人。
離開閑雲野鶴居,我就去了梨花鄔,那裏一樣開滿了梨花,慕娘和天塵子,還有穆楚都住在那。那場陰謀過後,我想最幸福的就是慕娘和天塵子了吧。晌午的陽光正暖,天塵子和慕娘坐在梨花林裏,品著茶,臉上溫暖的笑意看起來真的很美。慕娘看見我,喚我過去,我淺笑的走過去,接過慕娘遞來的茶盞泯了一口,淡淡的梨花香滲入脾肺,不由的讚歎道:“這茶真香!”
慕娘笑的眉眼都合了起來,說道:“這是用梨花瓣泡的茶,喝下去滿嘴都是梨花香。以前啊!雲兒最喜歡喝這茶了。”
似乎是慕娘無意提起流雲,她的眉眼蒙上了淡淡的哀傷。天塵子伸出手握住慕娘的手,鄭重的說道:“她活在我們的心裏。”
慕娘嘴角微勾,我知道他們對流雲其實不是真的無情。十多年的相處,早在他們心裏擰成了一種情感,叫做親情。
和他們嘮了一會嗑,我就去找穆楚了,此時他正在那重新修葺的墓室裏,靜靜的陪著躺在玄玉床上的春來,那日其實春來已經氣絕,可是我飛鴿傳書,招來師傅,在穆楚和我的極力勸說下,師傅才答應和天塵子一起救治春來。聖醫和邪醫事隔幾十年終於暫時放下芥蒂,救了春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春來卻一直不肯醒,師傅說這是春來自己意識的問題,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穆楚很傷心,我知道他很愛春來,隻希望春來能快點醒,不要在折磨穆楚了。而我,依然很清閑,兩袖清風,毫無牽掛。我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也遇見一個,可以讓我用生命去愛的人,對流雲,我動心過,也喜歡過,但不能說是愛。因為他們那樣至死不渝才能是真愛,而我小小的驛動隻能說是動心。而我永運記得那動心的感覺。
溪水潺潺,白日灼灼。我遠望那個向像風一樣飄逸的女子,她坐在梨花樹下的秋千下,神情淡漠。那****喂贏滄鶴喝完忘川之水後,我就帶她回到了商丘,這裏曾經是百年前她和她的族人們居住的地方。其實我可以讓她想起前世的記憶,卻無法抹殺她今生的愛。所以我沒有讓她想起前世,因為那是一段比她今生更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