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那白衣女子的回答,而一旁的何優已是接近瘋狂的大笑,她的嘴角開始慢慢的淌著血。
“你最終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裏!”何優喃喃的念著。
“王爺,來人、快去叫王爺!”衛二急急的說到。
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掠過,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這是哪樣子的人。
君千鷺緊緊的皺著眉抱起了姚青青,他冷冷的看著她。那冷意如同是千年冰雪散發出來的劇寒,讓人想要打顫,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地方靠靠。
隻是,那閉著眼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感覺,她緊緊的閉著眼,沒有絲毫的生氣,而那張美的總讓人嫉妒的臉龐白的讓人害怕……
君千鷺抱著姚青青的手愈來愈緊,也許是想要讓那懷中的人感覺到這疼痛而做出什麼反應來。他記得,她說過、她怕疼的。
“姚青青……”君千鷺的聲音帶上了沙啞,他冷冷的看著那個安靜的女子。
心裏,像是刀絞般的疼痛。這樣的變故,讓他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反應卻又是這麼真實無遮掩的出現。疼……像是一把刀在心口上破開了一道口子,之後那口子被撕裂的越來越大……而自己便越來越疼。
“姚青青!”君千鷺再次叫著懷中的女子,卻不似之前那般沙啞,而是憤怒,是一個滿載威嚴的神祗的低沉怒吼。
亭中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甚至是連大氣也不敢發出,隻怕讓那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中的男人發現他們。
君千鷺抱著姚青青往亭外走去。
姚青青,姚青青……
他在那圈花圃的小徑中停下了步子,忽然間似乎所有的一切意誌都崩塌了一般,他抱著她坐在了那小徑之上,他吻上了那帶著點血跡卻消了血色的唇。
似乎有水滴落在了那蒼白了的臉上?
“為什麼這麼蠢,這麼魯莽……”君千鷺神色疲倦的靠在了懷中人的身上。
很難受。隻是,一個讓人仰望、讓人臣服的男人,是不是不該哭泣,不該流淚?
“姚青青……”一滴淚落在了那白色的喪服之上,慢慢的浸濕、慢慢的滲入到喪服裏。
隻是,冬天穿的衣服太多,它浸不到最裏層去、接觸不到那白嫩的皮膚。
“王爺……”後來急急跑來的柳鶯兒被那流著淚,冷冷的看著懷中女子的男人驚住了。
原來,即使是神一般的傳說也是會流淚的?
君千鷺抬了頭,冷冷的看著她,隨後他冷冷的開了口:“衛二吩咐下去,府裏所有那個女人的人全部處理掉。”
一句話畢,柳鶯兒的臉已是慘白如紙。
君千鷺起了身,抱著姚青青往清秋院而去。
進入了屋中,他將她放在了床上,看了她良久,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久久的一吻,他撫上了她額間的那朵雪蓮,淡淡的說到:“等我回來。”
安寧宮,那素衣銀發的女人撥弄著手中的佛珠。
剛剛,有人回來傳話說,她孫兒的王妃已經死了。她沒有做聲,隻是繼續撥弄著手中的佛珠。
自她知道自己被她的孫兒擺弄的時候,是在看到大栩公主屍體的時候。曾經,她一直以為那大栩公主會是她孫兒的牽絆,隻是、她沒想到那大栩公主手腕上的守宮砂還存在著……
而他的那個王妃卻是恰恰相反,回想曾經的種種,她、確實是低估了她孫兒對他王妃的感情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