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捷王?”宮女戰戰兢兢的聲音從安寧宮門口傳來,太皇太後手指力道一重,佛珠開始往地上散落去。
佛珠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的空洞。
她起了身,看著那個一身深沉紅衣、卻是冷漠的讓自己打顫男子。那是她的孫兒……她的孫兒正拿著一把滴著血的劍一步步的往她走來。
而他的身後跟著那些拿著長槍將他圍起來、卻不敢輕舉妄動的侍衛們。
“你們這群飯桶!攔住他!”太皇太後驚慌的看著那個讓她越來越害怕、越來越走近她的人。
聽得太皇太後的話,幾個侍衛硬著頭皮想要衝上去將君千鷺壓住,隻是君千鷺轉了頭、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便盡數的退回了原來的隊伍中。
畢竟,之前、平捷王的每一劍出手都會帶走一兩個人性命的。他們,不敢……
“君千鷺!你敢對你皇奶奶動手嗎!”太皇太後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君千鷺卻是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她走去。
死亡,或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要活命的人,卻是眼睜睜的看著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太皇太後疾步往內殿跑去。
君千鷺的步子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未急著去追她。
禦書房。
“皇上、皇上,不好了……平捷王、平捷王……”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闖進了禦書房跪下,禦書房的官員們斥責的看著他,卻又不敢在君千鬱開口之前先說什麼。
“怎麼了?小祿子。”君千鬱問到。
小祿子看了禦書房裏的幾個官員一眼,隨後起了身往君千鬱的身旁走去低聲說到:“安寧宮,血洗……”
君千鬱聞言,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他指著一旁的大金柱子說到:“不懂得規矩。小祿子,給我站那思過去。諸位愛卿,咱們繼續。”
安寧宮,迅速的被血洗,滿宮的人,隻剩了那個素衣白發的女人戰戰兢兢的往一個死角退去。
“君千鷺,你、你殺了哀家,長樂會恨你的!”太皇太後瞪了眼,惡狠狠的說到,卻還是掩飾不了話裏的害怕。
君千鷺依舊是一步步的往她逼近。
而太皇太後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她恍悟的看著君千鷺:“你們,你跟君千鬱早就在謀劃這一天對不對!你們把長樂逼走了,就是怕哀家用她做擋箭牌對不對!”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故意把哀家送給長樂的那耳環給了大栩公主,好讓哀家誤以為她才是那個最該被除去的大患,而將目光從姚青青身上移開對不對!”
“你們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了哀家!如果哀家死了,皇城外的兵馬會立即衝進來,你們……”
太皇太後一句話還未說完,君千鷺的劍已是穿過了她的心口。
“這是我為父皇跟蘭妃姨報仇的一劍。”君千鷺抽出了劍,看著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女人,繼續說到:“這是我愛的女人的那一劍。”
一劍落下,一劍再次抽出,他拎著那被鮮血再次染紅浸濕的劍看著那倒下的女人說到:“君千鬱也恨你。他的女人,我想、他不會讓你的屍體進皇陵的。”
太皇太後掙紮著抬起了手,喘著粗氣指著君千鷺:“他、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