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捷王府。
這幾日,府裏死的人特別多。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平捷王的妻妾。
民間也不由得開始傳言,這府裏是不是中了什麼歪邪……
姚青青出殯的那日,下了雪。
平捷王那身紅色的衣袍不再,他一身素色白衣站在姚青青的棺槨前,一隻手放在那棺槨蓋上,冷冷的看著那具棺槨許久,神色間除了冰寒依舊是冰寒。
那日,皇帝未朝。據說是前幾日剿了某些叛亂,恰逢太皇太後病逝,這一切對於他的打擊過大,以至於他暫時無心朝政,將手中事情交給了朝中幾位對立的權臣處理。
踏入平捷王府,君千鬱看了看這蕭條的院落,他將身上沾了雪、還未來得及化盡的鬥篷取下,交給了身旁的小祿子,抬步往那靈堂而去。
當看到君千鷺那冷冷的像是完全僵硬了的模樣的時候,君千鬱走近了他,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頭。
“人,都是要死的,遲早而已。你跟她,我跟梨兒,總是會重逢的。即使後來……可能她們已認不出我們的模樣……也有可能,她們現在已經做了伴,正在我們身旁看著我們。”君千鬱的聲音涼涼的,像是初化的雪一般。
君千鷺聞言看向了君千鬱,那冷漠的眼裏除了寒潭,再看不出其他任何的東西來:“大哥,我曾經去大楓湖的時候,有些平明百姓總是愛講著那些詭異邪神的故事。”
君千鷺頓了頓,他轉了頭,繼續看著那棺槨:“他們說,有的人,可以假死,死了、可以在裝殮的時候醒來,讓人覺得驚奇。”
“可是……為什麼等了這麼久,她都沒有任何將要醒來的動靜?”最後這句話,君千鷺的聲音是冷冷清清的,帶著無邊的哀涼。
“我總覺得她會醒來,虛弱的捶著什麼東西,輕笑著說,她沒死……不必急著如此對她……”君千鷺閉了眼,他手從棺槨蓋上拿下,沉默了一瞬後便睜了眼往清秋院走去。
“皇上幫臣弟將她帶去那個地方吧。臣弟,累了。”君千鷺的聲音依舊是哀涼的。
大栩人那麼狠的一劍,她都沒有事,為何這次……對,這次何優用的是砒霜啊……那個她絕不能碰的東西。
姚青青,你既然能拋棄本王……本王,不想再記得你。
“來人!”君千鷺叫到。
“王爺?”衛三站在一旁恭敬的答到。
“王府裏,不許再出現紅色。”
【可以給王爺配個二房嗎……】
三年了。
皇城裏一派祥和,隻是今日大家的興致高漲,據說平捷王成功踏平大栩,再次凱旋歸來。
獨自一人繞路走的君千鷺進入了王府,入眼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在忙著什麼,隻有一個背影,很像的背影。
“來人!”君千鷺的神色霎時間冷若寒冰。
那女子一驚,她轉過了身,看向了門口處那冷漠的沒有絲毫感情的人。隻是他卻早將眼移向了別處。
衛三出現在了君千鷺的麵前,君千鷺說到:“杖斃。”
“為什麼?”那女子聞言話裏帶著疑惑。
她在意的是為什麼自己會被杖斃,而不是、自己將要被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