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受苦了,嗚嗚……”冬歌見藺初滿身是傷,竟還這麼說,當下嗚嗚哭了起來。
“冬歌,你別哭,扶我起來,地上涼著!”藺初深知自己讓冬歌別哭,這個丫頭肯定是不聽,遂讓冬歌扶自己起來。
冬歌的注意力被轉移,也不在嗚嗚哭著,隻留著眼淚,小心翼翼地將藺初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其實藺初很想去空間裏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奈何周暢和冬歌都在她身邊,明天她也要上公堂,這傷是不能處理的,否則會惹人懷疑,隻得忍著。
或許是知道自己挨過刑法,也就不會再有人來找麻煩,藺初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又是深夜,人也有些乏了,便靠在椅背上,對周暢和冬歌說道,“我們睡一下吧,睡醒了才有精力想辦法。”
“姑娘你睡吧,我守著你!”冬歌心疼得看著藺初。
“你們兩人都睡,我看著!”周暢開口做了決定,“你們兩人是女孩子,身子薄,熬不的夜,我是男人不怕!”
“嗯,你守著我們兩人!”藺初點點頭,也不容冬歌多說,自己閉上眼睛先睡了。
冬歌原本還很傷心,抽抽搭搭地哭得很傷心,一抬頭看到藺初已經閉上眼睛,一副要休息的模樣,便止住了哭聲,看著藺初滿身的傷,心疼地直抹眼淚。
這一’夜,除了藺初稍稍能睡得著以外,周暢和冬歌基本是一’夜沒合眼。
藺初這一覺睡得也不怎麼好,一直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著,最後被一聲暴喝驚醒:“他大’爺的,這是誰打的!”
這聲音聽著很熟悉,藺初強迫自己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頭還靠在椅背上,側頭循聲望去,看到楊捕頭正推開她牢房的門進來,藺初坐起身的時候,他人已經走到藺初身邊,看著她滿身的傷,表情怒不可遏地問:“這誰打的?”問吧,有轉頭問跟在自己身後來的牢頭,“這間牢房裏的人是能用刑的嗎?說,昨夜是誰來過?”
“昨夜是允王府的人來過,說有事情要辦,讓我們都回家去。”一個牢頭回答。
楊捕頭聞言,看向藺初的眼神裏,多了一些自責,按大秦律法,嫌疑犯是有專門的牢房的,女嫌疑犯本可以不用關入大牢,隻要排捕頭跟回府內看管就行,但是藺初殺人嫌疑犯則不同,這就看捕頭的意思,會不會關押,捕頭根據情況而定,他是個剛正不阿,不會變通的人,所以殺人嫌疑犯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不論男女,都是關押,可他之前關押的,都是一些男人或者一些已經嫁人的婦人,像藺初這般尚未出閣的殺人犯嫌疑人,他還是頭一次遇到,現在他把人關進來,卻被允王府的人動了私刑,楊捕頭知道,自己這是趟進渾水裏了,心裏很是愧疚,要是昨晚他沒有把她帶回來,而是派人到藺府監視,藺初也不會受這般私刑。
楊捕頭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這個月的昨日,本不是他當值的,可昨日當值的那個捕頭卻已家中母親病重唯有要求跟他換一天,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性,敢情自己也是被人算計進來了?
“楊捕頭,這件事你管不了!”藺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以緩解自己因為睡不好而引發的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