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藺三小姐,這事,我對不住你!”楊捕頭幹捕頭這份工作這麼多年,又是洛京城土生土長的人,皇權與官場裏的這些黑暗,他自然是很清楚的,前些日子允王的母親蘭嬪犯了君怒的事情,民間也是有傳聞的,允王因此被囚禁在封地,但畢竟是一國親王,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人脈留在洛京,昨天到今晨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允王府的安排,這就是很明顯的報複了。
“這件事對不住我的人不是你!”藺初經過昨夜的私刑已經知曉了這整件事的內幕,便又對楊捕頭說道,“楊捕頭,你是個正值忠義之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也不勉強你為我做那些你不願做的事情,隻希望你能在自己本職範圍內,給仵作施施壓力,一定要找出沈公子真正的死因。”
楊捕頭聽了藺初的話,覺得她的要求病不過分,這也是他分內之職,便毒藺初點點頭,“藺三小姐放心,你若真的被人陷害,我拚了這條命不要,也一定會讓府尹大人給你一個公道。”
“多謝!”藺初朝他點點頭。
“那我先告辭!”楊捕頭著急著去找捕頭,轉身就出了牢房,牢頭見狀,趕緊把牢房大門關起來。
楊捕頭出了牢房,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藺初對自己的要求很有分寸,她並沒有要求自己對她多多照顧,隻是的要求自己別怠慢自己的工作,盡心盡力得督促仵作查出沈良的死因。
這樣的官家小姐,楊捕頭還是頭一次遇到,他不禁對藺初另眼相待了一些,原本暴怒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楊捕頭趕到義莊的時候,仵作還沒有醒,他雖然隸屬京兆府,但工作的地方還是在義莊,這種地方,陽氣不旺的人,還真不敢來,而京兆府的這位仵作是個孤兒,由之前的老仵作撫養長大,仵作這一行,雖然屬於三十六行之一,卻也是個賤役,肯做的人並不多,因此楊捕頭對仵作還是很尊敬的,畢竟他很清楚,仵作這個職業對案情有多大的作用,因此他雖然不滿仵作這個時辰了還在睡,叫仵作起chuang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阿棄,起來了,阿棄,阿棄……”楊捕頭叫著仵作阿棄,這名字還是大家叫的,因為他是個棄兒,本姓大名叫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驗屍很有一套,本事都是老仵作親自傳授的。
“原來是老楊啊,什麼事啊,還早呢,讓我再睡一會兒。”阿棄醒過來,瞥一眼窗外的日頭,太陽才剛升起來沒多久,早著呢,便被子一拉,又要繼續睡。
“阿棄,昨夜的那個沈良,你查得怎麼樣了?”楊捕頭坐在阿棄chuang邊扒’開他的被子追問。
“他……死因不明!”阿棄回答,語氣並沒有半點敷衍的意思,楊捕頭一聽,心裏當下就有些涼了。
憑借他看人的經驗,他肯定,藺初是被人陷害的,可沒有證據,如何證明沈良不是被她醫死的。
據傳,她可是敢剖開人的肚子治病的,把人的肚子剖開了,真的不會死麼?
在楊捕頭懷疑的時候,洛京城城門外,阿陳焦急地來回踱步,終於看到了策馬狂奔在晨光中的秦灻焱,趕忙迎上去:“殿下,您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