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厄爾是倫敦南部人此趟旅行極方便的出發地,且外加有兩條鐵路線可供選擇的便利條件。隻有在每年的春季,當埃普瑟姆賽馬會開始的時候,這場德比戰會沿公路和鐵路帶來狂歡的觀眾,這樣尤厄爾和埃普瑟姆就會從它們慣常的安靜中蘇醒過來。而一年中的其它時間,它們還是老式的地方,即使在這些別墅建成後的日子還是這樣。尤厄爾,就像它的名字在某些方麵所暗示的那樣,是一個四季如春、流水淙淙的地方,其街道彎彎曲曲,一個古老的教堂塔樓上爬滿了常青藤,老教區教堂所留下的這一切,都莊嚴地直立在現代建築的旁邊。走進教堂墓地的大門,可以留意到一塊石碑,它的死者是在奧克森的希普頓安德威奇伍德由於墜馬而送命的;臨近的一塊帶骨灰甕的紀念碑和基座上一個對著詹姆斯·洛下跪的浮雕一樣的畫像,他出生於1798年,“於1866年10月12日遭遇事故身亡。他是螺旋推進器葉片的發明人,自1838年投入使用。他的一生盡管不引入注目,但並不是沒有讓他的國家大受裨益。他遭遇了很多麻煩,但都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埃普瑟姆,我們想有必要把它稱叫一個“鎮”,沿此路約二公裏半就到,對路過的自行車騎手而言,也許除了左手邊約二公裏處會無意瞥見一個大看台座落於風吹草搖的丘陵地上,很少或根本就沒有什麼跡象顯示這裏是一個著名的賽馬地;而且如果沒什麼人告訴你,這些外觀與英格蘭最著名的傳統賽馬有密切關係的話,路人很少會把埃普瑟姆這個地方與其過去的曆史聯係在一起的;這裏的過去,是一個時尚的礦泉旅遊勝地,僅次於安妮女王時代的巴思鎮。埃普瑟姆的井水與埃普瑟姆的藥鹽曾經風靡一時,如今已風光不再。
埃普瑟姆的邊界一直沿著這個方向延伸到郊區,沿著一條舒適的路再往前約三公裏半,就到了和風吹拂的阿什特德。它現在設置在郊區的邊界之內,利益相對的農場主的營房和投機的建築工人的營房緊挨在一起,磚塊與灰泥把西蘭花和豌豆趕出了這裏。在萊瑟黑德,入侵的別墅迷失在錯綜複雜的老式的小鎮裏,消融在美麗的莫爾河傍那枝繁葉茂的濃蔭裏。萊瑟黑德座落於多條道路的交彙處,軍人們把它稱做“戰略要塞”,而你則可以騎上一輛自行車,穿過倫敦西南部的郊區,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可以一次次地到這裏來。且正因為這是一個賞心悅目的地方,你不會後悔需不需要來。萊瑟黑德的街道很狹小且坡度陡峭,直對著莫爾河;同時,這些街道彎彎曲曲的樣子某種程度讓人迷惑。而我們的路還在前麵,要經過右手邊一個叫“奔馬”的古怪的舊酒吧,這家酒吧的女房東艾麗諾·拉敏在亨利八世統治時期缺斤少兩,做為對她的懲罰,她被放進一隻桶裏卷死了。一個非常陳舊的、噴上油漆的標牌釘在這所房子的門前,現在還非常光滑,以保護它免受風雨的侵襲。這塊牌子顯示了這個邪惡的女人的肖像,如果要把這位畫肖像的藝術家記上一功的話,那就是他刻畫了一個非凡的人類的醜陋標本,她長著掠奪性的鷹勾鼻,滿臉贅肉。我們從這裏橫過一座長長的大橋過了莫爾河,接著一直往前走,爬上一個陡坡,這裏可以連接一條到大布克姆和埃芬厄姆的非常暴露的道路的上段,要到那些地方去,每個地方都單獨有兩條並行的路可供選擇,距離不到一裏路。走出萊瑟黑德約三公裏,在一個十字路口向右拐,就進入大布克姆村了。村子裏有個讓人興趣盎然的教堂,一般都是鎖上門的,隻有在做禮拜儀式的時候才開放。走進教堂墓地,可以看到非常漂亮的、現代化的教堂墓地越過蓋伊·庫斯伯特·道尼的紀念碑,他在馬賽蘭死於一頭水牛。
重新回到去埃芬厄姆的路,隻一公裏半左右就到了。在這個小村的右邊,可以看到一座教堂直立在那兒。這個地方是為威廉·霍華德勳爵而命名的,它由瑪麗女王命名為“埃芬厄姆的霍華德勳爵”,這位貴族的兒子,就是海伊勳爵海軍上將,指揮著一支小艦隊擊毀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知曉了這段曆史的遊客都帶著崇敬與極大的期望來到埃芬厄姆。然而不幸的是,這個村子或教堂沒有任何東西與這位海軍上將或霍華德一家人有著聯係,教堂本身也是完全現代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