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扮演三個角色,玩弄她的生命於股掌間!
她一直最“敬愛”的大哥哥、惟一的“親人”,竟是披著羊皮的惡狼,分分秒秒地監視她的生活、滲透她的世界,甚至讓她相信,世上隻有他,才是惟一可以倚靠的人。
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竟忘記了撤旦總是擅於偽裝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壞”了,沒想到有人比她更擅於偽裝。他欺騙她的不是愛情,而是她最在乎的“親情”與“信賴”。
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
“小彤,小彤,別這樣。”紀霍然猛力地搖撼著她。
葉彤一雙明豔慧黠的眸子,忽爾漾起了迷離的愁霧,“我很好。”
“不!你一點也不好。”紀霍然激動地說。
“你——唉!”她當然知道自己糟透了,但她就是哭不出來。
最大的背叛便是“親人”的悖離!雷門背棄了她,這個傷口是很難痊愈的。
尤其當她得知,那夜他為了得到她,竟親自出馬去偷“三星極光”,最可惡的是——他還將她丟在那裏,徑自逃命。紀霍然說得好,如果愛一個人愛得夠瘋狂,絕不會撇下她獨自逃命。
因為她知道——今日若是紀霍然有難,她絕不會坐視不管!
看來,雷門在某一方麵是“愛”她的,但卻是就他的益處來愛她;一旦與他自身的利益、安全相衝突時,對方就隻有被犧牲的份。
簡單的說,他不愛任何人,獨愛他自己!為了鞏固他的“所有權”,他不惜犧牲她“可能不保”的事實。單就這一點,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原諒他的。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不想結婚,或是擁有自己的孩子,而是從未遇到能夠敲開她心靈的伴侶,如今見著了,卻為雷門的卑鄙行為感到痛心!
他怎麼可以剝奪她為人妻、人母的機會!怎麼能?!
“啊——”最痛心的反擊,在這一聲長嘯聲中,完全逸泄出來。
她恨他,真的好恨他!
不明就理的紀霍然,以為葉彤的舊疾複發,心急如焚之餘,便口無遮攔地惡咒,“死山口嚐君,你是哪門子的大夫?!”
“哈……”葉彤急遽的狂嚎後繼而大笑,癡癡癲癲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彤兒,不要嚇我,彤兒。”紀霍然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緊緊地摟著她。
葉彤繼續狂笑,直到逸出淚光,笑聲方止,整個人氣喘籲籲地依在紀霍然的肩頭。
“彤兒,你嚇壞我了。我……”他扳正被亂發纏繞一臉的粉頰,又憐又愛地說著。
“對不起。”沙啞的歉意,此刻聽來有著如天籟之音的歡愉。
“你——彤兒。”紀霍然迷惘了。
“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
“已經風平浪靜了。”她試著擠出一抹微笑。
“彤兒。”他驀然一陣狂喜,迅速印上她的唇,顯然忘記前一刻她還在死亡邊緣掙紮的事。
他是個熟練的引誘者,也是個為愛瘋狂的男人,而她則是個學習力強的學生,在戀慕轉換為愛的同時,很快地她以他吻她的方式,探出舌尖或吻或舔,回應他的熱情。
他先是一愣,繼而狂笑,“你果然是個熱情的小東西。傷口還疼嗎?”他可不想弄疼她。
“這兒不疼,那兒疼!”她意有所指的看著自己的小腹,癡癡地笑著。
“壞女孩,這麼快就學會我的招數了。”他既驚又喜,溫柔地將她長及腰身的黑發往後一撥,掬起她的香顎以火熱的唇侵正的一切,點三深藏的****與熱情。
原來,男人……也會這麼投入!
她笑了,低淺地笑了。
身上的男人,是她今生,也是她惟一願意敞開身心去接納的男人!
是幸運吧?!
是,她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