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跟著大夫保小命(2 / 2)

再看穆流雲,檢查了匆忙之下給紅衣男和狐狸包紮的傷口,找來紗布等又細細地包了一次,並為紅衣男換了身衣裳,接著就開始打理他才回來的一些草藥。我被無視了麼?

突然,我看見了那株害我走斷了腿的紫色草。

“你沒用那紫色的草給他倆止血?”我開始懷疑這家夥的醫術了,這深山老林的,長得又估計還沒有二十歲的年紀,怕是醫術不精,不認識這東西吧。

他回過頭,像是才發現我似的。緊接著放下草藥到了另一間屋子去了,半晌端出個熱氣整整的盆。“葉姑娘快坐下,你的腳不能拖延。”說著便把盆端到一隻凳子旁,我隻好乖乖坐下。

盆子裏放了一些我沒見過的藥草,盆裏的水帶著馥鬱的藥香。

他捉著我的腳放入盆裏,我長那麼大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有這等肌膚之親,臉紅啊。“我,我自己來。”沒人理我。

他細細為我擦洗著,沾了水傷口有些痛,我不由得抽著冷氣。他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伴著他對著傷口吹氣的動作,就像是在嗬護一個珍寶。

泡完,他又仔細幫我擦著,傷口竟奇跡般地小了、淺了很多,他細細為我塗著一層藥膏。

我心裏暖暖的,但是接下來,暖意真的就沒了。

“葉姑娘,你不用為我的名節擔心,我是大夫,看病的時候總沒有那麼多講究……”他還在喋喋不休,不過我為什麼要擔心他的名節,他一個大男人要我擔心哪門子的名節?算了,我當他山裏人沒文化。

現在我害羞頓消,隻剩下無語了。但是隻這麼一會功夫,腳上竟然全結痂了。

他找來了他的鞋,(洗幹淨的,這小子很愛幹淨的)說是讓我暫時穿著,回頭給我做雙。我就把後跟踩在腳底下,當拖鞋穿,這樣倒也合適,手工的鞋子穿著又舒服,踩在鞋上竟然腳一點也不痛,這小子奇了,搞不好醫術還不錯。

剛想謝謝他,誰知他拿起那株草又開始嘮叨了。“葉姑娘怕是認錯了,此株為娥鴻,全株皆成紫色,味微苦,全株約一手長,根須狀,葉圓,花似指甲大小,世人隻道它是吉瑞之草,鮮有人知,其可活血生肌,起死回生,但用於止血未免太浪費了。此草雖好,可惜唯此山林中獨有,林子裏又詭秘艱險,流雲從小居於此,也隻敢進入這山林外圍。”

這家夥平時挺害羞的,說起藥理醫術來,倒也不害羞了麼,還侃侃而談。我玩味地看著他,倒是忘記了藥的事。

他以為我不相信,走到另一間屋子裏,過了一會抱著本書出來了,非對照著給我看。一看,果真,等等,穆流雲剛說什麼來著,林子詭秘艱深,嗚差點有去無回了。紅衣男,這仇,我記下了,等你好了再把你打廢了。

我們坐在桌邊,穆流雲為我倒了杯熱茶,原來門外等他十分鍾還包括燒水,什麼壺燒得這麼快,厲害厲害。

“你多久沒回家了,難道住在山上?”我好奇地問道,這天涼,屋子裏的東西卻都餿了,可見是有陣子沒回來住了。

“有一種草藥需要花剛敗就立刻摘下,所以沒辦法,隻能去山裏守著。”他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

“你會武功?”他搖頭。

“那你就不怕野獸?”

再搖頭。“我有大白。”他有些許的得意。

“大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雄姿英發,是一頭雪白的狼,和我的狐狸一樣雪白。毛骨悚然,一身冷汗,這穆流雲真敢養,連狼也敢。

隻見那大狼穩健地推門走進這屋子,然後突然加速,直向我的方向撲來。我嚇得當即就石化了,兩腿直打顫。穆流雲欲大聲喝止,它也充耳不聞。

說時遲,那時快——

它猛地撲倒我,然後舔我的脖子,濕濕黏黏,麻麻酥酥的感覺,弄得我癢極了。

“啊——”呼,虛驚一場。

“大白,別鬧。”他輕聲喝止,白狼很自然地退開,讓我站起來,然後就在我腳邊伏下。奇了,這狼都不咬人了,不過也難怪,它倒是和穆流雲住了那麼久,怎麼著也給養家了。

不過我怎麼突然這麼有動物緣了呢。我要是穆流雲,心裏一定很鬱悶,養了這隻狼這麼久,反而跟陌生人那麼親近,難怪有個詞叫“白眼狼”。

真想不通這呆子和一條狼怎麼會湊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