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等我炒好菜,桌子已經被穆流雲這個賢惠男拾到好了,碗筷啊、飯菜啊什麼的都準備得好好的。果真居家必備好男人,擱著現代不知幾多槍手。
等我感歎完,居家好男人已經端了粥菜送給了紅衣男。
“你的狐狸已經醒了。”穆呆子出來地時候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特別欣喜,衝進屋去,看見小狐狸一副楚楚可憐像是被拋棄的神情,看到我又立刻兩眼發光。這小家夥,傷還沒好,就搖搖晃晃地想向我撲來。
我趕緊上前,輕輕托住它,“別亂動,我抱著你,你給我乖乖地。”我目光直視小狐狸,看都不看那個討厭的紅衣男。
抱著小狐狸到客廳,才發下原來穆呆子還給狐狸留了副碗筷,這小子,真特別,他家大白會用筷子麼?掃一眼,也在桌上的大白麵前儼然放著一副碗筷,被大白直接推到一邊去了。
看他,誰知他卻紅了臉,“每次我為山下的人瞧病,都會買些碗筷。”額……什麼愛好。突然,我的腦袋劃過這樣一個想法,缺少什麼才會追求什麼。呆子是太寂寞了。
“流雲,你家裏碗筷很多麼?”我白了他一眼,揄揶道。進廚房拿了兩隻裝著生肉的盆放在狐狸和大白麵前,大白理所當然地推開了碗,把盆裏的生肉移到麵前。狐狸睥睨了我一眼,推開盆。
嗚,睥睨我,我無辜。
“流雲,平日裏就你們兩生活,你們是怎麼吃飯的?”我問。
結果這個呆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我說:“從十歲的時候師父離開我,就是吃些野果,後來我去山下的人瞧病,才能再吃到蔬菜,我還要了種子,種在院子裏。這樣,除了吃野果,就著把院子裏的蔬菜放些鹽和米煮湯喝,後來遇上大白,有的時候會有些肉吃。”果真過得慘絕人寰啊,話說煮的那東西叫粥吧,怎麼變成湯了。也難怪這小子吃了那麼久的飯也不會做飯。
突然心有些酸,我無法體會這個人究竟是曾今怎樣熬過那些一個人的、孤寂難忍的山中時光,於是變成了今天這個單純、善良的好男人。
看著他略有淩亂的發遮住了眼眸,我輕輕抬手,想為他捋到耳後。誰知狐狸狠狠地給了我一爪子,他就趕緊躲開了。
“快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尷尬啊,我再次岔開話題。
我一邊吃著飯菜,一邊乖乖為狐狸夾菜。大白就很不客氣地在桌上吃,我們家狐狸可不一樣,人家斯斯文文的,雖不用筷子,但都是在碗裏乖乖地吃的,吃相絕對比我斯文,我的吃相也就和大白差不多。弄得我一吃大家就對我行注目禮,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吃相就那麼差麼?不過你們看吧,我照吃不誤,回頭給你們留一桌子剩菜。
“熙熙,你怎麼會做菜,真好吃。”穆流雲,你什麼意思,難道有規定我葉熙熙就該不會嗎?
不理他,不回答,不解釋。算了,原諒他,深山裏的就是不懂事,“那你多吃點。”
本以為狐狸和大白隻吃葷的,誰知夾了些青菜給狐狸,它愣了一下,然後照吃不誤。試著給大白加了一塊,它卻當垃圾丟出去了,我得意地橫了穆流雲一眼,被他無視了。
我本來想說我做的飯,穆呆子該去洗碗的,誰知到吃過飯我還沒反應過來,穆流雲就自己收拾碗筷了。
我抱著小狐狸去外室,紅衣男抖著手艱難地吃著飯,我突然覺得自己怪狠心的,明知道他是病人,當時應該想到照顧他的。
“我喂你啊。”嗚,狐狸又給我一下子,小動物也是有暴力傾向的麼,吃素的狐狸了不起啊。
紅衣男本想說什麼,我懶得跟他廢話,接過碗來喂他。他突然很順從地吃著,眼神卻冷如利刃,我欠他很多錢麼?
他吃過粥,又被我灌下了一碗湯才放他繼續躺下。
“董宣玉”,我走到門口,他突然冒出一句,“我的名字”。
我腳步遲疑一下,回頭點一下頭,看他欲言又止,沒給他機會,趕緊走了,病人少說話,多休息。
好吧,我這麼輕易就原諒他了,美男總還是比較容易得到諒解的。
下午,抱著狐狸曬太陽,穆呆子去書房看他的醫學古籍了。
我小心的撫著它的絨毛,避開它的傷口。“狐狸啊狐狸,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感覺很熟悉呢?”沒反應,當然啦,狐狸本來就不會說話嘛。
“不如我唱歌給你聽吧。”於是我一首接一首地唱了起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
陌生又熟悉
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