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岸心知斐墨當下絕對不會再告訴任何有用的消息,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但讓他就這麼放棄……
“既然斐兄不肯告訴兮兮的下落,我也不便勉強。就此告辭。”獨孤岸轉身即走。
“不送。”斐墨當然不會留他。
獨孤岸頓了頓,終是離去。
“他走了。”唯音冷冷說道。
“哼,那可不一定。”蕭笑生早料到這個結果,衝隱在林的大毛打了個響指,大毛會意衝上雲霄。不一會兒又飛了回來,“呱,呱”叫了兩聲。
“還真走了……”蕭笑生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絕非小呆瓜的良人。對著熟睡的兮兮彈了彈手指,彼時在睡夢絲毫不覺發生了什麼事的少女醒來。
“阿娘,我剛剛睡著了誒!”兮兮覺得奇怪,她早上明明睡得很飽啊。
“你困。”唯音幫她順了順粘在臉上的頭發。
“但是我早上睡很飽……”小丫頭還是想不通。
蕭笑生的掐臉神功神不知鬼不覺襲來:“豬丫頭,你這樣下去也不用再浪費糧食了,直接拖到菜市場去賣掉算了。”
“阿羊,阿貼又七五偶。”兮兮口齒不清地告狀。走過來的斐墨淺笑著從馬車暗櫃裏拿出一盒鹽酥餅,父女倆馬上停下打鬧,哇,點心誒!
嚼嚼嚼,小小的鹽酥餅連同剛剛的疑問一起消失在她嘴裏。
“怪醫前輩,蕭,蕭前輩請留步。”正準備出發時,又聽到了煩人的叫聲。
“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蕭笑生一邊怪叫一邊不忘從女兒的小手裏奪下最後一塊鹽酥餅準備塞進嘴裏,引來兮兮憤怒的瞪視,他不以為意,卻見娘大人也滿眼不讚同的情緒,隻好訕訕還了回去,順便將馬車簾放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有完沒完啊?再來煩我,小心我把你們一個一個變成豬頭!”沒吃到可口酥餅的怒氣正好發泄到這些倒黴鬼身上。回頭一看,居然隻有那個小禿驢。
“呼,怪,怪醫前輩,還請,請慈悲為懷……”那小和尚顯然一路狂奔至此,上氣不接下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了,卻仍是執著地請求著。
蕭笑生衝天翻了翻白眼,這小禿驢怎麼像塊狗皮膏藥一樣?他長得很像膏藥貼嗎?
“怪醫前輩請見諒,不是貧僧非要煩您,實在是武林危在旦夕啊!眼下,江湖眾派均被魔教教主下了毒,那毒藥刁鑽古怪,傳言唯有雪顏血可解。但雪顏族早已絕跡於天下,連鬼醫婆婆都束手無策,眼下,眼下唯有怪醫前輩您前去,尚能有一絲希望啊!”那小和尚言辭懇切,讓人聞之動容。
可惜蕭笑生不是普通人。他對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從來沒什麼好感。隻是在聽到雪顏族三字時,眼微光閃動,整個人,呃,還是一臉享受地……挖著鼻孔。
馬車裏的唯音聞言,不由收緊了手指,斜依在她肩上的兮兮關切道:“阿娘,你怎麼了?”
唯音對她比了個“收聲”的手勢,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江湖傳言日前淩雲盟為魔教所破一事,是真的了?”斐墨問道。
那小和尚沉重地點了點頭:“據說二十年前那被大門派合力炸死的斯蘭並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而真正的教主為了替他報仇,炸毀了整個淩雲盟,還給大門派都下了劇毒。黎盟主派我等前來尋找怪醫前輩,正是為了化解這場危難,以免原武林就此湮滅。”此外也有些人去尋雪顏族去了,至今未有結果。還是先請怪醫去坐鎮比較保險。
斐墨垂眸暗忖,玄雲也許真的出事了,不然這麼大的事他沒道理不傳消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