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心裏隻有壯壯和你媽,有沒有我這個老公?”安聖基不滿意藍心湄的忽略。
“有,當然有,老公絕對是第一位的。”藍心湄立即信誓旦旦的說。
安聖基再次不語。
藍心湄繼續晃著他的胳膊:“老公,就今年過年我們分開過,我去我媽那邊吃個年夜飯,陪陪我媽,以後我們每年還有時間在一起過啊。”
安聖基側臉望著她,目光沉沉的:“日子不一樣。”
意義不一樣。
“我們還有明年的大年三十,後年的大年三十,還有無數的新年可以過。”
安聖基頷首,頓了頓,又說:“難道我一輩子不見她?”
“明年吧,明年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見她了。”
安聖基想了想,終於豁然,修長的手指,輕輕挽了她的發:“照你說的辦。”
藍心湄發現,安聖基真的是越來越好哄了。
現在隻要她說什麼,他都必信不疑。她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就算他起初不答應,她哄哄他,求求他,再適當撒下嬌,結果都是她勝利。
他真的越來越寵溺和包容她了。
而她也越來越離譜,居然編這種可笑的借口欺騙他,目的就是為了跟江格希在一起。
藍心湄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她跟江格希那一夜的錯誤已經釀成了,為了不讓安聖基知道,她隻能繼續被江格希要挾下去。
這就像是小孩子說謊一樣,說了第一個謊,就要用接下來無數個謊,去圓那個謊話。
雖然藍心湄心裏清楚,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卻無從選擇。
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告訴安聖基,她之前跟江格希上床了,更不希望她跟他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被人破壞了。
現在隻希望江格希對她隻是一時的興趣,等到姐姐平安誕下孩子,江格希就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姐姐跟孩子身上,到時候她跟他之間便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全部的抹去了。
“在想什麼?”安聖基伸手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
這段時間,藍心湄老愛出神,每次目光惘然,麵色蒼白,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他問,她卻從來不說,隻笑笑,就飛快地岔開了話題。
其實藍心湄心裏一直掙紮的很厲害,尤其是每次麵對安聖基真摯的眼神時,她就覺得自己好愧疚好愧疚。
大年三十的前一晚,安聖基首先搭飛機回了新加坡。
藍心湄一直不安的在別墅裏待著,這幾天她沒一天睡的好覺,每天夜裏都會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
因為她害怕和江格希見麵,害怕那種不停地想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的恐懼感。
不知道這次江格希要見她,又會發生什麼事?
他要怎樣跟姐姐說呢?他們真的可以這樣瞞著姐姐嗎?
這天晚上,藍心湄就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原以為是安聖基到了新加坡打來的,接的很快,沒想到……
“你好,心心小姐,我是薛濤。”熟悉的聲音,語氣也很客氣。
藍心湄怔了一下,說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老板現在在瑞士出差,不過他幫你訂了明天早上的飛機,請你準備一下。”
準備一下……藍心湄喉嚨像哽了一塊石頭,偏偏發作不得。
“我知道了。”
看來江格希也把姐姐擺平了,說什麼去瑞士出差,其實是跟她約會。
藍心湄真的懷疑,她現在這樣跟江格希見麵算什麼?若是被姐姐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流產。
可是如果不去,江格希就會把他們上次上床的照片發給安聖基,她跟安聖基之間就毀了。
她真的不想失去安聖基,更不想跟他之間有任何的介懷,她很珍惜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希望出任何的意外。
所以想了一夜,藍心湄還是決定順從江格希的要求,飛去瑞士找他。
姐姐,對不起了,請原諒她自私一回,她真的不想失去安聖基,不想和他分開。
她住的城市和蘇黎世有著七小時的時差,藍心湄到了瑞士的時候也是晚上八點了,兩邊的氣溫倒是差不多。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藍心湄顯得相當疲憊,好在一出閘就見到了來接機的人。
是江格希特意安排的,接機的女孩叫惠子小姐,在瑞士留學兼職翻譯,熟悉這裏的情況。
一路上兩人談得很愉快,聽見藍心湄說起家鄉,惠子又驚又喜,親切地拉著她的手說:“怪不得我們這麼投緣,原來還是半個老鄉,以後回去一定要找你玩。”
藍心湄含笑著點頭說:“可以呀,隨時歡迎。”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口,“那個……請問何……江格希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