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雁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了。

回到一家客棧屋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陳書雁:“進。”

派中弟子不敢抬頭,進門隻敢低著頭,怯懦地向陳書雁道:“仙尊......我們沒抓到那魔頭......”

陳書雁:“我知道。”

弟子吞咽口水,偷偷撩起眼皮看了陳書雁一眼,看到他身上明豔的飄飄欲仙的紅衣。

他其實想提一嘴當時好像看到您了,可他怎麼也開不了口,一句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隻沉默地立在原地。

陳書雁好奇:“還有什麼事嗎?”

弟子迅速搖頭,心想肯定是他們看錯了,沒管額角落下的汗滴:“沒、沒有,弟子這就下去。”

“嗯。”

陳書雁搓了搓指尖的泥土,施了個清潔術,冷冷道:“...沒用的東西。”

不知道他在說誰,派中的弟子踉蹌了一下,緊急忙慌地往外走。

——

方淺這次是實在不小心,他自己出去辦事,沒帶人,沒想到帶出來的那張假臉被扒了,因此暴露了身份。

還正巧遇見了連雲峰上的人。

他又不巧負傷,實在是個倒黴蛋。

不管過程怎麼樣艱辛,反正他最後回到了魔族。

仔細琢磨琢磨,又覺得不是個巧合。

“.........”

麵色陰冷的方淺坐在最高的那個閻魔座上,看上去是那麼不協調。

但從他人來看,一張臉極為清秀俊美卻又不顯內斂,明眸皓齒,不沾胭脂水粉也美得不可方物。一身青色長袍倒顯得他像個正派道士,和這陰暗的魔殿扯不上絲毫的關係。

但那雙充滿欲望和權力的漂亮眼睛,讓他瞧上去美得那麼張揚,最是適合和冷血生物共存於沒有陽光的潮濕的陰溝裏,看到有不知情的無辜人士,就用他那張清純又誘惑的絕美臉龐去勾引對方,將人拉入無底的深淵。

方淺的嘴唇因為受傷略微顯得發白,他冷眼看著麵前的魔徒,道:“都給我綁上來。”

“.........是。”

幾名手下隨即拽著五個雙手被捆在背後、嘴裏塞著布條的教中人士,扔到大殿中央。

方淺手上虛虛拿著一把青色的笛子,他有趣地擺弄著笛穗,瞥著下麵五個人,飽滿的唇張開:

“我知道有人出賣了我。”

方淺慢悠悠地,提著他溫和的調子說:“我這麼個良善之人,也不會什麼太過醃臢的法子,你們要麼供出來是誰,要麼就一起到我寶貝的窩裏去睡一晚上,讓我們看看誰能活到明天,怎麼樣?誰要跟我賭一把嗎?梁夜,你說呢?”

邊上站著的男人奉承道:“我賭他們一個都活不下來。”

方淺輕笑:“好沒意思。”

方淺的寶貝是一條大蛇,足足有三丈長,有樹根那麼粗,一個鱗片就有手掌大。幽幽是它的名字,通體是黑色的,金黑色的眼瞳,張開血盆大口吞下一個人輕輕鬆鬆。

幽幽的窩是一個池子,裏麵有無數小蛇盤桓,全部受方淺操控。

方淺讓人扯了他們嘴裏的東西。

這幾個人完全不敢對方淺說什麼,盡管是死到臨頭了,也沒有人想為自己爭得一個慘死的結局。這個凶殘的魔頭什麼都做得出來,他高興了就直接抹人脖子,幹脆利索,不高興了,那討樂的玩法就多了,給人做成血滴漏觀賞,親自動手在刀口抹鹽給人淩遲,挖雙目割舌頭砍手砍腳都是小事,他喜歡把人的身子當做容器,放兩條小蛇進去玩一玩吸吸血泡個澡補充營養,再給人把牙齒一顆顆拔下來,頭發扯下來,跟眼睛耳朵鼻子指甲陽wu都縫進皮肉裏,看起來是一個個鼓起來的小包,然後把人丟到蛇堆裏當小蛇的玩具,並且不讓他即刻就死,要讓他受盡折磨,給他續命,什麼時候方淺想讓他死他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