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也是湊巧,二狗娘和她的教友們背經義,背的不僅忘了回來做飯,竟連吃飯的點也過了,回家的時候,就招呼大兒媳婦給她做,此時家中的三個男子都去地上了,那大兒媳婦也惱的很了,就沒有動,二狗娘催的急了,就又罵了起來,一開始罵二狗娘,再之後就罵菩薩,又罵觀音教的教主,這把二狗娘罵惱了,拿著菜刀就去恐嚇她。
也是鬧的僵了,若那大兒媳婦這時候退開一步,也許就沒有下麵的事了,但那大兒媳婦想著自己沒錯,雖說媳婦伺候婆婆是天經地義的,但村中哪個婆婆是在能動的時候天天念佛的?哪個婆婆是連針線活都不做的?因此罵的越發厲害了,還大叫著讓她砍之類的,那二狗娘,就真的砍了下來。
說起來,二狗娘沒多少力氣,她先前又沒殺過人,這一刀,不見得就能把人砍死了,但她見大兒媳婦的嘴一張一合,忒是惱恨,就往她的臉上砍去,她自然沒能將大兒媳婦的臉劈開,卻在最後劃破了她的氣管,那大兒媳婦到死,也沒想到自己那先前和藹慈祥,後來也隻是信教懶惰的婆婆敢真砍。
這麼大的事情,村子裏捂不住,隻有報到縣裏,事情清楚明了,二狗娘也供認不韙,審起來也簡單,因此事涉及觀音教,孫鵬還聯合知縣上書彙報,隻是當時李思安剛去世,朝廷還在動蕩著,這點發生在偏遠南方的小縣城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引起重視。
上麵人沒當回事,可此事在當地卻鬧得很大,先還隻是一般人指責二狗娘,指責觀音教,再之後,則是觀音教的教眾覺得此事另有說頭。他們的理由是,按照大珠律,甲乙雙方,甲方若汙蔑乙方的父母至親,也是誹謗,而他們的教主雖不是父母至親,卻比父母至親更為他們看重,那大兒媳婦謾罵他們的教主,那對於二狗娘來說,自然是十分嚴重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有一些過激行為,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婆婆教導媳婦,也是應當的,雖說過激了一些,可也是大兒媳婦不敬在先,因此觀音教的強烈要求縣衙放了二狗娘。說起來,這番話也有一點道理,畢竟二狗娘是婆婆,隻是要說完全無罪,那當然是不對的,更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就把人放了。
而這邊縣衙剛拒絕,那邊觀音教就聚集了一堆人,口口聲聲的,就要縣裏放人。這種架勢,就不是謀反,影響也非常嚴重了,縣官孫鵬等人不敢耽擱,當即一邊讓衙役維持秩序,一邊就請了戶所的軍隊,這一幫百姓,到底不是軍人的對手,幾個衝鋒,就把人都抓了起來,其中,就有劉武。
英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劉武已經被關到了牢中,她隻有讓管家去交涉,好在劉武不是領頭的,縣中也不想將此事鬧大,再加上孫鵬的麵子,就準了他們交錢領人,隻是劉武人被領回來了,卻更加癡迷,口口聲聲的,要為他們的教主伸冤,任英兒又哭又求,都要往外麵跑,英兒無奈,隻有讓人打翻了他,將他綁在這裏,因他叫嚷的厲害,也隻有把他的嘴堵上了。
到了這一步,英兒也知道自己是必須告知劉文了,有二狗娘那個例子在前,自家的二哥……
想到這裏,她打了個寒戰,再不敢耽擱,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寫信,然後就命人送到了孫鵬那裏,他能走官方的驛站,要比他們這私下的更快捷一些。
“普通的信,三十天左右能到,由四哥去寄的話,說不定二十天甚至半個月就能到了,大哥那邊回的也許會更快,這若是順利,說不定一個月後就能收到大哥的回信了。”
她這麼算計著,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當王普縣將縣中的觀音教教徒處理了的時候,更多的觀音教教徒起來抗議了,而和先前不同的,他們的教主也出來了!
一直以來,觀音教的教主都是神秘的,他出教義,宣揚自己的種種主張,卻一直沒有自己公開布道過,而這一次,他卻站了出來,宣稱按照上天的安排,鄭定輝主管人,而他,主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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