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著,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摩著彥水水蒼白的容顏,若不是有輕微的呼吸聲,他甚至已經她已經悄然的離他們而去了。
禦醫唯一的推測就是她的求生意識很弱,所以才會一直陷入了昏迷中,也就是說她不願意活著,寧願選擇陰冷的九泉之下,難道這就是她對少卿的承諾。
月敖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傷痛,除了還她一個完整的少卿外,他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可她為什還固執的活在少卿死亡的陰影裏,甚至到不惜自盡也要陪著少卿而去。
“去睡吧,你已經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了。”不知道何時東方幽已經站立在門空,神色憂慮的看了一眼月敖後,隨即心疼的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佳人。
這一次他們可以將她救了回來,那下一次呢,還有這麼幸運嗎,又或者往後的日子裏,她隨時都會離他們而去,他們還能那麼及時將她自死亡邊緣帶回來嗎?
歎息的搖搖頭,月敖道:“我不累。”
若是可以讓時間回轉過來,他寧願那個死在南源赫劍下的是自己,至少這樣水水和少卿可以幸福的活著,而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場麵,不是天涯與海角的距離,而是生與死的永別。
“殿下,劉德安在殿外求見。”德喜的聲音低低的傳進了屋子。
他回來了,不知道皇兄是否已經將糧草先運去邊關了,這樣可以讓玄澈放心的打響這一戰。
察覺到月敖眸子裏的思索,東方幽沉聲道:“你還是先去看看吧,這裏有我守著。”
國事緊急,刻不容緩,月敖無奈的看了一依舊昏迷的彥水水,隨即往殿外走了出去。
“屬下叩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劉德安見到月敖過來,立即跪了下來行禮,隻是心中還在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將遇見彥相的事情說一遍,雖然那也隻是一個酷似彥相的人,可他卻總是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起來吧,大皇兄如何回答的?”月敖心緒一直牽絆在屋子裏那張容顏上,倒沒有察覺到眼前侍衛的神色猶豫。
“王爺說定不會讓皇上和殿下失望的。”
“那就好。”月敖連日來的思慮終於在這一刻舒緩下來,可當目光看見一旁的李德安,卻見他欲言又止,隨即又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屬下……”李德安頓了頓,看向神色疑惑的月敖,“屬下在太子殿下那裏看見了彥相。”
“什麼?”修長的身子倏的一怔,月敖震驚的看向李德安,“你剛剛說什麼?”
“屬下在幽洲看見一個與彥相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可無論是從神態和動作,皆和彥相如出一轍,隻是他卻不認識屬下。”
若不是因為軍情緊急李德安必定會去探個明白,長相一樣的人雖然有,可若是連眼神到聲音都是那麼的相象,簡直就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