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神色憂傷的歎息一聲,“隻是個相似的人罷了。”
少卿是他親手送走的,若是他還活著該有多好,目光悠遠的看向遠處,水水到如今已經昏迷了三日,少卿若活著,他們至少可以相伴一生,此刻,月敖已明白,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怕也無法取代少卿的位置,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的容顏上展露笑容。
夜色如水,皎潔的月光靜靜的灑落在玉階上,照出席地而坐的兩個人影,輕風吹過,吹散了四周彌散著濃鬱的酒味。
“東方,把酒言歡,原來不用等到下輩子。”月敖揚起手中的酒壺,對著一旁已經微熏的東方幽郎然一笑,隨即將酒倒進了口中。
“是啊,人生難得一知己。”目光已經有些迷離,東方幽高聲的說起。
“知道嗎,今日有人告訴我看見了少卿。”忽然嘲諷的大笑出聲,月敖晃動著身子,倒進口中的酒也因此晃動出來,灑落在他的衣裳上。
“他比我們都幸福。”想起那張冷漠的容顏,想起她堅決隨他而的神情,東方幽笑道:“老天何其殘忍,要這樣折磨她。”
月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還不曾醒來,是因為太過於思念少卿嗎,所以寧願沉睡不醒,也不願意麵對一切。沉痛讓他的麵色更家的悲苦,倒酒的動作也輕微的晃動著。
“等一切都結束了,東方就要離開嗎,有沒有想過留在朝中。”
高處不勝寒,月敖忽然覺的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離他而去了,也隻有在這時他才慢慢的明白了父皇很多時候的做法,帝位一個另天下人羨慕的寶座,可同時又何嚐不是一個囚籠。
東方幽詫異的看了一眼一旁月敖,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如此的提議,“我以為你該明白我斷然不可能入朝為官的。”
哈哈,月敖輕拍著東方幽的肩膀,笑了起來,眼神裏有些苦澀,但卻有著肯定的堅決,“我又怎麼不會明白東方的心思,隻是現在探個究竟,日後也好去尋東方,日日夜夜這樣把酒言歡,也不枉人世走了一遭。”
“什麼?”東方幽握著酒壺的手顫抖,遲疑的看向一臉落寞的月敖,“你要離開皇宮,那天下怎麼辦?”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把一切都還給皇兄,然後陪著東方兄暢意江湖,如果可能,我寧可現在就和日照停戰,這一戰若是打起來,怕是沒有三年五載也停不下來。”
“不可能停戰的。”東方幽肯定的回道,南源赫的稟性他明白,對於他而言,一切都隻有兩個選擇,勝或者敗,如同他對水水一般,愛或者恨,他永遠不可能中途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