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嶽的話讓蕭采隱隱覺得心驚,但是薛洲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又莫名地帶給蕭采一陣心安。蕭采低下頭,靜靜地繼續聽著,越聽著越覺得一開始的那種抵觸,正在漸漸消失。也許今後,要跟著薛洲,自己也必須要適應這樣的生活。
蕭采心中暗自下了決心,便不再懼怕去聽這些事了。
“此後還不知道大皇子還會有什麼動作,但是王爺,眼下我們已經被逼到絕境,不得不防著點了。”展懷嶽知道薛洲既然都已經與蕭采說了所有的事,便是不怕她再知道一些什麼了,他也正好沒什麼避諱,將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
“你說的沒錯。”薛洲點頭首肯,“但是卻不能夠有太大動作。薛淮原先並未真正與我們為敵,他想要的也不過就是我能夠身敗名裂。但是如今不同了,與月氏國相勾結便是出賣國家的大事了。換做從前,我尚且可以放他一條生路,如今卻不行。”薛洲擰著米說完這一句,忽然驚覺過來,蕭采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略有些慌張,轉過身去看蕭采,卻見她眼神雖然有些淡淡的畏懼,卻也是柔亮堅定。薛洲一顆心方才落地。
“如此,王爺,我們要不要去搜查大皇子的罪證,將它交給聖上處置?”
“不必。聖上對老大的感情並不深,一直以來對他的生母周氏也沒什麼客氣的,眼下若是將這些罪證直接交給聖上,雖說能夠讓薛淮受到懲戒,卻也太過於局限,本王想要的結果,應當是讓那一群月氏國賊心不死的人知道,我朝的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是能夠被他們利用的,我們的國家,也不是他們蠻夷之輩能夠抗衡匹敵的。”
薛洲的這一句話,讓蕭采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薛洲本就是棱角分明,說這些話的時候因心理有些怒火,便更加顯得眉目堅毅。蕭采看著看著,也能夠想象的出來,這樣的人若是在戰場上為國為民浴血奮戰,應當是如何的英姿颯爽。
她有些臉紅,癡癡看著他的背影。薛洲不知道後麵的人絲如何看自己的,隻知道展懷嶽的眼裏露出了一份激賞之色:“王爺時至今日還能夠心懷天下蒼生,可見日後若是……”自知失言,展懷嶽連忙止住了話。薛洲是說過自己不願意將來繼承大統的,想來身後的那一位應當也是讚同的,自己失言,還不知道會不會熱的兩人鬧別扭。展懷嶽不說話了,薛洲反倒開了口:“今後的事暫且不提,你隻管著繼續去查薛淮的動靜,時時記得找一個能夠信任的人來與我說便可。也不必,次次都親自來了。”
展懷嶽心頭是微暖的,點了點頭:“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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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展懷嶽,薛洲便將蕭采一並帶回了房間裏。她身子弱,站了這麼久已經不是容易的事了,若是腹中孩子出了什麼好歹,想來蕭采心裏更是要後悔萬分了。
蕭采乖順地依靠在薛洲的懷裏,兩個人慢慢往房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