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彩色的馬球劃空而過,從另一頭飛到清商樂在的這一邊。菩薩蠻的聲音大喊著,“阿樂!球!”清商樂的注意已被彩球抓走,完全沒聽清薩姆耶後麵的半句話。至於前麵找拓跋特勤學琴,還是讓他考慮考慮吧。
比起球場上的兩個揮杆策馬的人,臨江仙倒更像是大家閨秀,安靜的坐在場邊上的草堆上,為場上的人揮手加油。
拓跋特勤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看著場中的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清商樂。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夜,清商樂向他走來的關係,目光總是忍不住追逐這個人。他幫過很多人在求婚歌中做競爭對手,從來沒有一個姑娘向他走來。清商樂是第一個,第一個在知道他喜歡男人還會走向他的人。
“拓跋公子不上場嗎?”臨江仙問著身邊的人,可目光卻在場上的清商樂身上。
“叫我特勤就好,公子聽的奇怪。”對於東陸人的繁文縟節,拓跋特勤還是不習慣,各種複雜的稱呼他總是弄不清楚,“你又為何不上場?”
臨江仙沒有回答拓跋特勤的問題,看著清商樂的眼笑成一道月牙,“特勤天生喜歡男人嗎?”
這個問題極其無禮,可拓跋特勤卻沒有發火。天生喜歡男人嗎?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從小就不太喜歡女人,也許是因為家裏的關係。父親妻妾眾多,從小到大看著她們爭吵爭鬥。他覺得女人很麻煩,但是有一個女人他卻很敬佩。那就是他的姐姐,文武雙全,手腕強硬,一個人撐起整個部落,甚至整個北陸。
“不用在意我的問題,我隻是好奇。因為你和我知道的一個斷袖不一樣。”臨江仙口中的一個斷袖,指的就是東陸皇上,那個讓清商樂逃亡的家夥。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他認為斷袖都該是那樣的。可是見到拓跋特勤後發現,原來不過是個正常人,隻是愛的不同而已。
側頭看了眼拓跋特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場上揮杆的清商樂,臨江仙原本笑彎的眼更是笑成一道縫隙,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薩姆耶!”安塔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球場上眾人的動作。遠遠的就看到他騎著一匹高大的馬飛奔而來,急切的叫道:“薩姆耶,東陸的左明軒來了!你快回去,帳裏的女人都快要變狼了,再不去左大將軍要被吃了!”
左明軒?
清商樂瞪大了雙眼,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左明軒吧?
“左明軒……不會是東陸的征北大將軍左明軒吧?”這個疑問有人代替清商樂問出口,菩薩蠻的雙眼緊張的四處張望,兩隻耳朵已經紅的跟兩隻煮熟的大蝦一樣。
薩姆耶煩躁的抓著頭,啐了口唾沫暗罵一聲該死,點頭說道:“就是那家夥!我們部落離邊界比較近,有些貿易往來。他就是負責東陸和我們來往的。”
重重的鬆了口氣,清商樂還在想左明軒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神通廣大,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找到了他。這邊胸口的氣才吐出來,那邊轉頭就看到安塔爾騎著馬完全停不下的向著他從來,一口氣又吊在了嗓子上。
這個安塔爾才十二歲,個子比同齡人都還要矮小,可是偏偏就愛騎那種高大的馬匹。因為腿短手短的關係,踩不到馬鐙,每次上馬都用爬,下馬都是用滾的。清商樂見了幾次,就感覺全身痛了幾次。那哪是騎馬,根本就是爬山涉水。
眼看安塔爾的馬就要衝到自己身上,清商樂靈活的轉動手中的馬球杆勾住韁繩,停下了馬。而一旁的菩薩蠻也配合的用馬球杆把馬背上的安塔爾勾到自己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