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捧著拓跋特勤的手,清商樂眉頭微微的皺起。這左手背上的傷口猙獰恐怖,一看就知道是被剮去一片肉造成的。雖然不知道拓跋特勤為何會受傷,可是這樣不管不顧,真心大丈夫。
“不疼嗎?”藥粉輕輕的抖在手背上,清商樂感到拓跋特勤的手掌微微的顫,抖藥粉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痛?”
對方隻是搖頭,清商樂便垂著眼繼續手中的動作,“痛也不知道處理傷口,怎麼就受傷了?”
拓跋特勤自然不會把原因說出口,隻是看著清商樂的頭頂,烏黑長發上戴著的銀飾。一個月牙模樣的飾品,就像清商樂笑起來一樣。想起清商樂吃蠻王果笑的樣子,拓跋特勤覺得手中的傷並沒有想象中的疼。
藥粉在傷口上化開,清商樂嘟著輕輕的吹著。這藥效果極好,但是卻厲害的很。每次臨江仙給他上藥的時候都讓他痛不欲生,久而久之就發現隻要在藥粉化開的時候,輕輕的吹著,傷口就不會那麼痛。
“是誰傷了你?怎麼不說話?”扯出布條小心的包紮的傷口,清商樂對拓跋特勤總是默不出聲感到有些不快,下手的動作不免加重了許多。才一用力,就感覺到握在手中的手微微的一縮。“別動,怕痛就少受點傷。”
“無礙。”拓跋特勤吐出兩個字,又覺得有些不對,訕訕的閉上嘴。傷口本來是有機會處理的,隻是他想第一時間把蠻王果給清商樂嚐嚐,才會忘記去包紮。不由得想起之前薩姆耶問他的話,看著清商樂的側臉又是一陣恍惚。難道他真的喜歡清商樂,喜歡上一個女人了嗎?
“多謝。”
一聲輕謝讓清商樂愣了一下,差異的看著拓跋特勤的臉上,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清商樂滿口的話都卡在了喉間。
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個家夥,還是個不領情的臭家夥。好心給他包、處理傷口,最後竟然隻說了兩個字‘多謝。’
表情在清商樂的臉上僵硬,許久才吐出話語,“客、客氣什麼,不是說好做兄弟,朋友嗎?”
“兄弟?若真是男的就好了。”話才出口,拓跋特勤就看到清商樂臉色一變,連忙把頭轉到一旁,轉移話題問道:“長英呢?”
“在呢,在呢。”拓跋長英不知從哪兒摸了個果子,邊吃的邊向著清商樂和拓跋特勤身邊走來。若不是他慘白沒有血色的臉,真看不出這個人不但曾受重傷,還身中劇毒。“愣著做什麼?不是等著藥引救命嗎?沼澤離這兒可有兩夜的距離呢。”
三人也知道時間緊迫,各自翻身上馬向著草原邊際的沼澤而去。一路上拓跋特勤簡單的和清商樂說了些關於蠻王草蟲的一些事,拓跋長英似乎因為身子上的傷,安靜的在馬背上聽著他們說話。
“今夜現在這兒過夜,明日再趕路。”
清商樂打量著眼前的山洞,再一次覺得拓跋特勤就是個野外找洞小能手。上次也是他找的避雨處,這次這個山洞雖然比不上之前的,可總比露宿街頭的好。
“拓跋長英,你沒事吧?”因為自己的關係,讓拓跋長英身中劇毒,清商樂心裏總是有一些些愧疚。見他臉色青灰,不由得擔心起來,“若是不行,你告訴我。”
“哪有男人說不行的?”拓跋長英輕笑了一聲,把身子靠在洞壁上,目光幽幽的盯著清商樂,“你說對吧?”
清商樂沒有理會他,一手將他的身子撐起,一手伸進拓跋長英的懷中摸索了一番。惹得拓跋長英不斷的蕩叫,“別、不要、不要摸……這裏不行……啊……”
“閉嘴!”一臉厭惡的看著笑的花枝招展的人,清商樂終於找到臨江仙給他備的藥,“張嘴,吃藥。”
“一會要人家閉嘴,一會又要人家張嘴。到底是張還是閉,還是你要我一張一閉停不下來呢?”看著清商樂的臉越來越黑,拓跋長英隻覺得心裏暢快。這征南大將軍真的和傳聞中的一樣,怕死妖嬈的人了。“清商樂?阿樂,要不你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