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拓跋長英把話說完,清商樂就捏著他的下巴,把人整個按在了地上。一條腿重重的壓在他的胸口上,一臉壞笑的說道:“要我喂?我吃死你!”
整個藥丸塞進拓跋長英的口中,手指按著他的咽喉,藥瞬間卡在喉中,不上不下,卡的拓跋長英整個人都咳了起來。
“好玩吧?”清商樂起身拍了拍手,對付拓跋長英他還是有一手的。轉頭看向一旁默不出聲的拓跋特勤,隻見他含笑的架起火堆。兩人四目相對,清商樂眨眼得意,拓跋特勤輕笑的把手中的水囊丟了過去。接過水囊,清商樂先是仰頭喝了一口,才蹲下身子給拓跋長英喂了一口。“還怕我噎死你。”
“不是給他的。”不知為何聽到清商樂的話,拓跋特勤忍不住開口解釋。剛剛看兩人那樣打鬧,心裏多少有些不快。尤其是清商樂伸手摸拓跋長英胸口的時候,隻想把這兩個人拉開。
拓跋長英緩了口氣過來,瞪著清商樂心裏暗想,此仇不報,他拓跋長英四個字倒過來寫。目光落到一旁的拓跋特勤身上,看來這兩個人似乎都沒發現那件事。心裏忍不住開始各種盤算,一定要這兩個家夥施加於他身上的還回來。
清商樂自然不會知道拓跋長英的想法,匆匆的吃過東西,就想著休息的事。畢竟他們不是出來遊山玩水,早些休息早些趕路,早點解決那個死亡之蟲回去。查看了下拓跋特勤手背上的傷,確認沒有發炎便躺下去睡。
身子才碰到地麵,猛地又做起來。一臉震驚的盯著拓跋特勤和拓跋長英。
“這地方這麼小,怎麼睡?”
這個山洞並不大,三個人坐著並不嫌擠,可若是躺下的話就顯得各種擁擠。三人必須貼身而睡,才能躺的舒服。並不是說他們不能坐著睡,隻是接下來要趕路,而且還要對付蠻王草蟲,必須養精蓄銳。
拓跋特勤看了眼可以睡的地方,腰上的彎刀握在了手中,“你們睡,我守夜。半夜,換長英。”
“他還中毒,還是我來吧。”若是要守夜的話,怎麼也不能讓一個病號來做吧。
“死不了。”
拓跋特勤的話讓拓跋長英臉上抽搐了下,就算他叛族出逃,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何況還中的毒,竟然在拓跋特勤心裏還不如清商樂一個外人。果然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娶了媳婦忘了娘。
一夜過去,清商樂是睡的神清氣爽,可是拓跋長英卻是臉色慘白。這一覺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煎熬!先是上半夜拓跋特勤全程用刀架著他的脖子,讓他一動都不敢動,更別說睡覺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半夜,兩人準備交換的時候,清商樂好死不死的一轉身就整人掛在他的身上,怎麼拖也拖不開,又讓他忍受了拓跋特勤眼神洗禮。
喜歡就去追,瞪他有屁用!
抱著滿腔的怒火,拓跋長英走在最前麵。他覺得自己還沒報仇成功前,會先被這兩個人給玩死。
“季川河,過了就是蠻王沼澤了。”拓跋長英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溪流,衝著清商樂叫道:“東陸人,這就是我們北陸的季川河,怎樣?”
怎樣?清商樂覺得不怎樣。不就是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溪流嗎?怎麼也和傳說中那個吞兵百萬的季川河聯係到一塊。
季川河,清可見底。不過二十多丈寬,河麵上布滿了各種突出的石塊,似乎是為了讓人方便過河用的。
“這真是北陸那個吞兵百萬的季川河?”清商樂還是不相信,怎麼看這河也不是很深,淹死人都難,更何況是吞兵百萬。
拓跋特勤翻身下馬,指著下遊的方向說道:“那才是季川河,這是上遊的過川渡。別看他淺,可還是能吞掉一個羊群的。”
說著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塊扔向平靜的水麵,石塊才觸及水麵,原本平靜的水麵瞬間轉起了漩渦,原本清可見底的河麵變得混沌不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