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在肌膚上的手是熱的,近在咫尺的臉還是那樣俊朗,唇上的溫度讓那個人心跳加快。
清商樂怔怔的看著拓跋特勤,剛剛發生了什麼?他竟然被啃了!
“拓跋特勤!”清商樂吼了一聲,猛地轉頭看向同樣發出尖叫聲的拓跋長英,“你叫什麼叫!”
拓跋長英不停地擦著嘴,瞪大的雙眼,“老子被啃了!喲,你小子身材不錯啊。那疤霸氣!”
低頭一看,清商樂才發現問題在哪。他剛剛隻想著救人,就把衣服給脫了,難怪拓跋特勤態度會變成這樣。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拓跋特勤的表情,隻是掛著淡淡的笑,絲毫沒有被人欺騙該有的憤怒。
想想也是,這家夥喜歡男人,巴不得天下全都是男人呢!
掙紮的身子想從拓跋特勤懷中出來,才一動又被牢牢的抱住。“放……放手……”
所有的話都在拓跋特勤深邃的眼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清商樂不知為什麼有種錯覺,拓跋特勤知道他是男人後,看他的眼神變了。而且那雙眼一看到他,就讓他緊張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他,身上傷……”看到拓跋長英身上的傷口,清商樂連忙按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大叫道:“好痛,快放手。這麼多傷口不包會死的。要死了,要死了。”
拓跋長英白了眼,敢再假點嗎?有人信才怪……
真有人信了,拓跋特勤緊張的扶著清商樂,給他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好。轉身就去馬背上找尋傷藥和布條,小心翼翼的為人上藥包紮。
全過程迅速有效,溫柔體貼,讓清商樂後背發寒,瘮的慌……
看著已經開始生火的拓跋特勤,清商樂覺得必須說點什麼,否則一定尷尬死了。尤其是剛剛那個吻,為什麼要親完拓跋長英再親他?直接親他不行嗎?他又不會反抗……發現想到奇怪地方,清商樂瞬間臉色通紅。
他發現個嚴重的事,他竟然一直想著拓跋特勤唇上的感覺,溫溫暖暖的,好舒服……
突然一暖,身子就被一件外袍包裹住。清商樂還未反應過來,拓跋特勤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衣服找不到了。”
“找不到就……算了。”聽著還是女音的聲音,清商樂不由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恢複。縱使聲音再好聽,可是聽著就是各種別扭。搓著手,想著該怎麼跟拓跋特勤解釋自己性別的事。就發現……
“拓跋特……”
“特勤。”拓跋特勤很認真的更正清商樂說出的稱呼,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讓外袍把人包裹的緊緊的。他可還記得這家夥上次風寒的事,回想昏迷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後怕。
“特勤,能不能別、別抱著我?”身後的人抱得緊,隔著衣服清商樂都能感覺到拓跋特勤身上傳來的溫度,還有呼在他耳邊的氣息。
“抱著暖和,你容易風寒。”身子又往清商樂身上貼近許多。
清商樂倒著身子想要拉開距離,可是拓跋特勤就像是長在他身上一樣,他往後退一步,人就跟著進三步。最後整個人就被壓倒在地上,仰著頭看拓跋特勤的臉,長發從兩邊垂下和他的發糾纏在一起。
心跳砰砰的加快,清商樂緊張的喘著氣。接下來是不是要閉上眼?
拓跋長英坐在對麵全身抖了三抖,這兩個人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了嗎?怎麼就沒人問問他身上的傷口和穿著的濕衣服呢?
“我才是傷的最重的吧!我們才是兄弟吧?拓跋特勤,你怎麼就不看我一眼啊?”
如他所說,拓跋特勤終於想起來這裏還有個同族兄弟。撐起身子,順帶把清商樂抱起,坐在自己的懷中,眉毛一挑,“馬背上有毯子,自己動手。”
“他絕對看你了,不然剛剛就不會親你!”
清商樂咬牙切齒的給拓跋長英補了一刀,心裏重重的鬆了口氣。剛剛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竟然想著閉上眼等拓跋特勤在吻他一次。一定是剛剛掉河裏腦子進水的關係,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你別提這事!拓跋特勤,你想男人想瘋了,逮人就親啊?”好不容易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後,這個該死的清商樂又挖出來。拓跋長英一邊脫著濕衣服,一邊指著拓跋特勤大罵道:“怎麼著?瞧老子出水芙蓉樣,你心癢了?別忘了你姐可是給你定了個媳婦,別看的好看就撲上去咬。”
見拓跋特勤的臉色因為‘定了個媳婦’而發黑,拓跋長英更加得意的扭著腰,擺著臀,“怎麼要打我?來啊!來打啊!打死我,看誰帶你們過河,這河就我會走。來打這,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