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都不願意,怎麼突然又願意提親了呢?”
清商樂問的時候,左明軒抓著頭笑著,臉上帶著慚愧,“我、我那夜喝多了,阿蠻來找我,我以為是做夢……”
“你說什麼?”清商樂的聲音冷到極點,好個左明軒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那是不是換了誰都行了?”
“胡說什麼,因為是阿蠻所以我才會……這種事怎麼可能和不喜歡的人。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你敢不好好照顧她,我第一個削了你。”
給左明軒一個警告,清商樂便駕馬而去。左明軒的那句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對於和拓跋特勤發生的事他心裏總是有些彷徨。他不是沒中過媚藥,當初莫塵音也對他用過,但是他當時根本沒有什麼感覺,準確的說隻有滿腔的怒氣和殺意。所以他廢了莫塵音,剿了他們的水寨。可對拓跋特勤的時候,他卻沒有這些想法,更多的是想被他那樣抱著,就像每一次騎馬那樣緊緊的環抱著他。
身後傳來馬蹄聲,以為是左明軒追上來,清商樂回頭準備說什麼,就看到笑的一口白牙的拓跋長英。
“怎麼是你?”
“你以為誰?”拓跋長英此時穿著一身東陸的衣服,應該是常年北陸生活的關係,東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倫不類,而且衣襟被大大的敞開,可以清楚看到落在他身上的紅痕。他把一封信扔給清商樂,說道:“你們皇上讓我給你的。”
打開信看了眼,清商樂覺得胸口堵著一口血,怎麼也吐不出來。皇上竟然要讓拓跋長英頂替他征南大將軍之職!不考慮讓他國人來做本國將軍這個問題,也不考慮拓跋長英有沒有做將軍的本事,就單單拓跋長英不會水,好意思讓人去鎮守南海嗎?
“你暈船嗎?”想了半天清商樂隻問出了這個問題,不會水可以學,暈船怎麼辦?
“床?”拓跋長英快速的衝清商樂眨著眼睛,他在說什麼聽不懂。
“船,戰船!”皇上都把人睡了,為什麼不放在後宮,扔給他做什麼!清商樂覺得皇上絕對是在整他,因為他越獄逃跑的事。
“我沒見過。”拓跋長英白了眼清商樂,北陸最大的河就是季川,那地方扔個石子都會掀起巨浪漩渦,更別說放一艘船上去。他怎麼可能見過船,怎麼可能知道暈不暈船,“這東西還會暈人?”
歎了口氣,清商樂放棄了。真沒辦法放心把南海交給這家夥,回頭想個法子把這家夥扔回皇上的後宮得了。
南海位於東陸的最南端,平時清商樂回來需用時三個月,其中一半緣由是因為菩薩蠻和臨江仙喜歡遊玩耽誤的時間。現在軍情緊急,他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可惜身邊跟著的家夥實在是拖遝的不行,這不又喊著要休息了。
“天黑了不休息,你要露宿街頭嗎?”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軍情緊急?就這幾日,南海大營已經被攻了三次了。”
“被攻下了嗎?沒攻下就沒事。你這樣日趕夜趕的有什麼用?你帶兵前去了嗎?沒有!你覺得你一人之力可以嗎?不行!回頭你日夜兼程趕路,累趴了還要分人來照顧你呢。”拓跋長英往地上一坐,說不走就是不走。“有本事你先走,沒有另外半個兵符,看你怎麼調兵!”
這是讓清商樂最生氣的事,那就是皇上把一半的兵符給了拓跋長英。
“那就找個客棧休息。”最終還是妥協,清商樂也明白如果真的因為趕路自己累趴下了,就算去了南海也沒有什麼用處。
拓跋長英臉上一笑,指著不遠處掛著一麵狼旗的客棧,得意的說道:“去那家,我的屬下已經安排好了。”
“你還帶人了?”
“那是,怎麼說我也是北陸皇族,來你們東陸皇姐肯定會給我安排人手,不能憑白讓人欺負的。”
這話能說的不這麼虛嗎?清商樂白了眼,不都讓皇上吃幹抹淨,這不叫欺負叫什麼?
一進客棧清商樂就發現,這個客棧中坐著十九個全身鐵甲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狼牙麵具看不出麵目。這就是北陸有名的黑甲騎兵吧?
滿臉帶笑的拓跋長英看著黑甲騎兵得意的衝清商樂挑了挑眉,“北陸騎兵如何?”
“不錯。”清商樂點了點頭,便向樓上走去。再好又怎樣,都是別人家的。
拓跋長英的笑臉,隨著清商樂的消失而消失,轉頭盯著坐在黑甲中的人說道:“你怎麼在這?”
“本王隻是來追上了床就跑的王妃的。”
狼牙麵具下傳來拓跋特勤悶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