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鳶走到了房門口,突然把門打開了。一陣陣水氣撲麵而來,雨勢出奇地大,一丈外的東西全被掩蓋在了雨霧當中。
一道劇烈的閃光在眼前閃過,慕紫鳶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崩地一聲如山崩地裂,讓人不由地感到害怕。
敏訥拿了慕紫鳶的鬥篷披在慕紫鳶身上,“這麼大的雨姑娘還要出門嗎,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去就好了。”
慕紫鳶望著密集的水霧搖搖頭,“透透氣而已,屋內悶地慌。”
“那往裏站一點,這裏還飄著雨小心著涼了。”敏訥體貼地提醒道。
雨聲嘈雜,偶爾一兩聲的驚雷更是震耳欲聾,但院子中卻有著一種不尋常的安靜。感覺今日的院子有哪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大雨像是把她隔在了另一個世界裏一般,隻有嘩啦啦的雨幕和屋內的兩個人。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哪裏不一樣?”慕紫鳶忍不住問道。
敏訥搖了搖頭,“不過是下了場大雨而已,姑娘別亂想了。”
突然細珠簾般緊密的水簾中若隱若現地好似有個身影往這裏走來,慕紫鳶叫著敏訥一起看,好確認一下。
人影越來越近,敏訥一拍手,“是梅兒姐姐,隻是好像旁邊還有一個人。”
慕紫鳶也漸漸看清楚了,梅兒不是應該回家去了嗎,怎麼還會在這,旁邊那個是誰?是菊兒嗎?
傾盆的大雨讓她們前進都有些困難,隻低著頭小心地走著。屋內的兩個人在靜靜地等待,有哪裏不一樣呢,哪裏出了問題呢,慕紫鳶還在不停地思考。
而隱匿在臨鳶院附近的兩人也看到了有人進了院子,此時正在為難著。
“不是說院子中都沒有人了嗎?怎麼又突然跑了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略為年長的長了滿臉胡腮人說道,粗壯的手臂提著蓑衣蓋著的籠子,不知該不該繼續進行。
“要不再回去請示一下?”年輕一點的小夥子試探地問道。聲音盡量放大一些,防止雨聲掩蓋了。
“在回去一趟怎麼還來得及,不管了,我們隻管辦事拿錢。”年長的人有些不耐煩,這該死的大雨掩蓋了一切,好辦事的同時,心情卻煩悶起來。“況且這東西關在裏麵那麼久也悶壞了,再不讓它們出來透透氣等會更加難辦。”
籠子內被撞得咚咚作響,似乎像是在特意地配合著胡腮漢子的話語一樣。
“可是讓人發現了怎麼辦?”年輕人有些怯弱。看著籠子臉色有些發白,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那是她們的事,與我們何關。辦完了我們隻管走人就是了,況且看著剛剛走進去的人也是又有柔柔弱弱的丫鬟模樣的,不管了,一起解決就是了。”
年輕人不管再說話,師傅說什麼就是什麼。
年長的人把蓋在籠子上的蓑衣拿來,輕輕打開籠子,口中念念有詞,“去吧,去吧,去吧……”猥瑣地看著臨鳶院的方向,唉,這種大宅子裏麵的事情他們這種平民百姓不會懂,隻管拿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