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滿臉可惜,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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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緩緩靠近關卡,士兵領隊抬手示意停車。
時漾觀察前邊過的幾輛車,隻需要降下車窗就可以開車走了,內心祈禱不要被這些人纏上。
不過往往越是擔心,預感很大可能會成真。
站崗領隊拎著槍,圍繞前車查看一圈,要來駕駛座牧川的護照,隨意問兩句話,擺手放行。
譚瀟卓輕踩油門跟上,等領隊抬手停車。
照例查看駕駛員的證件,譚瀟卓把早已準備好的假身份證件從車窗遞出去。
領隊顯然在這裏站的很無聊,非常不耐煩地隨意翻幾下,看完丟回車內。
譚瀟卓眉間掠過一絲暴戾,遮掩的很快,準備開車趕緊離開。
領隊卻忽然將手搭在車門上,帶著濃厚興趣的眼神望向時漾,說了一句話。
時漾沒有聽懂。
遲斂氣勢卻一下子冷了。
領隊看出他聽不懂這句話,和旁邊士兵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不止時漾,譚瀟卓和文雅也猜出這人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領隊用蹩腳的中文說:“你,下車。”
關卡站崗的士兵太多,個個持槍。
如果發生衝突,處理起來太棘手,而且容易暴露遲斂。
“不用擔心。”時漾低聲說,推門下車。
文雅無法不擔心,險些坐不住,“他們想做什麼?”
遲斂注視對方的一舉一動,領隊作勢想要脫時漾外套,時漾反應極快側身躲開。
“占便宜。”遲斂皺起眉。
車外,時漾自己脫掉厚重的外套,寒風吹的他發絲飛動,雪花掛在濃密長睫。
外套裏並沒有領隊想象的纖細腰肢,而是一件又厚又醜的大棉襖,他臉綠了。
麵前的青年把自己包裹成一隻企鵝,臃腫的像米其林logo上的小白人。
大概是不要形象的穿搭惡心到了領隊,對方嫌棄地擺手放他們離開,很不稱職。
時漾慶幸他們不稱職,才能有驚無險進入奧林國。
奧林國是旅遊聖地,有山有玻璃海,每個月都會有來自東亞的有情人在奧林國舉辦婚禮。
不過冬日的奧林國,大雪紛飛,路麵堆積厚厚一層雪,車輛行駛在公路不敢開的太快,能見度也不高。
臨近傍晚,前車牧川和寧折發現距離固定路線不會偏太遠的地方,有一棟廢棄教堂,可以進教堂避一避風雪。
詢問過時漾和遲斂的意見,牧川開車駛離公路,帶他們往教堂方向趕。
再次行駛半個小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周圍全是樹木,附近不像會有人住的樣子。
牧川停了車走近,譚瀟卓放下車窗,問:“到了嗎?”
牧川點點頭:“小隊,前邊就是教堂,門口路窄,車開不進去。”
寒風呼呼灌入車內,時漾輕咳兩聲:“那就停在這裏吧,我們走進去好了。”
寧折小跑過來,頭頂落一層雪花:“小隊!窗戶還是好好的!但是裏麵有點黑,我自己不敢進去。”
牧川警告他一句:“別瞎跑。”
寧折撲棱著胳膊跑過去拽他,說害怕,要牧川和自己一起進去。
牧川被他連拉帶拖纏的沒辦法。
譚瀟卓不太放心,連忙跟了上去。
文雅目光在遲斂和時漾身上來回掃幾次,非常識趣地說:“那倆小孩兒太皮了,譚瀟卓管不住,我去看看。”
“小羊,不舒服的話再坐一會兒,等我們確認裏麵安全了來喊你和遲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