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黃彬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地,雖然這個城市是他出生的地方,但是許多的地方還是很陌生。
應該是這裏罷,隻是這白天的情景與夜間總是有很大區別。
黃彬將車停靠在路邊,打算找個住在附近的人打聽下。
他攔住了一個象是要去晨練的老太太:“阿婆,跟你打聽一個人,住在這附近有個叫方然的,你知道麼?”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顯然耳背的厲害。
黃彬滿臉黑線,他轉悠了幾圈,再次沿路下去,看到一家賣早點的。
“哦,我們是搬來不久的外地人,對本地人不太熟悉……老板,再來個麵包?”
黃彬擺擺手,又咬了手中的麵包一大口。
他目光在清冷的舊街上巡視,想找合適的人選再次出口詢問。
一個買菜回來的大嬸吸引了他的目光,這種三姑六婆型的婦人極為八卦,應該可以說是包打聽的人物罷。
“長很漂亮的,男的,二十歲左右,姓方的……哦,知道了。你說的是前麵新搬過來不久的雜貨店老板的兒子罷——”
黃彬連忙打斷:“他叫方然,那個雜貨店老板的兒子是叫方然麼?”
“我們這裏長得最漂亮的姓方的就是那個雜貨店方家的兒子了,至於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你是他的……朋友?”大嗓門的婦人語氣突然古怪起來。
“算是罷。”黃彬吱唔著,卻看到那婦人麵色一沉,繞過他就疾走而去,象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
黃彬隻覺莫名其妙,但總算打聽到住址,不管是否正確,且去看看。
“你真的是方然的……媽?”黃彬望著眼前這位……咳,奇怪的中年婦女,不確定的再次詢問。
“跟你說了,我就是方然——媽媽!”方母麵色極度不善。
雜貨店就算要開門,但也不會是在早上五六點鍾。眼前這年青人,雖然看起來是不俗,但他卻是來找自己兒子的那些陌生男人中的一個啊,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就是這些人,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以為可以隨隨便便糟蹋她的兒子,別做夢了。
她的臉更臭了.
黃彬啞然失笑,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知道什麼叫基因突變麼?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其實他真的很想問,方然真的是你親生的麼?如此孔武有力的女人,那樣的虎背熊腰……也就作罷了。
“方然他——”黃彬不知道該如何措詞:“他……出了車禍……”
話音落地,一時間,相對無言。
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在黃彬心中緩緩的升起。
果不期然——
“我的老天爺啊——”方母一屁股坐地上,開始搶天呼地。
如此龐大的身軀坐倒在狹小的鋪麵裏,擠得黃彬不自主的向門外倒退了一步。
他哪裏有對付這種場麵的經曆啊。
“他沒死啊——他沒事啊,已經做完手術,現在躺在醫院裏。”
所以他討厭女人,一直都是!
“……”
“死小子,怎麼不早說……哎喲,還不趕緊把阿姨拉起來。”